深刻体会到,什么是鸿门宴了。想念的人,就在面前,却只能隔桌相望,而且,她还不能跟住进贝府,按织艳与封悔殊的说词就是,“凝嫣现在是离婚寡居身份,你怎么能住进去,这不是毁凝嫣清白么?!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傅岩逍一听这“以后还怎么嫁人”就急了,“她当然是嫁我了!怎么可能还有别的人选!”
贝凝嫣嗔怪地瞟她一眼,仿佛很不满意傅岩逍将自己说得这么没有行情。傅岩逍理直气壮地回望过去,再有行情,也只能嫁我!
织艳冷哼一声,“当初是谁要死要活要合离的?!天底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咱们凝嫣是应该被人想不要就扔开,想要就捡回来的么?”
这话,说得就严重了。傅岩逍正要反驳。
织艳就瞪着她,“不许驳嘴!你还想不想娶凝嫣了?想的话就乖乖听着就好!”
傅岩逍也瞪着她,我和凝嫣的事情,你们俩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掺和什么啊!本来已经哄好了的,真是后悔没有在开阳的时候就将这个婚书补回来啊,给这两个女人有可乘之机兴风作浪。自己千辛万苦的从长安脱身,又日夜兼程地赶回杭州,结果还是相见不能相亲,太让人郁闷了!
织艳看她心不甘情不愿的闭嘴了,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得到了足够的尊重,她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表情。“别说我们不心疼你,日子我们都替你选好了的。”她边说边甩过来一张贴子,上面是批定的成亲吉日。
“喏,这是我们请高人批的好日子,除夕那天,半年之内,没有比那个更好的日子了。”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诡异,“就看你能不能按时迎娶了。如果办不到我们要求的事情,那就对不住了,请半年后再来提亲。”
她和封悔殊的计划,自然也不能太过分,否则贝凝嫣这一关就首先过不去。没有贝凝嫣的首肯与配合,她和封悔殊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了傅岩逍。
她们的计划是,当年两人合离,是全杭州城都知道了的。现在既然还是决定要在一起,那么,也应该要让全杭州城的人都知道,两个人确实是情深意切,当年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权宜之策。否则的话,多多少少会对贝凝嫣的名节有损。
既然当年是傅岩逍挑出来的事端,那这个篓子自然也得她自己去补。她需得在成亲吉日之前,拿出当年操办度假山庄开业宣传的架势来,让全城人都知道,傅岩逍与贝凝嫣之间,爱得有多么深切,感情有多深厚,当年的合离是多么的不得已。
简而言之,就是傅岩逍得写一篇感人肺腑的求婚书,然后至少要有九百九十九人的签名,考虑到识字的人不多,按手指模也行,集齐了签名之后,才算是提亲成功,下面就是要三书六礼,还是按照当年迎娶贝凝嫣的规格来要求。
傅岩逍一听就乐了。这样折腾是折腾,可是,也未尝不是好办法,不但无损于贝凝嫣的名节,反而是会让大家更为敬重这位奇女子。
而且啊,她摸着下巴想,习惯成自然的商人习性,让她第一时间内抓住了重点,按当年迎娶的规格办,不就是三天流水席嘛,老百姓们过年都不用自家办年夜饭了!哪里还会有不踊跃支持她们按时成亲的道理?
唯一的难题,不过是得自己赶紧写一篇惊世婚书出来罢了。
至于那些造势啊宣传啊办事啊所需要的人手,风霁月和原来贝府的大本营都在这里了,还怕没有人手?再不够,还可以假公济私地让童平成抽调些手下过来帮忙呢!
其实,就算织艳与封悔殊不提,她也一直有着遗憾,当年成亲之时,两个人心里,都只认为是一桩交易罢了,全无爱意。自己也是漫不经心的,全然没有体会过那种与心爱的人即将成亲的欣喜。想必,贝凝嫣心里,也是有着同样的遗憾,所以才会由着织艳与封悔殊。
想到这里,她不禁望向贝凝嫣。两人眼神交汇,相视一笑,笑容里,尽是不可言传的幸福。能够在与深爱之人,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并肩携手接受众人真心的祝福,在神的祝愿下,许下彼此的一生,对每一对相爱的人来说,都是心底里最深刻的渴望。
自度假山庄之后,杭州城里的老百姓们,再一次见识到了傅岩逍的造势手段,再一次因为傅岩逍而轰动起来。
准新郎官亲自上阵,一个一个地拜托人在求婚书上签名,诚恳真挚地邀请到时过来喝杯喜酒。虽然很有些人觉得莫名其妙,嗤之以鼻,但更多的人却是连声道贺,感叹这两个人情路艰难感情笃厚。
年节前到城里置办年货的人本身就多,老百姓们性子里又是个爱凑热闹的,大事小事都喜欢围观一番,现在有这么个劲爆话题,再一听傅贝二人成亲要大摆三天流水席,年货也不着急办了,纷纷前来围观,听了人家缠绵绯恻的爱情故事,自然是要有些回报,到后来,简直就是自告奋勇排队也要签名或者按手模表示支持。
只不过半日功夫,这九百九十九个签名就收集完毕,傅岩逍乐滋滋地团团一揖,算是谢过了街坊们的热心相助,赶紧拉上提亲团成员到贝府提亲。
在他们走后,小老百姓们又恢复了喜气洋洋热火朝天办年货的劲头,只是满街的人都在议论,“你们说,这次傅大爷和贝家小姐成亲,还是不是入赘?”
“这可说不准,你想想啊,当年名义上说是入赘,女儿还不是随着傅大爷的姓,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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