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没有,我妈妈让我离开这里回老家相亲,我说我很忙,暂时不能回去相亲。”
程昆摇头,“我也没有,我家里说让我自己找一个合心意的,要不然以后也不开心reads;异陆王途。”
宇文姿给她们盛饭,“多吃点,吃饱了好找对象。”
几人‘吃吃’地笑,韩紫衫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姿姐,我肚子好像比你的还大。”程昆低头看一眼,“不是好像,是真的。”
韩紫衫嘟囔几句以后,继续吃,完全不为所动。程昆要唱戏,吃得不多,宇文姿也吃得不如韩紫衫多,待韩紫衫吃完,程昆戏服都已经换好了。这厢人一出来,那头韩紫衫嘴都呲着,“你......你这衣裳好漂亮啊!”
程昆穿着一身大红大金的缎面旗袍,耳上是足金的牡丹花耳环,手上戴着金手钏,她头发盘起,耳后簪着一朵粉白牡丹,整个人站在那里,盈盈峭立,周身似生了水光。韩紫衫咽了咽口水,“我的妈,你这是唱啥,花旦吗?”
美人在骨不在皮,程昆还没有上妆,她站在午后的阳光下,光影将她的脸照得半暗半明,手只需这么一抬,手势一起,韩紫衫就觉得自己心跳漏了半拍。
宇文姿从楼上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把二胡,她说:“你唱哪一段,我给你帮衬帮衬。”
韩紫衫刚刚闭上的嘴又张开了,“姿、姿姐,你会拉二胡啊?”
“嗯,学了八年,后来就不拉了。现在快忘光了,让我先调个音,别到时候给昆昆帮倒忙。”
宇文姿真的坐下了,手指灵活的去拨弄二胡上的线,韩紫衫反正也看不懂,连忙去翻了相机出来,准备摄像。
程昆大抵是找到了感觉,她前后走了几步,说:“我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没带戏服,头面也都没有,这旗袍是我妈给我装上的,她说恐怕用得着。这次就凑合凑合,以后你们去我家,我弄个整套的头面给你们看,都是旧物件,很漂亮的。”
宇文姿低头调弦,她手指拨弄几番,然后拉出了音,韩紫衫不通音律,听着听着也反应过来了,《化蝶》,梁祝之化蝶。宇文姿双腿并拢,并不坐满椅子,腰板挺得笔直,二胡搁在大腿根上,化蝶凄美悠扬,韩紫衫对着宇文姿拍了三分钟,等她结束时,才道:“姿姐,再来一首?”
宇文姿叹气,“我凑合拉,你主要拍昆昆,不要拍我。”
程昆要唱《游园惊梦》,宇文姿问她:“哪一段?”
程昆做了个开扇的动作,“《步步娇》”,宇文姿点头,“好。”
“袅晴丝吹来闲庭院。
摇漾春如线。
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逦的彩云偏。
步香闺怎便把全身现。”
程昆唱腔周正,身段极美,手上种种昆曲动作,配着这韶秀唱词,真是撩人掌声喝彩。程昆含笑点头,宇文姿也停了最后一个音符,美人美景美腔调,韩紫衫来一句:“我要献给你们我所有的掌声,和我所有的爱!”
宇文姿收起二胡,程昆去换衣服,韩紫衫连连赞叹,“卧虎藏龙,我司卧虎藏龙啊,请问霸王在哪里,这里有比虞姬还美的妖姬。”
里头程昆插一句,“虞姬有什么美,我改天让我妹妹给你唱《贵妃醉酒》,那声音,那身段,美死你reads;丹宫之主。”
韩紫衫显然还沦陷程昆的美貌里,“你为什么不唱?”
程昆脱下旗袍,换了自己的毛衣,她将头发一甩,笑道:“听好了。”
“海岛冰轮初转腾,
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那冰轮离海岛,
乾坤分外明。
皓月当空。”
皓月当空,这是一句长腔,空字拉得老长,过了一瞬,程昆才接道:“恰便是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
韩紫衫连连鼓掌,“这是杨贵妃唱的?”
那头宇文姿夸赞,“唱作俱佳。”
程昆摊手,“不行,我师傅说我唱的不好,嗓子不够甜,他说听我唱这段《醉酒》就醉了,简直荒腔走板。”
宇文姿笑,“娘娘,人生在世,人生在世如春、梦。”
程昆接,“且自开怀。”
戏词里也有那样多的道理,古人早已明白的,咱们虚行千年,依然犹自迷惘。
方才还说天空晴色好,此刻就变了天,午间的白芒骤然散去,一声惊雷响。
宇文姿蓦然一惊,她想起那个台风夜晚来。
冬日里的雨不比那时,这刺骨的凉雨淋在身上,绝会冻出病来。
闪电接踵而至,一个瞬间,白天就昏成了黑夜。宇文姿端了一壶热茶出来,“雨太大了,等雨停了你们再走。”
韩紫衫又把她的厚外套穿起来,“还是穿多点,我妈说穿少不如穿多。”
程昆站在门边,一直看着外头,宇文姿问她:“昆昆,你有急事吗?”
程昆摇头,“这惊雷这么响,应该是春雨吧?”
韩紫衫掏出她粉红壳子套着的手机,“来,本大仙看一看,什么节气了。”翻了一会儿,她说:“我还以为冬天没过完,欸,今天就立春了。”
宇文姿心中微动,谁说光阴不似箭,时光就似白驹过隙,快得你连伸手去抓的可能都没有。
两个女孩子坐在沙发上吃点心,宇文姿在窗边站着,雨水拍在木窗上,似要惊涛拍岸,拍散窗棂上陈旧的痕迹,和空中密密的尘埃。
‘呲’,手机在桌上震一下,宇文姿接起来,“喂。”
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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