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女人是妒忌你啦!”
“啊?是吗?”母亲也笑了,“反正都是我的小豪猪不好!害得妈妈被人家误解!其实呢,妈妈就是没怎么好好教育过你,跟你沟通的时间太少……好在怜很懂事,从来不让我担心的……泷刚到我们家来的时候,我真担心你们会处不来,因为你虽年幼却很冷漠,而泷是很纤细很温柔的一个女生。后来看到你们的感情那么好,我才放心……因为你的骄傲任性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而我又不希望泷有‘寄人篱下’的感觉……”
我点了点头,认真的听着。既然母亲已经把话题引到了泷的身上,我也就自然而然的保持警戒,静观其变。
“有些事,以前觉得不必要……可是现在,怜也快要满15岁了,又这么聪明懂事,我想,是应该告诉你了……”母亲的语气带有些许感伤,充满怀想,神情又非常严肃,我隐隐感觉到她像要叙述一些家族私隐。
我有些好奇,所以点了点头,专注聆听下去。
“……泷的妈妈,是我唯一的妹妹。从小我们的感情就非常好,亲密无间。这份可贵的姐妹情谊一直延续到少年时代。后来,妹妹不知怎么了,和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并怀了孕。她怎么也不肯说出这个男人是谁,所以与家中决裂,离家出走了。我曾经私底下去找寻过她,但她不知为何变得十分冷漠,拒绝与风音家再扯上什么关系,后来就再也没她的消息了。……后来,我与相恋多年的男友,也就是你的父亲,结了婚……你父亲他入赘了风音家。他是一个很温柔也很有才华的沉默寡言的青年。他去世的时候你3岁都不到,你对他几乎一点印象也没有……可是,他那天是为了帮你选个别出心裁的礼物,才会遇上车祸的……”
听到这里,我也不禁有些伤感。父亲在我脑中的印象,只是停留在那些旧照片上。父亲是长相非常俊美的青年,母亲常说我的五官很像父亲。如果他还在的话,一定也会像母亲一样疼爱我的吧……
“……你父亲去世之后,我就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坚强!即使一个人,也要支撑起这个家,要好好抚养你长大……我突然就强烈的思念起妹妹来,我想起她也是一个人带着孩子,不知道过得怎样……后来连续几年我都不断打听她的下落,但始终没有收获。就在你6岁那一年,我竟然收到了妹妹的信。天晓得我怀着多么激动的心情去找到她,却发现她已经病入膏肓了……没过几天,妹妹就去世了。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竟会有那么大的悲伤,我对我自己保证我会让泷过得很好,不会让可怜的妹妹再有遗憾。所以尽管当时你还小,我仍然那么认真的对你说,要跟泷好好相处……”
我望着母亲的眼睛,从中寻找到一些异样的感情讯息。我知道,她想要说的并不止这些。我已经隐隐产生奇怪的预感,她接下来要说的事也许会给予我震撼。
“怜……我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妹妹临终时的眼泪……她哭着对我说抱歉……她对我说了一个秘密,那是让我没有办法原谅却也没有办法再怨恨的秘密。”母亲说到这里,声音微微发颤,却仍然尽力的控制着自己。
“妈妈……”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我看过太多推理小说,思想时而天马行空。但我仍然会为自己的想象感到发寒。
“是的,怜……”母亲望着我的目光饱含疼惜,郑重地点下头去,“对不起现在才告诉你。其实泷的父亲就是你的父亲。泷,是你的姐姐……”
我清楚地感觉到后背的皮肤泛起凉意。并没有太多震惊,却感到靡烂的腐败气息在心脏迅速弥散开来。不过在母亲的眼中,我是懂事的。“妈妈……”我闭了闭眼睛,露出平静的微笑,用轻轻柔柔的语调,传送对母亲的安慰,“我想,爸爸和阿姨无论在人间,还是在天堂,都一样是爱着妈妈的……所以,妈妈要继续坚强下去啊……”
“是的!”母亲也笑了,眼中闪烁的感动里掺有明显的难以置信,“谢谢怜……”
“那件事……泷知道吗?”我微笑着,一字一字地问道,语气关切。
“泷也是个太过懂事的孩子……”母亲感慨着点了点头,将一碟去了刺的烧鱼递给我,“她一直都知道……”
“一直都知道……”我重复着,想起泷忧郁的眼神和哀伤的深情,“这样子啊……”
本来就已经无需救赎,只在意对方的守护。
本以为早已注定双双腐朽在血迹斑斓的樱榻,就算透明月光里尘埃的纷扰螺旋般的缠绕上升,我们都可以兀自溺爱销魂的溃烂……
喜欢。你。已经,如此了……
不介意再堆砌的禁忌,无所谓再追加的罪恶。
没有闲暇听取lún_lǐ的评判,我们只需要彼此拥抱的时间。
我刚夹起一缕莹白的鱼肉送进嘴里,就看到松田夫人持着宅急便的机票进屋来,她报告了公司刚来的电话。母亲现在需要连夜飞往瑞士开一个会。
这是习以为常的事。母亲匆促地喝完眼前碗里的汤,拭了拭嘴角。抱歉地冲我一笑:“妈妈就先走了。怜晚上早点睡觉……对了,泷回来了别忘记叫她吃鱼……你们两个,不要因为明天是周日,就大看特看深夜档,这么爱看那种暴力恐怖的推理剧啊!?……”
“知——道——了……”我不耐烦地点着头,笑着朝母亲挥手,“妈妈加油!一路顺风!有妈妈在,风音财阀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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