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她从来没有想过,曾经需要她保护的小姑娘,现在已经越来越厉害了。她还适应不了这种变化。
年景容看不下书,觉得一切都无趣至极,她只好躺在床上想:等会睦轻痕回来之后该怎么办,是不理她,还是理她呢?等宴笙带她去见到皇后之后,又该说什么呢?
年景容清楚宁浅皇后会见她的,像是一种预感。她想做一场试探,她想知道宁浅皇后到底最在乎的是什么,她才能确定今后的行动,宁浅会不会成为她的阻碍。但她并不能直接问,需要斟酌字句,而这样的事情,她已经很久没做过了。说不定睦沐会知道怎么问才能套出话来。
但才不要理她。怎么又想起她。
……
睦轻痕处理完事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房间里亮着柔和的灯,仿佛可以接纳她的一身疲惫。
回来的时候见到了彦轩,他说年景容除了傍晚的时候出来和他出去吃了顿晚饭,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但吃晚饭的时候年景容也没有什么不妥,甚至还出了几道题考他。
睦轻痕却有些迟疑,她知道年景容生气了,但她从来没有哄过人,更加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她相信自己有能力处理好这些事情,并不需要年景容冒着生命的风险去做什么,更何况她仅仅是不让她去单独会见邱少临而已,又没有不让她出门,顶多也只是在她出门的时候派人去跟着。
睦轻痕是害怕的,曾经只因为她走开了,她就和年景容错过了三年,三年说长不长,相思却绵绵而蚀骨,她不想再尝这种滋味了,一点也不。
终究还是推开了门,映入眼帘是一盏孤灯在亮着,年景容并没有在看书,睦轻痕轻轻的关上房门,看见年景容躺在床上,背对着自己,她洗漱了一番,把外衣除去了,也躺在床上。
这个时辰尚未到年景容往日就寝的时间,睦轻痕也不知道年景容是入梦了没有。应该还在生气吧,睦轻痕想。
她轻轻唤:“景容。”并没有响应。
于是她干脆从背后抱住年景容的身子,挨着年景容的脖子,软绵绵的说:“你还生气啊。年小气。”
却只听见年景容平静的声音说:“我困了。”
“喔。”睦轻痕鼓起腮帮,轻轻戳了戳年景容的后背,小声说:“那你转过身好不好?”
“你不转我翻过去的喔。”睦轻痕咬咬牙,准备翻身过去,年景容转过身来,说:“你想怎样?”
睦轻痕把年景容的长发拨开了一些,好让自己能够看清楚她的眼睛,“你有什么不满说出来,不要冷战。”
年景容却闭了眼睛,说:“你不让我见邱少临,好,我答应你,以后见到他我就绕路走。但今后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擅自做主?你能不能和我商量一下?”
睦轻痕正欲说话。年景容却用食指抵住她的嘴唇,继续说道:“我们都是女子,我也不会说我是你的丈夫,所以我要保护你的话。你也不必觉得我没有武功所以时时刻刻需要你的保护。我希望的是我们携手而行,你想做的事情我可以帮你,我想做的事情你也会帮我。我不是安于室的人,你应该是懂的。”
“对不起。”睦轻痕看着年景容,第一次深深的觉得,要爱一个人是那么的不容易,并不是倾尽一切的好就是好。也并不是两个人相爱就会没有争吵和矛盾。每个人都是不同的,即使眼前人眼里眉间是毫不掩饰的爱,也遮掩不了争吵后的疲倦。有时候并没有什么所谓对错,心中所执不同而已。
年景容睁开眼睛,看见睦轻痕柔柔弱弱的表情,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睦楼主的模样,心中的波浪早已平复,她揉了揉睦轻痕的头发,说:“说什么对不起呢,睦沐。”她叹了一口气,说:“我们没有谁对不起谁,但刚才我的态度是不太好,睡吧,我们今后谁都别负了谁就好,其余的都不是要紧事。”
睦轻痕嗯了一声,抬头看着年景容,戳了戳她的脸,说道:“不要生气了。”忽觉年景容的脸颊比来华都之前多了一些肉,不再是一副瘦骨如柴的样子,脸上也多了几分动人的血色,便说:“你脸上再多一些肉会好看一些。”
年景容笑道:“吃肉会长肉吗?”
“会呀。”
“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有些饿了。”
“不然,我去厨房弄点吃的给你?”睦轻痕正欲下床,年景容却把她环住了,说:“不要了,天气凉,别下去了,我抱抱你就好。若你肯让我吃一吃,我倒也不介意。”
睦轻痕这下倒明白了年景容的坏心眼,说:“也不知道刚才是谁不想理我的,现在倒变得那么快。我才不要。”
“不要啊,那就算了。”年景容唔了一声,小声嘀咕道:“软软的抱着多舒服,我也省得动。”
“年景容,你讨厌。”
年景容再次见到宴笙的时候已经过了小半个月。
宴笙来的时候,年景容拿着一本残旧的古琴谱,想要推敲出残缺的部分到底是什么。知道宴笙来了她也不急,反而是不急不缓的把推敲出的部分弹奏了一遍,
宴笙只是站在一旁安静的听,仿佛只是年景容邀请她来听一首曲子,而她应约而来,并无他事一般。
一曲终了,年景容便抬头望向宴笙,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打断,只是静静的等她回过神来。
片刻后,宴笙走到年景容面前,拿起笔,直接划掉年景容补的一个音符,也不解释,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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