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却有来无回的话……这些人,又去了哪里?
她吸了吸气,静了心神,仔仔细细听起脉来。
在这里,正常就是最大的不正常。这脉,究竟藏了什么问题?又该怎么样来“治”,才能让比原来变得更好的身体恢复正常?究竟什么才是正常?
生机……更旺盛的生机。
桃花谷中,夏日还在盛开的桃花……
问题……哪里出了问题?
窃了光阴……窃了光阴……
她的心神逐渐全部沉浸在脉律中,生、长、收、藏,生、老、病、死……
乌癸子,春夏为黄花,秋冬为白花。
生克……循环……
挽月猛地睁开眼睛。
她定了定神,再次摸着脉陷入沉思。
少歌醒时,见她双目闪烁着喜悦的光,笑吟吟瞧着他。
“成功了。”
她递上一碟白乎乎的可疑液体。
“味道不大好。”
他笑了笑,接过喝下。
“咳……果然……味道……咳!”
调息片刻,他慢慢张开眼睛。
“怎么样?感觉到没有?”挽月邀功一般,紧紧盯着他。
“嗯。小二,你做了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她得意地笑,“要不要给谢倾宁也治一治?”
“不治的话,可有生命危险?”
“没有。”
他沉吟片刻:“那就留着他看看。”
挽月掩口笑道:“不知道他那个性子会不会惹恼了花仙。”
老话说得好,好的不灵坏的灵。
话音未落,程里正匆匆进来:“宁大少言行无状,得罪了清小姐,唉……”
“被扔出来了?怎不见他回来?”挽月笑道。
程里正苦笑:“扔出来倒是好的。清小姐要罚他在花坞做足一百日苦力。”
挽月拍手道:“那可就正合宁大少的心意了。里正不要急,你们乌癸镇说不定就要多个上门女婿了呢。”
他急得直摆手:“不行不行,镇里不能留外人的。两位是明白人,赶快去替他求个情吧。”
挽月和少歌对视一眼,让程里正引了路,来到花坞。
这花坞原来就在镇上,东南角。远远瞧着,以为是一片林子。
到了近处,发现全是高高低低的花架,上面爬满乌癸子。
这些花架子,就是花坞的门和墙。
门童引了三人,进到里间。到了一株三四人合抱的大榕树下,门童示意三人稍等,然后钻进前方一扇木门。
少时,他客客气气引着挽月和少歌进了那扇门。
里面是个小小的庭院,正房一间,东西两侧各有两间厢房。
二人踏进院子,就见谢倾宁抱着一根长长的扫帚,正在打扫地面上的落叶。
见到少歌和挽月进来,谢倾宁挤眼呲牙,凑上前小声道:“莫要坏我好事,再给我三日,必定拿下。”
少歌挑了挑眉,正要答话,见正房中走出来一名青衣女子。
叫人眼前一亮!
她不施粉黛,墨发松松绾起一缕,斜插一根玉簪,面色有些苍白,更衬得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乌溜溜地深不见底,一张樱桃小口红得有些发紫,看上去有种病态的、极诱人的美感。
挽月假装不经意偷偷查看林少歌的神色,见他面色如常,不由心情大好。
清小姐果然有三分像她。
“若是来说情的……”清小姐话讲一半,急急顿住。
她上前几步,仔细看了看林少歌。
“不是……”她喃喃自语。
她皱着眉,眼风慢慢扫过挽月,然后面色大变。
“你怎么……”
她胸膛微微起伏,咬了咬下唇,冷声道:“你们的朋友对我无礼,原想给他些教训,不料他竟乐在其中。我想过了,若是要罚,倒不如罚他今生今世再也见不着我。”
谢倾宁急道:“清小姐!那还不如叫我去死!”
“哦?”清小姐笑道:“此话当真?”
谢倾宁急急点头道:“我这一颗心已经全然扑在你身上,若是再不能相见,活着还有什么趣味!”
“那你过来。”清小姐招了招手。
谢倾宁颠颠儿上前,被清小姐身旁立着的老仆扭住胳膊按在地下。
“那我亲手杀了你,你是不是死得心甘情愿?”
“啊?!”谢倾宁一怔:“真杀我?”
“骗子。”清小姐嗤道。
“不,不是!清小姐,我对你是真心的,既是真心,自然是要与你长相厮守,殉情有什么意思?”
“是你死,不是我死。所以不是殉情。”
见她说得认真,谢倾宁急眼了,直冲着少歌使眼色。
“或者……”清小姐转头看向少歌“你,换他。”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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