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那酒,两个人都喝不得!
“得把昨夜那色鬼给揪出来!”挽月双目闪闪。
“色鬼?好新奇别致的说法,可是又有什么典故?”
“呃?”挽月暗想,原来这个世界不说色鬼。
她想了想,也不记得究竟有没有这样的典故,信口道:“那些失了夫君的可怜女子,相思成疾,神虚体弱,就有恶鬼趁虚而入,变化成她丈夫的模样,夜与她好,吸取她的阳气为食。这样一来,女子的病也就好不了,很快就会虚弱至死。此色中恶鬼,便是色鬼。骂那些色迷心窍的人,色鬼二字正好。”
“如何捉他,小二心中可有了妙计?”不知为什么,听她说这色鬼,七公子的心底有一些隐隐的疼痛,不想在这个话上多做纠缠。
“没有。我脑袋笨。毫无头绪。”
“你是大智若愚。”
挽月翻了个白眼,他还当真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正在纠结是厚着脸皮应下,还是谦虚一番,却听他淡淡又说,“那也还是愚。”
呆呆的,实在可爱。
“你聪明,那你说个法子来!”挽月跳脚。
“还真有,你附耳过来。”
他说了什么?挽月竟没听进去。
他是故意的吧?温温热热的气息就这么肆无忌惮扑在她侧脸上。他是不是用嘴唇碰了碰她的耳垂?
七公子藏好阴谋得逞的笑意,不悦地问:“我的法子不好?”
“好——好极了!”
他说了什么?!
“可我并没有说什么法子?”他一脸无辜。
见她有些恼羞成怒,他收起玩笑:“前几日落了雨,土地湿软,我们住的客楼偏僻,去找一找,也许他的足印还在。”
挽月两眼放光:“我怎么没想到?快走。”
还真找着了。七公子盯着足印,漫声道:“此人身长五尺,重不足百斤。”
挽月心说:看着脚印就知道人的身高体重,这样的神探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呢!
“小二,你怎么看?”
“正和我的判断一致。”斩钉截铁、死不要脸。
“那我们……”
挽月想,话都被他说尽了,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没用?急急抢道:“我们自然是依据脚印推断出的体态特征锁定嫌疑人,再挨个排查!”
“……”七公子一脸看白痴的表情。
“呃?有不妥!?”她挠挠后脑勺,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首先,他身形如何是昨夜看到的,并非依据足印推断…”他同情地望着她。
“……”智商堪忧。
他有些不忍:“小二认为现在应当如何做?”给她个翻身的机会…
挽月绞尽脑汁,想要扳回一城:“从他鞋底的纹路,推断他穿什么鞋子;磨损程度推断他走路姿态…呃,或者…左右足之间的距离和步长来判断他的身份……”
他的表情告诉她,她交了一张华丽的零分试卷。看在用了心的份上…还是零分。
“小二。”他忍住笑,认真地说:“难道你不认为,我们跟着足印,就能找到他去了哪里?”
“……”
导演,这样拍戏有人看吗?!
二人循着足迹走到了黄仙儿对面的竹楼。
很新,盖成不超过五年,宽敞明亮,透过篱笆能看见屋前有一块苗圃,飘着药香。
挽月眼珠转了转:“七公子,你怎么看?”
他佯装思索,余光瞥着她那一脸促狭,缓缓说道:“此人一定是寨中医师。小二你看,他种植的作物是几味常见草药,屋檐下挂着许多成色不一的腊肉,显然是不同的人腌制的。由此可见,他替人治病,病人便送他礼物以示感激。”
“嘿嘿。”她得意地笑:“我早就知道他是医师,可不是因为这些呢。”
“哦?”他佯作不解。其实走到半路,那足印早被踩散了,他就是嗅着药香带她一路找过来的。
“因为他昨夜对我下了药啊~”她满脸得意。
七公子心说:父亲说得没错,确实很是好哄。又想起父亲说“好哄,那是因为她喜欢你”,心中洋溢起暖暖的喜悦。好吧,你高兴就好。
挽月心想:方才闹了笑话,他并没有嘲笑我。我此时要是落井下石,就太不厚道了。于是征询他的意见:“现在怎么做?”
七公子沉吟:“他既是医师,一定深得村民敬重,我们若是贸然拆穿他,恐怕他脸上挂不住。”
“嗯。”挽月深以为然。
“既然我们的目的是撮合他和黄姑娘…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不错。”她暗想,我需要一些时间考虑清楚再说话,万万不能再出糗了。
七公子想的是另一番事:方才问过黄大当家,这位药夫子今日一早就随着采买队伍下了山去。这一队既是贼人,不知他是否牵涉其中?或者只是因为昨夜之事,他借故下山避风头。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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