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不起房,倒也不至于单身。当他幸福的飞起,甚至有点小骄傲的时候,他收到了夏屿的请柬。才不由感叹,人家连婚都结了,也不知谁有这样的福分能娶到夏屿大美女,看了看请柬上的名字有点吃惊,但也就坦然了。也只有沈钗能配得上她了。
在班长的强求下,红毛才穿上了他的唯一一套正装,而不是本来的大裤衩及拉板。‘这地方真荒啊。’倒了两次班车,又走过了一条僻静的小路,才看到密林之后的教堂。班长看着人模狗样的恋人,也不知是满意他的着装还是同意他刚才的话,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颇有点夫唱夫随的味道。
这时,宋琼也到了教堂门口。她承认她收到请柬的那一瞬是震惊,慢慢的感动如潮水般溢满心头。她没有忘记她吗,她伤她那么深,她还是原谅她了吗。此刻的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理想。毕业后,她开始没日没夜的画画,向着心中的目标迈进。她的目标,一直是夏屿。那个一直耀眼的神明一般的人物。
浓密的橡树林之后,是一座的尖顶的小教堂。据说是曾经居住在这里的英国画家盖的,画家的作品早年无人问津,到了晚年才名声显赫。已经过去好多年了,那个画家早就离开了人世。平时住在附近的教徒隔三差五的会来做弥撒,倒也不显得荒凉,有一种老照片般历经了时间的美。
沈钗不信教,夏屿也不信教,但是她却欣赏基督教婚姻观的专一性和不可拆散性。选在教堂举行婚礼,是因为合适,是为了追求一种庄严的仪式感。鉴于她们的都不信教,也鉴于这场婚礼的特殊性,夏屿也花了好长时间才知道一个同意主持婚礼的牧师,一个终身未婚的慈祥老爷爷,他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他一视同仁的祝福她们的婚姻。
清晨的光透过五色的玻璃窗折射着迷离的光。不大的教堂却坐不满人。稀稀疏疏的宾客随意的落座。夏屿的高中时同学都到了,还有老师张小章。而沈钗那边的宾客只有苏念,其实刘彦也来了,却执意等在外面。宋琼则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婚礼快要开始的时候,两个人轻手轻脚坐在了她旁边。一个完完全全的外国面孔穿着一身花哨的衬衫,另一个西装革履则极其眼熟,她好像在哪见过,一时想不起来。正在跟同学们聊天的张小章眼尖,一下就看见了来人,他轻轻点了点头。正是夏云和刘彦。夏屿没有邀请夏云,出于善意,是张小章向他通风报信。
厚重的木门开了,一瞬间穿过门的晨曦让人睁不开眼。终于看清了站在阳光中那对幸福的人,苏念脸上,是苦涩的微笑。她早就看清了,那个人,命中注定不会属于自己。再爱,再痛。都被埋没在时光中,沉默着随着尘埃消散。她由衷的祝福着她们。那个女孩,那个深爱着她的女孩,一定会代替自己守护好她吧。
一起从简,除了必要的仪式,能省则省。
夏屿看了沈钗一眼,然后挽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夏屿披着圣洁的白纱,长长的婚纱裙摆曳地,步伐坚定而郑重。她侧过脸,眼中只有沈钗,嘴角的弯起的弧度是绵长的幸福。
沈钗轻轻挑起了嘴角。内心却远没有那么简单。她扫视了一周,根本没看到所谓新郎的影子。再看看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她的心情无比的复杂,说起来也怪她,可突如其来的幸福使她她来不及多想。
她们走到牧师的面前。牧师点了点头,示意婚礼开始。
‘你愿意和这个女人缔结婚约吗爱她,忠诚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我愿意。’夏屿看着沈钗的眼睛,坚定而真挚。
牧师转头看向沈钗‘你愿意和这个女人缔结婚约吗爱她,忠诚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我愿意。’沈钗同样坚定的看着夏屿,声音却止不住的颤抖。如梦一般的突然,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她措手不及,曾不止一次的甚至在梦中都想过这个场景。而如今终于实现,兴奋激动欣喜交错让她说不出话来。
‘求神赐福,愿你们从今以后□□,永不分离,相互约束,永远合一。’老牧师手持圣经,说出了最后的祝福,笑眯眯的看着这对新人‘现在新娘可以吻新娘了。’
柔和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盖在这对幸福的新人身上。沈钗婚纱上的花朵随着动作摇曳着,一瞬间盛放。
一片起哄的声中,沈钗走近了夏屿。像绅士的邀约一般,眼神的交融,得到允许之后,沈钗拥抱着夏屿,轻轻吻了吻她的嘴唇。就在众人以为将要结束的时候,她渐渐的加深了这个吻,炽热而焦灼。
夏屿脸上浅浅的红晕,还是初遇时的那种悸动。眼中只有爱人的脸,一切都不重要了。她们不会再分开,她们的生命永远的连在一起。
这一刻将被镌刻在两人记忆里,任时光荏苒,她们永不分开。
无数的磨难,如果只是为了相遇,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们将会一起走过这一辈子,无论平淡或是艰辛。
她们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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