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肯定多,何况主任还是个看上去有点死板的老太太,日子不好混。
纪录片就不一样了,后期配音,戴着耳机像电视剧演员似的,多好玩。
她满脑子都是小时候看动物世界赵忠祥老师磁性的声音。
春天来了,又到了万物复苏的季节,随着湿润季节的来临,万物开始骚动……
想着想着,她自己傻笑,笑的几个面试官心里发毛,纪录片频道的主任稽青一拍桌子:“不用争了,她一笑我都知道想什么,肯定跟我走了。”
大家不信邪,非要让稽青说二丫到底笑什么。
“想赵忠祥赵老师呢对不对?”
二丫眼睛倏地瞪圆了:“你咋知道?”
“他们这年代的孩子提起纪录片全是动物世界!没别的!”
众人哈哈大笑,稽青领着二丫就往楼下走:“快点,快点,早报道早开工,一堆活压着等你干呢。”
“平常呢,你活也不多,我们电视台不像别的企业,是你的工作就是你的工作,除了专业之外的你也干不来,后期配音这个回头让制作部的人给你培训,好上手,另外就是咱们频道有很多招商,包括跟国外制作团队的沟通啊,英国美国的,这都有,开会的时候你来做翻译,行,行吧?”
稽青说这话的时候也有点含糊,怕二丫听出来是让她一个人干两份活。
谁知道二丫初入职场,稀里糊涂混了份工作心里正高兴呢,连讨价还价都没有,立刻乖巧同意了。
就这样,给她挂到了纪录片频道的制作部,专职配音,业余时间打个行政杂,参与参与外商会议,因为十五楼的同事们普遍都是年轻人,创造力和团队精神都很强,十分照顾二丫这个新来的。
二丫又聪明,什么工作都上手的快,工作的日子对她来说并不无聊,她过的十分快活。
杜嵇山知道孙女有了正经工作之后,情绪激动,保姆赵姨私下里告诉二丫,你爷爷开心的半宿没睡着觉。
他说这不比你在外头挣了多少钱让他高兴,好坏在社会上有了保障,混入大集体工作,见得世面多了,对她是个锻炼。
二丫听了眼睛发酸,想哭。
她念研究生这三年,没少让杜嵇山操心。
二丫的爷爷今年已经八十八岁了,上天福祉,老爷子除了走路不太方便需要人扶一把,别的都还不错。
说话的思维逻辑,看事的明白程度,一点不比以前差。
只是人越来越老了,没什么劲儿了,许多事看在眼里,但嘴上并不说。
2011年的元旦,老爷子为了孙女大病一场,住院七天,出院之后腿脚就变得拖沓了。
住院的起因是急火攻心。
那是胡唯走了以后,二丫从白天就开始昏睡,睡了两天,谁叫都不醒,一直闭着眼,盖着花被子,安详地睡。
卫蕤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她床前抽烟,肆无忌惮往地下弹烟灰。
“起来啊你,装睡美人哪?”
换成以前,她早就要从床上跳起来骂他不讲卫生了,可二丫始终阖眼睡得沉。
“啧——”卫蕤烦躁把烟蒂用皮鞋踩灭了,朝外头和小春喊。“你想想办法啊!总这么睡着能行吗,死了怎么办。”
和小春正用二丫的指甲钳修指甲,漫不经心。“没听说过那句话吗,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那也得让她起来,总这么睡觉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让她睡,睡个三天五天的。”和小春扔掉指甲钳,拍拍大衣站起来。“别理她。”
卫蕤着急写在脸上,“不行,今天必须让她起来。你不是看心理大夫吗,给他打电话问问怎么回事,是不是让啥给催眠了?你包里带药没有,给她吃点。”
“我那药都是治不睡觉的,管不了这个。”和小春抱肩斜倚在门口,“她睡得可真舒服啊……”
“我都想跟她一块躺会了。”
卫蕤看和小春不帮忙,自己撸起袖子做了个抽耳光的动作,在二丫脸上比划了两下,想一想,不太忍心下手,又去找她浇花用的小喷壶往她脸上喷。
“不就是让她起来吗。”
“你有办法?”
小春姑娘穿着一件火红的大衣,风情万种地走出去,站在卖面食的小摊前递给人家老板十块钱,拿走了代替真人吆喝叫卖的大喇叭。
卫蕤将信将疑:“这玩意能行吗?”
和小春摆弄着按钮,不知道碰了哪里,大喇叭开始自己唱生日快乐歌,卫蕤双手捂住耳朵。
和小春清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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