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恨自己阴沟里翻船。理科三班这节没有课,虽然上课铃已经响了,也没人管教室里少了多少人。几个人守在墙外头,防着有人去老师那儿打小报告。
盛夏固执地不松口,牙齿狠狠嵌进温珠的虎口,目光仍跟豹子似的,没有一点儿服软的迹象。温珠挣了挣,越挣她咬得越狠,怒得连踢了盛夏两下,被盛夏的腿被别开了,反而没讨什么便宜,旁边人要上来帮忙,盛夏眼里透出点儿鄙夷和轻视来,搅得温珠更是血气翻涌,仿佛被人压了一头那样憋闷,厉声斥了句,“都别过来。”
盛夏从来都知道,对付这些人,只能比他们更狠更不要命,一次服软,往后永远被人欺负。
她讨厌被人欺负,但没想到,刚转校就又惹上了这类人。
沈纪年拨开人群的时候,其他人都惊讶了片刻,如果说好学生和坏学生之间有着天堑一般的界限,那么沈纪年就是他们这些人一辈子也不会打交道的人。
气氛竟然一下子静了下来。
他慢条斯理地拨开最后一层人,看见藏在里面——一脸桀骜凶狠、嘴角流血的——盛夏,眼底沉了沉,敲了敲温珠的手,把盛夏拉到了身边。
盛夏看见他的那一刹,蓦地松了口,有些愣怔,任由他把她扯到身后。
沈纪年歪着头去看温珠的时候,目光已经不是惯常那种冷淡,而是隐带压迫的冷漠,“滚!”
蔡孟飞和郑灿从后面跟上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个去拉温珠,“珠珠姐,算了,算了,给陆哥一个面子,别跟七班的人闹,都是自己人。”
郑灿把朱莉莉从人群中扒拉出来,冲着周围人吼了句,“老段在办公室呢,都疯了是不是?去去去,赶紧都回班去。”
蔡孟飞和温珠是亲表姐弟,他太了解她了,越来硬的越硬,这时候只能哄着点儿,哄她没别的,扯上陆也准好使。
郑灿虽然其貌不扬——个子小,戴着一副五百度的无框眼镜。但出了名的好人缘,这会儿咋咋呼呼地喊着,大家也都给他面子,没再闹。
温珠盯了沈纪年一会儿,最后还是侧了侧身,让他过去了。被盛夏咬过的手此时在往外渗血,疼得都麻木了,她在心里暗骂了声,“艹!”
盛夏被沈纪年抓着手腕,跟着他走出了人群。
谁也没有动。
沈纪年能感受到盛夏紧绷的身体,还有紧绷的情绪,仿佛一只竖起浑身刺的刺猬,蓄势待发。
人走了有四五米远,她忽然回头看了一眼,那眼神里的戾气浓郁得化不开,竟然让温珠觉得有点儿怵。
沈纪年捏了捏盛夏细细的手腕,在她目光投过来的时候,轻轻摇了摇头,“不可以!”
盛夏拿手背抹了下嘴角的血,血有些凝固了,擦不干净,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给她那张嫩白的小脸上平添了几分阴狠。
她从胸腔发出一声低沉的“哼”,眼神里的戾气却慢慢收敛了。
沈纪年用指腹帮她擦去了残留的血迹,检查了一下她脸上脖子上的伤,“去医务室,得擦药。”
“不要。”盛夏想挣开他的手。
沈纪年蹙眉看了她一眼,她就又老实了,心想自己怕他干什么,可到底不敢在他面前横。
默默吐槽,肯定是他面相比较凶,不爱笑,动不动还皱眉,好好一张标致的脸蛋,跟放冰箱里冻过一样。
“你别跟沈姨说。”盛夏扯了他一下。
他偏头看她,目光落在她小半边侧脸,她脸上有清晰的淤痕,因为皮肤白,青紫的印记显得触目惊心。
忍不住抿了抿唇,骂她,“笨蛋。”
明明有很多种办法,为什么非要选最蠢的一种。
被欺负了一顿,还莫名被他骂,盛夏气呼呼地看了他一眼,他目光垂落在她脸上,面无表情。
她想了会儿,没想出来什么能反击他的话,于是负气地把头扭到了另一侧。
沈纪年盯着她绒绒的短发,忽然抬手拨弄了一下。
她又扭过来,恶狠狠瞪着他。
沈纪年眼底慢慢爬上些许笑意,“幼稚不幼稚。”
“下次离那些人远点儿,打不过就跑,没什么丢人的。她要找你算账,不还有我呢吗?”
盛夏瞪大了眼看他,这下换他别过了头,不太自然地说:“这里不是朝阳中学,有人替你撑腰,我,我爸妈,还有学校。”
*
人走了,温珠仍觉得气恼,一脚踹在旁边的垃圾桶上,铁皮顿时往里凹了一块儿,发出一声巨大的“砰!”还有旁边人几乎同时发出来的尖叫。
“叫你妈啊叫,白痴!”温珠气头上,张口就骂,谁也不敢吭声。
被骂的女生缩了缩,嗫嚅了下,她平常胆子没那么小,只是温珠刚刚那一瞬间的爆发的表情太吓人了。
他们这会儿在楼下一个拐角,转过去没几步就是卫生间,再往前走是四班,四班后头才是三班。
一群人贴着墙跟儿往班上溜,温珠慢吞吞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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