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怨我侵_犯了她,还是怪我擅自分析了她的内心?”
童兵发现,现在的他还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女人心的复杂程度,或许比追查a1更胜一筹吧。
他只能继续用平淡的语气说道:“正是因为地形不规律,所以这些固定哨的行动也很难预测,他们的行进速度很可能因为一块突起的石头就忽然慢下来。尤其是转身时的角度和目光就更难预测了,你贸然紧跟在他们身后……”
“我跟在他们身后,就算他们的动作忽然慢下来,我也能来得及避开的。”殷茹男自信道。
“就算能避开他们的视野,太仓促的动作还是会引起空气流动。”童兵试着用不要太过复杂的话解释道:“好的岗哨不仅耳聪目明,对气流的判断也敏感的很。就算有一只纸飞机从他们身后飞过都会有感觉。你的无声行动虽然很熟练,但是突然应对他们转身的话,还是会引起过大的气流波动。他们会警觉到的。”
“不要摆出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童兵。在黑暗里生活了20多年,老娘的手段,不是你几天就能看懂的。”忍着一种“被人解剖研究”的不快感,殷茹男板着脸遥望向远处的办公楼。
在殷茹男视野不可及之处,童兵却在镜片中清晰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她的眼神在咒骂,恶毒的咒骂。
他回忆起钱枫荷的一句话:
“伤口结的痂之所以狰狞丑恶,是因为它要保护身后那片刚刚重生的、最脆弱的肌肤。”
童兵忽然很想由着殷茹男放肆一次,给她一个机会,在自己面前证明她的实力。然而理智终究压制了心中的一丝悸动,在这个由不得出错的任务面前,童兵和殷茹男都没有任性的余地。
他轻轻一叹,还是开口剖析道:“你的行动之所以无声无息,不仅是因为动作轻盈,而且和你浑身肌肉的收缩有关。”
“什么?”
“你现在的身子是不是觉得有点酸痛?”童兵忽然问道。
殷茹男被问得一愣,随即四肢就像在响应这句话一般,潮水般的酸痛感涌入了脑部的感知。
“怎么会……”
“我在部队里也学过肌肉和骨骼,你在无声行动的时候,身体状况和一般人完全不同。除了骨骼的动作外,你的肌肉也在动。”童兵的语气并不是太肯定,却让殷茹男听得目瞪口呆:“根据你的动作——包括呼吸动作——你的每一块肌肉都在以同样的节奏向内部收缩着,所以看上去,你大多数时间都躲藏在阴影中,其实浑身肌肉的运动量已经相当于跑过一场短途马拉松了吧?”
“你在拿我寻开心吗?”殷茹男咬牙道:“这种事情……连我都不知道……”
“你说你活在黑暗里20多年,大概在这些年里,连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你浑身肌肉已经自动练成了这种本能吧。”童兵轻声道:“因为你穿着这种紧身的衣服,所以四肢的肌肉运动我都能看得很清楚,这种全身范围的肌肉收缩,即便刻意去练也很少有人能够练成,这就是我看中你的地方,殷茹男独一无二的天赋。”
随着童兵的话音,塔楼上的强光灯终于慢慢暗了下来,暖色的光芒缓缓从灯丝上剥离,光晕留恋在这片夜色中,将离开的一瞬间拉长了好几秒,令人有种戏剧落幕时那依依不舍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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