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大附院的住院区并不能随意进出,为了保证病人的康复质量,陪同的病属或者前来探病的人都要留下记录。正因为如此,殷茹男每次看望丫头,都要像“闯空门”一样避开监控探头和值班人员。
在钱枫荷的帮助下,童兵将李珏来医院的时间列了一张表格。从这张表格中可以看出,李珏这个的探病时间非常规律,基本都集中在凌晨6点和晚饭时间。
“现在6点刚过了,在大乔回来之前,不如先探一探那个李珏的底。”童兵心道:“如果真的是他怂恿大脸当这个出头鸟,我不介意给他一个教训。”
对付李珏这样的普通人的确无需太过谨慎,童兵说干就干,立刻向钱枫荷告辞,往住院部1114房走去。
从钱枫荷办公室离开的时候,天色已泛起了鱼肚白,虽然又是熬夜迎来的朝阳,但童兵并没有多少疲劳的感觉。
经过空中走廊的时候,天空上数朵云霞似分未分地粘连在一起,它们看起来就像童兵面前的诸多疑团一样,彼此之间仿佛有着关联,却又缺乏决定性的答案,像一团找不到线头的乱麻一样,毫无章法地纠结在童兵的大脑中。
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童兵的心力无时无刻不被这团乱麻消耗着,每找到一个线索,却又陷入另一个更复杂的谜团。他只是无谓地重复寻找着出路,却次次都无功而返。
但令童兵自己都感到神奇的是,望着头顶这团乱云,他此刻却完全没有任何的焦虑灰心,反而对将来的胜利充满的自信。
自从和殷茹男有了那样的关系后,童兵发现他原本沉重的大脑自然而然放松了下来。头脑中的情景就和此刻的天空一样,虽然迷云重重的情况并没有任何好转,但一轮充满生机的朝阳却逐渐升起,利箭般的光芒穿透云层,将原先始终混沌不明的天空分割出一小片一小片的晴朗空间来。
“太阳会越升越高,现在想不通的事情,将来终究有云消雾散的一天。”他的淡笑也被镀上了一层暖暖的淡金色,带着这样的笑容,童兵催动起浑身气机,踏进了住院楼的脚步。
虽然胸口燃烧着一股炽热的决心,但童兵的头脑此刻却仍然保持着一片清明,为了不引起司徒杏儿的警惕,他并没有无限制将气机外散,而是有针对性地探向李珏可能出现的区域。果不出所料,童兵一接近1114室,便察觉到了李珏的气息,不过当影铁墨镜的画面里出现1114的tòu_shì_jìng头时,童兵发现李珏并没有安分地留在病房内,而是拿起一个包快步往门外走去。
影铁墨镜的内置屏幕右下角,显示着当下的国际标准时间,童兵忍不住分析着:“现在6点刚过,根据李珏平常的探班记录,这时候他应该刚来才对,不过今天,看样子他已经要走了。平时做事规律的人,一旦打破这种规律,就说明遇上了特殊事情。看来真是择日不如撞日,跟上他或许会有什么收获。”
在内功气机和影铁墨镜的双重辅助下,要跟踪李珏这么个普通人原本是异常简单的。但上天似乎就是以考验童兵为乐,就在他正顺利地跟着李珏走到医院门口时,正低头快步行走的李珏没有注意,迎面和正要拐进医院的一名女子撞到了一起。
那女子带着一副极为夸张的太阳镜,镜片大得几乎挡住了三分之二的脸,她身上穿着一件看似纯白的薄绒外套,但在影铁墨镜的光学镜头下,可以轻易看出外套上分布着极为细洁规律的花纹,虽然童兵对女性服饰不甚了解,但她的外套让童兵一看便觉得,是属于那种乍看之下十分低调,但在内行眼中却是极为高雅的服饰。
女子身高不高,从皮肤来看也非常年轻,腰腿部位却在裙摆之下隐隐显出成熟的线条。但真正令童兵忍不住留意到她的原因是,她一头酒红色的头发也烫成了微卷的式样,和殷茹男的发型看起来有少许相似。
正心不在焉赶路的李珏被她撞地往后连退两步,女子则干脆一跤跌在了地上,她吃痛地咬起下唇,双手捂着左脚脚跟直哼哼。童兵观察到,她的右脚高跟鞋穿戴整齐,而另一只鞋却被她提在手上。看这样子,她在撞到李珏之前,左脚就已经受了伤,正一瘸一拐地往医院赶,谁知被李珏闷头一撞,当场便失去了平衡。
本来童兵对这女子的观察也就到此为止了,谁知李珏低头一看那名女子后,竟露出惊讶的表情:“露易丝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露易丝?”透过影铁的远距离收音功能,童兵清晰地听着李珏的每一个字,甚至能真切听出他语气中的诧异,那种强行压制的尖音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只见那位叫露易丝的大墨镜女立刻舍下左脚跟,双手慌乱地挡着脸道:“no…no…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而李珏则拿出了名片:“您忘了吗?去年你在广澳做电影宣传的时候,我们主编采访过你的。”
“你是记者?!”露易丝的声音更加慌乱,但却又立刻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用尽可能从容的态度应对着:“您真的认错人了,李记者,您看,来医院的人都带着病痛,请李记者不要再为难一个有病痛的人,让我进去看医生吧,不好意思。”
露易丝一手按着裙子,一手扶着墙根站了起来。李珏并没有伸手去扶,反而不停交替地看着露易丝的脸和自己的手表,看他的样子,仿佛在做一个困难的抉择。
“我想起来了,她好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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