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医部的密室内,乔蕾开出了她的合作条件:“我为童先生查出那位叛徒的目的,换取童先生为我出手一次。”
她的眸光犹如一条冰霜之桥,连接到了童兵的双眼深处。他忽然有一种预感,似乎顺着这座冰桥走下去,就能走入一座名为“乔蕾”的冰山之中,找出这个冷若冰霜的女人背后的秘密。
此刻,童兵的“织命力”并未出现,这只是身为一个普通人的第六感。这种普通的第六感在告诉童兵,如果他拒绝了这个合作,那么这座冰桥就会瞬间倒塌,乔蕾的秘密将会永远隐藏在那片永恒冻土中。
借着揉下唇的动作,童兵避开了她那双“真实之眼”,强迫思维回到“龙组叛徒”这件事上,毕竟对童兵来说,这个秘密更重要。
“你是说……目的?”童兵抓出了乔蕾的语病:“我一直在追查的那个人……你找不出他的身份,却能查到他的目的?”
“没错,以我的能力,能做到哪一步,就提供什么条件。查出他的目的,已经是我能力的极限。如果童先生有什么疑问,我可以立刻回答,如果童先生决定不合作,我也可以马上离开。”说着,乔蕾停下来回走动的步子——这让童兵有些难受,因为乔蕾的长腿在迈步时非常赏心悦目——她背靠在桌子旁,鼻尖对着童兵一翘:“我们双方的时间都很宝贵,你有问题,现在就可以问了。”
现在童兵的心里,确实有一连串的疑问: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追查叛徒的?”
“这次我们见面,为什么要瞒着刘家龙?”
“你有什么能耐,可以保证查出叛徒的目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
所有的问题互相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个逻辑怪圈,令人找不到出口。最终童兵深深吸了一口气,揉着脑袋将这些疑问一一压回了心底。
他问的是:“你说要我帮你出手,是指什么?”
话一出口,他就发现乔蕾似乎笑了。虽然两人见面总共连1小时都不到,但童兵仍然有一种“她竟然会笑”的惊诧感。
那种错觉只持续了一瞬间,当童兵再次看向乔蕾时,她又在迈着步子,似乎边踱步边说话已经是她根深蒂固的习惯:“你选了一个最省事的问题,童先生。不过,这个理由说起来,还是要浪费几分钟的。”
“洗耳恭听。”童兵自然知道“最省事”的意思,只要了解了乔蕾的交换条件,其他许多疑问都会迎刃而解。
乔蕾似乎点了点头,也似乎没有。她的整个人似乎都笼罩在一层寒雾中,许多表情和动作都令人捕捉不到。只听她的话题忽然扯到了其他地方:“首先,感谢童先生两天前见义勇为的事迹,听说当时你以一敌十。”
“过奖了,几个扒手而已。”虽然不懂她忽然扯开话题的目的,但童兵相信这个高深莫测的女人一定有她的理由。
“童先生是练过内功的武学高手。应该注意到,被你打伤的扒手里,有一个人也有武功底子。”
顺着乔蕾的话,童兵立刻回忆起那个叫做“毛哥”的大汉头领。
当时,童兵正在观察二楼疑似扒手头目的那对男女,直到看见毛哥对孟筱翎动手,他才立刻出手。当时童兵始终在顾虑被叛徒监视;加上孟筱翎受委屈令他略显冲冠;还因为毛哥在他含怒一击下败得太快,在这三个原因下,童兵当时并未对毛哥的武功上心。
此刻他却回想起来,那毛哥单手抓肩的手法,并非是一味蛮力钳制。
“他表面随意一抓,却是五指分按筋络、血管、要穴、骨节、薄弱肌肉,都是人体的弱点。”童兵说完,又问道:“这个叫做毛哥的人的确会武功,和你的合作条件有什么关联?”
“在这个人背后,有我要找的人。等我找出那个人的身份,到时就要请童先生替我出手制服他了。”
童兵疑道:“你现在并没有查出你真正的目标?”
“没有。”
“等你查到之后,你不是要和警方一起抓捕他,而是要我来出手制服?”
“没错。”
乔蕾的话永远是如此,直白和谜团相伴相生。每一个回答都很干脆,每一个回答都让童兵更疑惑。
“不能理解么?”望着童兵的表情,乔蕾抬头望向空处,轻叹道:“如果童先生不再打断我的话,我可以从头解释一遍,让你没有疑虑地跟我合作。但是,我希望童先生可以听仔细些,不要浪费双方的时间。”
童兵点点头,不再开口,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乔蕾的步子再次来回迈动,只是这会儿童兵再也没有心思欣赏她那双修长的腿,他全神贯注地听着。
“4年前,莲州曾经发生过一起命案,受害人心脏遭钻孔而死,这种凶残的杀人手法,以前国内从未有人用过。当地警方判断,凶手与死者有非常深的仇恨,才会使用这种虐杀手法,令死者受尽痛苦。验尸结果显示,他在死亡前,手脚的筋脉关节都受到了重创,死前处于无法挣扎的瘫痪状态。这也验证了‘虐杀’的说法。”
莲州案子又是一个新话题,不过童兵倒是听闻过这件事,对于这种严重的刑事案件,公安领导经常会来特种部队要求协助。童兵记得当时是“虎组”的一支小队负责协助,但后续的情况他没有过多打听,只听说那支虎组小队没有完成任务,还受到了批评。
见童兵耐着性子没有开口,乔蕾继续讲着:“立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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