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陈帅载着虚弱的乔桠骑车在附近侦查时,殷茹男已经躺在了一间破旧的阁楼里,庄豪又取下了他脸上的易容道具,面无表情地端进一杯水。
裤带里的手机一直在响,然而庄豪充耳不闻,一直等殷茹男接过了水杯,喝下一口,他才拿起了手机。
“已经挂了吧?是谁,小刘?”殷茹男问道。
她说的自然是在毛荣新病房门口,和林启成一起负责监管的刘警官。童兵的怀疑是正确的,这位小刘警官,的确是殷茹男他们安插在四分局的卧底,殷茹男之所以可以进入毛荣新的病房,也是通过他的安排。
庄豪的语气透露出极大的反感:“算他挂得快,既没有救到你,还暴露了身份,这种废物没有留下来的价值,在警察找到他之前,我会先去料理……”
庄豪硬生生收回了后面的话,因为床上的殷茹男忽然沉默了下来。望着她投来半责怪半失望的目光,庄豪的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示,声音却低了下来:“我忘了你不爱听这些的。”
“我爱不爱听,又有啥干系?”按着被童兵击伤的太阳穴,殷茹男冷冷望着他:“反正现在的千手堂,是你们庄家兄弟说了算。你想要灭小刘的口就去吧,我累了。”
虽然受着伤,可她的双眼深处依然没有失去精芒。现在,这种精芒正化作两颗寒星,寒星的目标,正是庄豪。
这一眼似乎比乔桠的一脚都要重,庄豪骇得急急走进两步,却又不敢靠得太近:“茹男……茹男姐,小刘又不是千手堂带出来的,他只是……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庄豪的脸上的肌肉还是没有任何牵动,甚至连眼神都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有急促的嗓音和不知所措的动作,体现了他此刻所有的感情。
看着这张脸,殷茹男眼中的寒星缓缓消失:“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千手堂的现状不会有改变。这些年跟着你们东临会,该打的、该杀的、该卖的……千手堂什么都做过了。有时候,我真的很怕被打死,不是怕痛苦,而是怕到下面去被祖师爷问‘你还记不记得我教你的盗亦有道’?”
听着她话,庄豪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面对沉默,又是殷茹男先缓和下语气:“行了,我知道这不是你本意。是我身子不爽,脾气冲了点。对不住了,兄弟。”
那句“兄弟”听在庄豪耳中,滋味实在难以用语言解释,他又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表态道:“茹男姐,你放心吧。小刘的事情,我会先安排他去外地避一避,倒是毛哥这边,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我们中间会不会出了内鬼?姓童的怎么会这么赶巧,正好把你堵在毛哥病房里?”
殷茹男疲惫的摇摇头:“不像是有人卖了我。以童兵今天表现出的本事,他要是有准备进来,我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对了,阿豪,你必须告诉你哥哥,立刻把针对童兵的监视都撤了,就算把整个千手堂都赔上,我们也不是他的对手。”
“可这个姓童的,他已经两次坏了我们的事儿了。”庄豪语气不悦:“你确定他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他真是冲着我们来的,不管是千手堂还是你们庄家兄弟,早就被弄死几回了。”殷茹男闭上眼,似乎对这种劝导感到疲惫:“我知道,你一定会听我的话,但是你哥哥……”
殷茹男后面的话,童兵并仔细听,他只是顺着两人之前对话的信息,通过那只万能pad,在发给赵莫君的信息中,加入了“千手堂”三个字。
没错,此刻黑衣女殷茹男的一举一动,正在童兵的监控之下。从离开医院之后,童兵就再次与赵莫君取得了联系,通过她的黑客能力,调用了交通路面监控,发现了殷茹男搭乘的那辆面包车。通过地下水道,童兵一路追踪而去,之前陈帅在路面上见到的养护工人,就是因为童兵在地下水道通行时,不慎和他们打了个照面。
虽然险些造成了另一场恐慌,不过他总算还是凭借地下水道的复杂地形脱身,此刻童兵已经身处屋顶,他趴伏在瓦片上,身上披着一块盖车用的帆布,影铁墨镜的镜片上反射出夕阳和电子数据相间组成的红绿光芒。
万能pad传来赵莫君的联络:“兵哥,千手堂的资料查到了。”
“传过来。”童兵哑着嗓子回到。
“兵哥,你嗓子到底怎么了?”
“没事,酒喝多了。”知道赵莫君肯定要长篇大论“养生”,童兵立即补充到:“小君,现在在任务中。”
“知道了,资料这就传过来。”可以想像得到,被堵住话头的赵莫君肯定一脸不悦,可能是气不过吧,过了会儿,她还是奶声奶气地训了一句:“以后不许多喝了!”
被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女孩教训,童兵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然后才打开数据包,查看起有关“千手堂”的资料来。
根据华夏情报局的情报,千手堂是一个建国前就在东海地区存在的窃贼组织。
这个组织创建于帝制时期末年,当时欧盟和北欧盟还没有分裂,欧盟各国联军大肆占领华夏各地,通过金条和枪炮的威逼利诱,他们强行与当时的统治者签订“租地令”,在华夏东部沿海地区建立了多个殖民地。
这些欧人在华夏土地上自然不受欢迎,可是当权者软弱无能,不但帮助欧人强调“租地令”的合理性,在欧人与华夏百姓发生冲突时,也不问青红皂白,一味偏袒欧方,以至于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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