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收废品的塑料棚里,陈帅和乔桠被铁链锁分别拷在两处钢架上,只要有人一拉铁链,他们的双手随时会被吊起。
棚子里站了二十多人,至少有一半是陈帅之前见过的居民。原本一个穿着白色背心,带着老花镜的老大哥,此刻摇身一变,成了身着黑色t恤西裤的黑道人,正冷笑着站在棚口抽烟。最外面似乎还站着几个点燃鞭炮的大妈,也是换了一身黑色。
这些人穿着一样颜色的衣服,也有一样的眼神。
在陈帅看来,他们看乔桠时,还像是在欣赏落入陷阱的猎物;可看他时,却像是在打量家畜。
整个棚里只有两把椅子,庄杰坐一把,那个面瘫庄豪坐一把。两个人的身高都只有165左右,可是看着他们,陈帅总有一种仰视的感觉。
“你腿抖什么?想撒尿么?”庄杰不停地嘿嘿笑着,用他手中的伞尖去戳陈帅的双腿。
“不是,不是。”陈帅避免多说一个字。因为多话,他的额头已经被庄豪砸出一个口子,虽然伤口不大,却一直没法有效止血。现在他也正体会着眼前发黑的感觉,怎么可能站得稳?
庄杰笑得更厉害了:“不是?那……跳个舞看看。”
没有任何拒绝的胆量,陈帅试着动了动腿。
“不好看!跳好看一点!”庄杰手中的伞尖一重,几乎刺得陈帅仆倒在地。他忍痛活动了一下膝盖,再次笨拙地跳动起来。
看着另一侧已经陷入昏迷的乔桠,陈帅的心里没有任何底气,也不知道庄式兄弟的意图是什么,他们要求什么,他便做什么。
“这些黑道不敢对警察动手,或许折腾够了,就会把我们放走吧?”虽然这个念头非常荒谬,却是陈帅此时唯一的希望。
又一个黑衣人走了过来,陈帅认出他就是之前在二楼窗户打电话的人。这人身材偏胖,陈帅暗暗在心中给他起了个“胖子”的绰号。
胖子在面瘫——也就是庄豪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庄豪便站起身望向门口。
“阿豪,这么好看的跳舞都不看?”庄杰用伞柄支撑着双手和下巴,一副很扫兴地样子:“谁来了?”
“哥,是茹男姐回来了。”
陈帅虽然不敢多看,却还是忍不住用眼角瞟向棚外,只见棚外又走进四五人,身穿着各式便服,他们走进黑衣人中间,顿时起了一种非常“违和”的反差。
走在最前面的女人头发微卷,额头有青紫,陈帅认出她就是在医院里被庄豪救走的黑衣女子。此刻她已经换了一套中性化的牛仔背带裤,远看就像是个不修边幅的送货婆娘,只是走近后,陈帅很快就能从她的眼中读出危险。
“不要……”
在陈帅的喊声发出之前,殷茹男干脆的一记颈切,彻底切断了他清醒的意识。在一阵称不上痛的奇怪触感中,陈帅和乔桠一样,拖着双手铁链瘫软在地上。
“这么不满意我的表演?”庄杰耸耸肩:“在置气?他们不肯放毛荣新?”
“这个女条_子的姐姐是四分局的刑侦科副科长,叫乔蕾。”殷茹男的气色极差,她指着昏迷的乔桠冷声道:“她一口回绝了我们。”
“无所谓咯,四分局的人嘛,没有情趣也正常。”庄杰说话时手中一刻不停地转着雨伞:“啊!我知道了。她大概是觉得我们不敢动警察吧?所以我们只要把她妹妹切一点下来,给她送过去,说不定……嘿嘿嘿……”
殷茹男板着脸打断道:“庄杰,同意你对警方出手,我已经冒了很多风险了。不管他们放不放毛荣新,这女条_子都不能有事,你最好自控,不要玩疯了。”
“既然都玩了,干嘛不疯一点呢?”庄杰反问着:“要么,你现在把毛荣新身上‘五行断筋爪’的内功秘籍给我,我有新的玩具,这两个旧的就可以扔了嘛!”
看着庄杰一句话要转三圈的作派,殷茹男强忍着脸上的厌恶表情,冷声道:“那本秘籍不在毛荣新身上,我手下的‘渔翁’也去过毛荣新家里,也没有找到。”
“小刘说那东西也没被条_子搜走。”庄豪在边上补充了一句。
“那就继续玩咯?”庄杰撑开伞又转了半圈,当伞收起的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一把薄刃尖刀。
殷茹男眉毛一拧:“你要做什么?出面联系乔蕾的是我千手堂的兄弟,你现在动她妹妹,想害死千手堂吗?”
庄豪也急忙上前小半步,阻挠的态度非常明显:“哥,公司也不希望把事情闹大的,这条_子不能动……”
他的话音还未落,庄杰手腕毫无征兆地一甩,尖刀瞬间消失在他手中,殷茹男的目光迅速追去,才在另一侧的棚壁上,发现这把飞刀。
“精彩么?我的飞刀从来不会射中演员的,你们怎么不鼓掌?”庄杰一笑,从地上捡起一搓头发——从乔桠头上割下的——递到惊魂未定的庄豪手里:“茹男姐不太会玩,这次你去,不要找那个没情趣的乔蕾,换一个人接触,把这头发交给他们。我不相信这么大四分局里,没有一个人关心这个女条_子的安危。”
一转头,看到殷茹男稍缓和的表情,庄杰又道:“现在我的茹男姐放心了么?”
只要乔桠没有损伤,东海警方也不会对千手堂展开太激烈的报复,但是作为一名警员被绑架扣押,可以预见,下半年东海严_打、扫荡之类的行动绝对少不了,到时候又不知道有多少千手堂的扒手会落网。想到这一切都是这个疯子小丑引起,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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