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结。”
他冰冷的手攥着我的手骨:“我想带她来看看。”
莫先生脸色郁郁,无声的点了点头。
他们的目光齐齐落在我身上。黏腻的,沾满不可言的秘密的目光。
我不安焦躁的问他:“我不知道什么?如意,我应该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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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蠢归蠢,脑洞也是大的吓人。。。。
崔白
他望着眼前满满的灵牌,扭头道:“有劳先生。”
莫先生端来一捧清水,他徐徐挽袖,撩水净手,缓缓道:“无忧问什么是点灯人,崔家就是在佛前点灯的人。”
“显祖崔公名白,他的先祖原是旧年博陵崔氏宗子,因执意迎娶乡野之绅的女儿被崔家看低,后来这支脱离博陵外迁,在乾时显祖一家想再回宗祠却遭拒,因此合家落在了祁陵,显祖生于乾末年,少年时投身旧乾军戎,后来....”
他瞥我一眼,取下一个个灵牌以洁布擦拭:“乾末年,崔白结识了河东平戎节度使家的独子,两人结为异性兄弟,再后来,节度使家的儿子起兵反叛旧乾,崔白带着自己的部下投诚。”
我跪在蒲团上,注视着他手里的灵牌,蹙眉道:“河东平戎节度使?”
“藩镇叛乱不断,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朝臣们没有法子,日日吃斋念佛求庇佑,小皇帝没有法子,把国师请进了金銮殿,花下重金迎佛会,此时安西节度使已经挥兵攻进皇城,河东平戎节度使的儿子和崔白磨刀霍霍黄雀在后,割下了狂喜中的安西节度使的头颅。”
“节度使的儿子叫什么名字来着?”他取下崔白的灵牌抱在怀中,抬头问我。
“他叫晏河清,是我朝开国皇帝,我的高祖。”我疑惑道,“史书中根本没有这段记载,高祖的传记中也根本没有提到有崔白这个人。”
“后来崔白跟着晏河清南征北战数年,旧乾旧部退守太鄂七城,晏河清与崔白围困成数月不能破,最后下令屠城,杀数十万人,破城大捷。”
“太鄂七城是高祖最后一场战役,跟着高祖困守太鄂城的将领都名留点将台,可在点将台上,甚至在百臣凌霄阁里,都没有一位姓崔的将军。”我盯着白玉灵牌上崔白两字,心里突突的跳,这两字镌刻的流畅有力,以丹砂填满空槽,一百多年来,色泽仍是鲜艳如新。
崔,白。
刻在白玉上鲜红的名字。
“许是太鄂七城杀戮过重,天降三日血雨,死者尸体来不及下葬,太鄂七城开始爆发瘟疫爆发,这疫病还在束手无措之际,又传来消息北方大旱,饿殍满地,南方连日大雨,村庄冲毁。谣言不知从何处而起,谣传晏河清弑君乱国,引来疠气害死七城百姓,因此触怒了佛祖,连降灾祸于人间,以示不满晏河清的篡权夺位。”
的确,太鄂七城之战后,因为屠戮过甚,引起军民不满,高祖一气之下,杀了军内几个散布谣言的兵将。
“须知旧乾一朝,佛教深入民心,十家七八都供有佛龛,晏河清安抚民心不得,登基之后仍是怨声载道,那时正逢一场佛会,高祖想借此讨好民心昭显自己虔心,崔白却在万民前请罪,言他乃佛诞日出生的肉身佛,太鄂城屠城由他意起,求退朝堂隐皈依佛门,终身为佛前点灯人以赎罪孽,替皇上消障业,为宋执明灯,护国运,为天下民祈福。”
"晏河清下旨诏告天下,封祁陵崔白崔家为掌灯人,为万民执灯供佛,晏河清不抑佛法,天下寺庙皆归崔家所掌,天下因此皆言崔家为点灯之家。"
他拭净崔白的灵牌,盯着我道:天下寺庙皆归崔家所掌,无忧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么?”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粲然一笑,辉同日月:“晏河清奸诈的很,崔白想皈依佛门,他却把这么大一份产业都让崔家管着,让崔白无法抽身。万民供奉的香火香油钱,寺院的房舍土地,随寺的良田租民,借着这个由头全都收归在一人手中,崔家得了利钱,他借着崔家之手逐渐缩紧佛教在朝野中的僭权。”他把那沉甸甸的灵牌塞在我怀中,“短短几年,崔家从万寺中收的香油钱,金沙金粉堆积成山,犀角象牙,玉石乌金,鲛珠水晶等数不胜数,穷哈哈的晏河清拿着这些钱,疏通河道治理民生,巩固边塞坚壁清野,还修了他的陵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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