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地拆开了信封,在一眼朝着信上的内容扫去之后我便松了口气。
9月10日,这是第一次去医院实习的时间。看了看今天的日期后我庆幸自己没有因为先前的软弱而错过了这一次宝贵的机会,赶在第一次面试的七天前拆开信封的我还没有毁掉自己人生的前途。
因为在去年的学余时间与暑假进行了火箭进修,我拿到了这所医科大学的骨科博士学位。因为自己年龄的特殊原因,我的这个文凭没有办法在其他的医院获得认可,于是我便顺理成章地决定在这个学校的附属医院里成为一名骨科大夫。就算是马上就要开始的实习助手的工作能够好好地进行,那么我日后就不再需要去担心生活费的问题了。。
但是工资只是这个事件给我带来的附加收益,我真正去为了骨科医术而如此拼命的原因,是因为我欠了一笔天债。
“为了那个女孩,你也是蛮拼的呢。同龄人还在埋头读书的年龄,你却已经达到了正常人要花上四十年生命才能达到的高度。那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要让高位截瘫人重新站起来走路,无论你怎么努力都是不可能做到的。”鑫姐不知什么时候进入了我的卧室:“虽然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但是这样劳累自己的你只是在无谓的浪费生命而已。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是不可能挽回的,为了避免受到更深的伤害,你还是趁早收手为妙吧。”
就算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也要把它变成可能的奇迹。
。。。
2003年9月4日,放学后,教室里。
虽然对于那个叫做古巴哈的女生非常感兴趣,但是我却无法鼓起自己的勇气走到她的面前与她对话。毕竟我在班上一点都不受欢迎,要去和这样漂亮的女孩搭话我也一定会被看作是打算对她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吧。
我朝着身后那个女孩的位置望去,却出现了和昨天一样的状况。已经没有人的位置上留着那个让,当我打算朝着周围其他人询问古巴哈的去向时,他们却因为对于恶人本能的畏惧而在我还没有靠近他们的时候变快速地逃离了教室。因此我也再一次没有能够得知这个神秘女孩的下落。
虽然无能为力,我却依然对于那名女孩不依不饶。
昨天第一次和她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所发觉的那种奇妙的感受,我便明白她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非常糟糕的事情而需要外人的介入才能解决。如果用更加抽象一点的说法,她就是一朵正在沙漠之中盛开着的玫瑰,在太阳的灼晒之下花瓣已经从最外侧开始变得枯萎起来,必须要有什么人去用一把太阳伞撑在这朵玫瑰的上方才能让她继续保持花朵的美丽才行。
回到家里之后,鑫姐正在吃着我买的膨化食品。因为我自己多多少少算是学过医的,也明白那些东西和日常的饭菜比起来是吃多了就会不健康的垃圾食品。所以其实被我之前长期放在那里的那些快过期的薯片实际上是为是不是来访的鑫姐所准备的。望着她一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的那副高兴样子,今天略显得抑郁的我也稍微轻松了一点。
开学第二天在家里的生活显得再平静不过,一切都是那么的无聊。写完作业之后的我坐在书桌前玩着电脑,里面的那几个游戏早就已经通关了几千几百遍,实在是闲得无聊的我在关掉了电脑之后静静地坐在了椅子上发着呆。
打开了桌子的抽屉,我看见了那封从医科大学寄来的信封,向着以后会越来越好的生活我便舒心地松了口气。
然而,那只是迷雾之中的一盏路灯,就算在灯光的照耀之下能够勉强看清路等周围的地面,我被困在浓雾之中的事实却依然没有一点改变。
。。。
9月4日,夜间,锦江河畔的草坪上。
锦江是从从蓉城市中穿插而过的一条大河,因为是城市里最大的河而也被成为所谓的‘母亲河’。因为这条河的水流量逐年递减,河面渐渐变得越来越低。一部分的河道渐渐地因为缺少水流而自然而然的长起了野草,这片带着小角度斜坡的野草地成了一片可以让人随意躺在上面舒心的地方。
但是,我来到这里的原因并不是要放松自己的心情。
躺在草坪上的我手心上充满了汗水,本来还算清爽的秋天的天空随着夕阳完全沉入地平线后陷入了夜晚。但是我的身体却不断地因为无法平静的内心而显得非常的紧张,毕竟现在的我要面对的,是那个早已因为我而心碎的人。
吱吱吱——
电瓶车的噪音传入了我的耳中,正在闭着眼睛纠结的我如同听到了审判的钟声后站起了身来朝着河岸上的那条小路望去。
远处的道路上出现了一个人影,一名坐在电动轮椅上缓缓前进的女孩正朝着我这里行进。或许是心中那无法消失的罪恶感,我在看见她之后却本能地低下了脑袋试图让她无法从路面上注意到站在下方的我。
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我却开始选择退缩了?!不是明明都已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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