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门铃,叮咚叮咚,跑过来为我开门的是一个瓜瓢头小弟。
我想着即便不是嘉树来开门,那也该是他朋友,怎么想过来开门的人身高也至少得150cm+,所以门推开的瞬间我有点惊讶。
小弟弟一看我,就羞涩地一扭头撒丫子飞奔进屋,使地板上发出了一连串“叮叮咣咣”,诶,你怎么跑了?喔,是哥哥我长得太帅了咩?
我天真地以为门口会像鞋店那样热闹地堆满五花八门的鞋子,下脚的地方也找不到,可惜事实却不是这样,换鞋的地方像空旷的操场。
是我记错日期啦?我忐忑地走进屋,扫视了一下客厅,仅发现了盘着腿沙发上坐着的嘉树跟瓜瓢头小弟,要说明的是屋里的吊灯正关着呢,仅仅是窗外接近傍晚的自然光线照进来。
“你不开灯想吓唬谁啊?我跟你说我胆子老大了!”我摸到开关毫不留情地“啪”地一下按下去。
阴气森森的厅里瞬间灯光普照,嘉树家里的装修风格贴近大自然,他是欣赏小美人鱼贝壳bra的人。
我祝寿星hy,与此同时献上贡品,嘉树三下两下地拆开蓝纸包装的矮圆柱体礼品盒,里面是一盘蓝白两色的永生花。
嘉树观察礼盒外形的时候还以为是一桶曲奇饼呢,把他这个为了口腹之欲使得荷包永远鼓不起来的大吃货乐得够呛。
但是他一看我送的是吃不了的礼品,不禁大失所望。
他皱着眉头问:“花?为啥送我这个呀?”
我:“嗯?你不喜欢?天蝎座不是都喜欢永生花吗?星座里说的啊,你不愿意要的话还我!”我说着就试图去抢夺他那刚拿到手的礼品。
“不!!!安对!”嘉树牢牢地把花盘捂在胸口捍卫,到手的东西哪有还回去的道理(⊙v⊙),切。
瓜瓢头小弟弟是校区附近的红星星小学二年级生,也是嘉树的邻居。两人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在社区小超市里争抢最后一袋椰子味面包干为契机,后来发展成可以互相去借酱油大葱的友好邻里关系。
瓜瓢头小弟舔着嘉树给买的红山楂夹白糯米的糖葫芦,吃得欢乐,嘉树对我大吐苦水:“我还以为他们能来的咧,事实呢,一个个的都借口复习考试谁也没来,嘤嘤嘤......”
嘉树一感动就赠送了我一条人生经验:往麻辣烫里放糖再吃的话最好了。
我:他们是怕你说的100个人要是真来齐了,还不被压成片儿挤出水儿来?我来是因为我善良)o~。
嘉树话题一转,随口问出一个杀伤力爆表的问题:“你复习好了咩?”(╯▔皿▔)o
夸父逐日,精卫填海,愚公移山,女娲补天,智慧的古代人民用诸多刺激泪腺的神话传说来阐述两千年以后我临考复习的艰辛与坎坷。
由于将“寒假连暑假”的理论付诸于实践,所以考试前的24小时是要牢牢把握的,即使是贴上松树叶也好过光溜溜地裸考。
我用科学的数据地对嘉树分析道:“我们老师有言在先,每个班的挂科率是8%,我们班将近40个人,所以,我已经找到3个不如我的同学啦,所以啊,安全啦!哈哈︿( ̄︶ ̄)︿。”(这样也可以?是在下输了--,心疼那3个人一分钟)
嘉树玩起了x的急速竞技,他操纵的红色小车窜天猴似的发射,撞倒路边座椅一个,电线杆一串,暴走的小红车颤歪了一下,冲出公路嗡嗡地割草去了,草地割了一片又一片,几只花花绿绿的热气球吓得飞上了蓝天。
我在窗户旁边看见一个游泳圈,泳圈上趴着一群熊猫娃娃,我第一眼看过去还眼花地以为是紫菜包饭团呢。
我拿起一只熊猫崽,发现熊猫肚子硬硬的,就捏了一下,居然是花栗鼠版本的单身狗之歌:
y......
铃儿响叮当的调子搭上这歌词,真悲伤!
然而我的英文水准是这样的,我戴过一个印着(傻帽)的帽子,还穿过一件印着(尿素)的衬衫。
我受词汇量所限,本来是可以若无其事、平心静气地穿戴的。不成想,淳这个耿直的孩子不含糊地蹦出来对我讲了实情。
花栗鼠病毒在整个客厅内传播,我吓得一抖手,把烫山芋扔回原处。
瓜瓢头小弟吃完嘉树哥哥~给买的糖葫芦,拍拍屁股就要走人了,“我要回家写作业去啦!”
嘉树恨铁不成钢地鄙夷他说:“写作业是吃饭啊?还非得天天写!”言下之意是:为庆祝本大王过生日,大赦天下,全市小学生可以凭学生证免写作业一天。
嘉树的家里被他布置得像婚房一样喜庆,难为他还挂上了拉花,西瓜头小弟一走,婚房里就剩下俩孤男寡男了。
嘉树怕我无聊,体贴地抱出一捆女杂志,我以为是重口h的羞羞的内个,却被那封面粉不拉唧橘不垃唧的少女风熏着了。
“要我看书吗?”我问。
嘉树干净利索地哗啦啦翻着书页,我不明白他究竟想要不学无术胸无点墨的我干啥呀?
我接过他递来的名为《花江》的杂志,杂志上印着一篇连载小说,小说名是《龟速男与章鱼妹》。
嘉树自认为天生具备老天爷赏饭吃的写小说天赋,嘉树粑粑:“儿砸,你为啥想写小说咧(⊙o⊙)?”
“我是r,所以写小说,%☆♂♀∮※#(不知所云中)我要写小说,我是r......”
粑粑笑出泪滴:“哈哈哈哈,你话还说不清楚呢!你是车轱辘话小说家吗?”╭(-m-*)╮
“粑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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