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为这个吵最没意思。这里是两万块,我手里的现钱就剩这么多,你要的话就拿去吧。”
旬旬的手指抚摸着卡面上的凸起,脑子里忽然想到的都是不相干的东西。
那是一个荒谬的比喻。
跟别人伸手要钱,就好比当着别人的面脱衣服。如果说答应池澄的援助,如同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宽衣解带,那么,收下谢凭宁这两万块,就和女人在一个刚宣称不爱她的男人身旁脱得精光没有区别,即使他们曾无数次坦诚相对,但那只会让这一刻更加羞耻。
“她不会和你讨论这么没意思的话题吧?”旬旬笑着问。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谢凭宁嘴里说着,却下意识地回避她的目光。
饭后不久,谢凭宁借故单位临时有事出了门,相对于去会邵佳荃这个答案,旬旬更倾向于他是在回避忽然变得有些陌生的妻子。
旬旬打电话给曾毓,“我在你那里一共寄存了多少钱?”
“你等等。”曾毓过了好一阵才继续接听电话,仿佛刚找到一个适合谈论这件事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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