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心的红痕,突然惊慌地手足无措:“我,我不是要打你。谁叫你自己突然上前一步的。我,我……”
脸上是四条清晰分明的指甲印,红得渗出血珠子来,颜湑有点懵地看着那长长的利刃般的指甲,然后转头问慕涵:“我没有毁容吧。”
慕涵盯着颜湑的脸许久,然后准备地抓住了女人,眼神是极冷的。女人的手臂被抓得有些疼,被震慑地支支吾吾说不清一句话,面露痛苦和惊惶,无助的目光看向颜湑。
颜湑拉住了慕涵因气愤而僵硬的手腕,轻轻说:“别气,算了。”
“为什么?”
颜湑摇摇头,脸上清晰的痕迹泛着血意:“君子动口不动手。”说着,握住了慕涵另一只手腕,以一种淡漠的频率摇着头。
慕涵的眼里喷薄着一种极其愤怒又极其失望的情绪,尽管表情还是极淡的:“你……”。
女人小心翼翼挣脱了束缚,像受了惊的小鹿一样逃窜走了。
“我知道,我远比你想像的要没出息。”颜湑死死咬着唇,嘴唇的苍白和脸上不正常的红交织,伤口处有些烫,烫得掩过了疼。
“你为什么不说李志川在餐厅?”语调没有温度,像是早已笃定了答案。
“我……”
“因为庄桍对吧。”慕涵怒极反笑,用力点着头,“我明白了。你不如直接承认你喜欢她吧。”
颜湑愕然地看着慕涵,整个人冻得发疼,脸上那一抹温度却又让她无比清醒。慕涵的车子毫不犹豫地飞驰而去,留下一地灰尘和一阵冷风。看着车子渐渐远离凝成一个点再也看不清,颜湑忽然不想再追了,像是地球运转变快了,整个世界倒了个个般晕眩。用手捂着半边脸,出了汗的掌心的闷热引起伤口火烧一般疼痛,指尖上竟真的带了血丝,恐怕是伤口边的皮肤终于裂开了。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颜湑捂着脸,转身向着餐厅飞奔。
餐厅门口,红色大波浪卷依旧欢快地跳动着,颜湑舒了口气,上前的功夫,庄桍也看到了颜湑,不顾手上拿着包,用力地挥了起来:“你怎么来啦。”
颜湑依旧捂着半边脸,惨淡地笑笑,见李志川不在,低声道:“走吧。”
“你怎么了?”庄桍觉得有些怪异,手比声音快一步,想去把那没有放对位置的手掰开。颜湑尴尬地侧头躲过。
庄桍眼睛里的喜悦黯淡下去,渐渐粉碎成零星灰烬,掩饰道:“走吧。”
颜湑踌躇了会,无奈地扯出半个笑容,终于将手挪开:“毁容了。”
“怎么会弄成这样!”庄桍惊叫起来,指尖急切地抚到伤口处,颜湑“嘶——”地疼出声来。“快跟我去医院!”
“咦,你的脸……”李志川从餐厅走出来,先看到了那恐怖的血痕,满脸惊诧。
颜湑冷眼望着他:“问你旧情人去。”用力地攥了庄桍的手,大步拉开,就像李志川是个瘟疫源,“有些人,少打交道为好。”
慕涵做了两件事,一是让手下的人准备了两个人的资料,另一件事,是打电话给慕端梦。
慕端梦的声音仍是极冷的,像抽离了所有感情般平静:“忽然想见我?4点李氏会议结束,我在会议厅。”
“好。”没有一丝迟疑。
资料一份是那女人的,慕涵草草翻阅着,她一向鄙夷寄生物般被抛弃了就歇斯底里像不能活的女人。眼前忽然又浮现出那几条血痕,一定很疼吧,颜湑最怕疼了。身体深处的什么东西蜷缩起来,狠狠打着结,慕涵捏着手心,深深地呼吸,发现手中几张无辜的纸几乎被自己的指甲划穿。慕涵笑出声来,笑得眼眶有些湿意,刚才,如果不是颜湑拦着,也许自己真的会狠狠给那女人一个巴掌。原来自己有这么暴戾的一面,失去理智,不能自已。
慕涵抚着手腕,想起那拉住自己的坚定的力道,和那句让人气恼的“君子动手不动口”。一定吓到她了吧,凶狠暴戾,一定是颜湑那样温和的人不愿看到的。
放下那女人的资料,慕涵又皱眉,她不爱受委屈,想了半天,把纸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眼不见为净,彻底封杀睚眦必报的心。然后趴在桌上,静静伏着,想了很多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窗外阳光还好,慕涵却不喜欢,阳光投下长长的影子,把孤寂拉长放大了许多被。
掐好时间,慕涵拿起另一份早已开始搜集的资料,整理了思绪。微微一笑,颜湑说,微笑能让人勇敢。慕涵现在迫切需要这一点勇敢。
车子驶入李氏,慕涵直接冲进会议室,将资料按在那正闭目养神的人面前。
从颜湑说起孙娆和李志川的事后,慕涵就找人翻李志川的老底,虽然慕涵从来不耻这种揭人老底的事,但这不失为一个筹码,这次的事更成了直接的导火索,慕涵也偷偷期冀着自己的母亲能有一点点后悔迟疑。
慕端梦沉静地看完所有,温和地笑着:“今天,是和志川一起过的么?”
慕涵不能置信地看着慕端梦:“妈,他根本就是个毫无责任感的人。”
“年轻人难免犯错。”慕端梦悠然叹息,将资料挪回慕涵面前。。
“我不会接受你为了掌控李氏将我的一生卖出去。”
慕端梦挑眉:“谁说我要掌控李氏?”说着,将身子后仰,交予椅背支撑,非常疲累似的:“相反,我要你帮助李氏。”
作者有话要说:不算食言=。=
今天转了条说说,引起老同学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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