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后他便红了脸,无它,只因对面的女孩儿呆坐了一会儿后,竟是毫不避讳还开着的窗,径自换起了衣物。
他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似乎,有可能,应该是……
恋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 _(:」∠)_
☆、阮元
那天之后林珞然就和林父林母旅游去了。十几天只洛长宁一个人在家,却也不寂寞。她每日不是作曲练琴便是抄书练字看菜单,兴致来了甚至还会即兴演奏。
阮元来的时候刚好是洛长宁兴致来的时候。她用钥匙开了过去推开过无数次的房门,从玄关处向里望去,入眼已不是上次回来时的满地脏乱。自她改嫁之后就很少回来了,这房子随洛长宁折腾也无所谓。她改嫁后本还对这个孩子有些愧疚,可这孩子日渐堕落,她仅剩的愧疚也就变成了嫌恶。
一楼的墙全部打通,窗户尽数换成了落地窗。原本挂着装饰的客厅墙壁已经替换成了那种公司用来播放广告的电视墙,只厨房有玻璃门隔着,剩下则是一个大型茶几,一套沙发。厨房附近的墙则安上了连墙式桌椅和壁灯,其余便是满铺的羊毛地摊,再无它物。
她听到了琴声,原地站了一会儿,她听出来那是车尔尼849,悠荡,随意,仿佛浮世清欢,轻快无比。
她不自觉跟随琴声上了楼,恍若隔世般推开了书房的门,与那个孩子幼时相同,那个孩子就在原本的位置弹着琴。
那个孩子已经将头发染回黑色,身上的衣物也不再恶俗,而是普通的休闲装,气质干净清新,与她上次回来时见到的那个几乎判若两人,刹那间,她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日子,洛云书在一楼看报,她在庭院修裁花草,而洛长宁则在楼上练琴——
她下意识的伸出了手,可是最终都没有去触碰洛长宁,只静静立于一旁看着她。这个孩子经历诸多后已经蜕变成了一个十分优雅的年轻人,微微泛红的脸颊,光滑白皙的肌肤,天生带笑的嘴唇。虽然双眼紧闭,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双手在键盘上的灵巧流动。阮元就这么看着,突然发现这个孩子对她来说似乎越来越陌生,陌生到她诡异的想要阻断这琴声。
“你已经有了一个弟弟,一岁大了。”
少女翻飞的手指突然重重落下,伴随着一声仿佛被割断喉咙者悲鸣的巨响,琴声戛然而止。
“我在电话里说的话是真的。”少女没有睁眼,甚至没有动作,只是保持着原样,平静的开口。
“所以我得来一趟。”不知怎的,阮元的神情温柔无比,难以想象这个在电话里那样淡漠的人会有着眼前这种神色。她突然开口哼唱起了一个简短的旋律,声音很美,让人沉醉。
“这是你陈叔的电话。”她放下了一个小袋子,里面隐约可以看到一个记事本和一个鼓囊囊的钱包:“这些很有用处,你可能用的到,也可能用不到,我宁愿你用不到。”
她顿了一顿,收敛了脸上的神色,又恢复了进门时冷漠疏离的样子,提着自己的手提包转身向在走去,推开书房门时,她稍停了脚步,微侧了头。
“祝你幸福。”
洛长宁没有说话,阮元也不甚在意。她下了楼梯,书房里又响起了琴声。一开始,旋律非常舒缓,然后节奏渐渐加快,变得轻快起来。这首曲子像是在为人送别,又像是在请求离开的人留下,又好像什么都不是,难以言喻的感觉。
阮元拉开了玄关的门,门外站着的是林家孩子。小姑娘显然没有想到开门的会是她,阮元向她微微点头致意,接着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琴声又仿佛变为了为留下的,或是前来的人庆祝的欢快。
……接下来,就什么都没有了。
阮元凄然笑了下,保镖为她拉开了车门,她优雅的坐了进去,一如当年她改嫁,嫁入方家。
只不过,车后没有了那个哭的悲呦的孩子追逐了。
都结束了。
——————
“怎么回事?阮阿姨怎么回来了?”林珞然上去的时候,洛长宁还在弹奏着,旋律舒缓而愉快。待得一曲弹毕,林珞然便一把抓住了洛长宁,担心的查看她。
没有……没有,没有伤。
“做个道别。”洛长宁淘气的挑起了眉毛:“你这样吃我豆腐我会以为你喜欢我的,珞然。”
林珞然松了口气,替她理了理衣服。
洛长宁不知道……她那天看到的。
那还是她小时候,她那天刚从外面回来,从家里的钟点工阿姨口中得知洛长宁出了事。
“那小姑娘哭的惨兮兮的,直教人心疼哟。”阿姨哀声叹气的:“那么小一个孩子……一个人呜咽着追着她妈妈的车子跑,摔倒了车子也没停过,喏,刚进了家门,也不知道会哭成个什么样子。”
林珞然立刻就往洛家跑去,她一进门就听到了钢琴的声音,一个接一个的,似乎是在查看是否有损坏。
她上了楼,还没摸索到书房便听到几个琴键同时发出的刺耳声响,她担心的跑过去看,结果就看到了洛长宁打开了钢琴的盖子,将连接着琴键的弦,弄断。
断裂的弦仿佛死去的植物般垂了下来,她的手指已经出了血,而她却仿佛没感觉到一般,坐回了原位,轻轻的拂过了琴键。其中一只琴键已经无法尽职的发出属于其专有的声音了,她不断的按着那个键,嗒嗒,嗒嗒,嗒。
洛长宁满脸的平静,双手缓缓的放在了琴键上。她开始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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