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别白日做梦了,转念又一想,自己这般瞧不起罗百川,不就是瞧不起自己了么。
罗百川既知晓刘安歌与许清秋交好,自然不好太明目张胆,谁叫他还是有些畏惧刘大姑奶奶的。
刘安歌好零嘴,在书院里的日子百无聊赖,自己带的那点零嘴早就没了,她便拿了把小刀,往那桌子上一戳,想求个平安的学子纷纷献上自己的零嘴,不到半刻,刘安歌这桌子上便摆满了零嘴,她倒是大方,还分了一些给许清秋,许清秋虽也爱吃,可觉这般行径终归有些不妥,“你若是想吃,便自己去买吧,你也不差这点钱。”
“你就不知了,这自己买的东西怎会有抢来的好吃,再说了,我只不过是看看可有什么新花样好吃,有些我还看不上呢!”刘安歌压根儿没有觉得有何不妥,靠在椅子上,两条腿架在桌子上,优哉游哉吃起零嘴来。
“那我知西城桥头那儿有家店铺的鱼丸不错。”许清秋知晓苦口婆心的劝说于刘安歌来说,实在无用,便只好换个法子。刘安歌一听,还真有了兴趣,当下便要走,根本不瞧刚进来的夫子一眼,还回头问了一句许清秋,“要帮你带一份吗?”
许清秋愣愣地点了点头,她是没有想到,刘安歌会如此大胆随意,连课也不上了。罗百川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她本来就是如此,天不怕地不怕的,这次能在书院里呆这么久,都是惊人了。”
待刘安歌回来的时候,书院里已是用过晚膳了,好在她在外头吃了个饱,也不稀罕书院里的这些饭菜。手上还真拿了个罐子,装着热腾腾的鱼丸,端到许清秋跟前的时候,许清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人还真算是神通广大了。
“这次去呀,我还买了些志怪小说,这书院里的书真是难看得紧,也难为你们看得下来,读了半天也不知自己在读什么。”刘安歌说着又从怀里掏出几本书来,像是又想到什么,立马又向怀里摸去,“对了,我方才在街上看见这个,感觉挺好看的,便买了下来,给你。”
这支玉簪说不上多精美,见多贡品的二人,瞧上的自然不是这做工,只是这簪子似是天然,少有人工雕琢,或许是这雕琢之人技艺太过高超,簪子浑然天成,竟有些脱俗。许清秋接过簪子,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倒是别有一番滋味。怎的想起送我来。”
“这簪子也不适合我戴,母妃那儿多得是贡品,又怎么瞧得上,我见这簪子有缘,买下来时并没想过要送给谁,方才见到你,倒是觉得与你挺般配。来,我帮你戴上。”刘安歌说着便拉着许清秋坐在铜镜前,将许清秋头上戴着的簪子取下,又将自己买的簪子插了上去。
“果然合适,倒是又添了几分仙子的气息,若不是小姑婆不愿意,你怕是要改姓刘了。”刘安歌只是不愿理会那些人情世故,并不是蠢得不知。
“我倒是想。”许清秋轻轻地说了句,刘安歌也听了个一清二楚,“你想进宫?”刘安歌颇为诧异,她瞧许清秋的模样,竟是不像个追逐名利的,莫不是被皇伯伯的风采迷住了?还不等刘安歌多想,许清秋便摇了摇头,将刘安歌的胡思乱想断了去。
“那你想姓刘……莫不是瞧上哪位皇兄了吧?”刘安歌颇为兴奋,许清秋瞧了刘安歌的反应,心中有些涩然,便没有回应,刘安歌便当她默认了,还要问什么,许清秋却是转了话头,“你帮我描眉吧。”刘安歌也只好吞下到嘴边的话,接过眉笔,替许清秋描起眉来。
实际上,许清秋的眉毛长得很好,浓淡适宜,并不需要画蛇添足地描眉,刘安歌便轻轻地描了两下,这天色有些暗,两人靠得有些近,刘安歌便忍不住打量起许清秋来。
不知何故,许清秋闭着眼,刘安歌便越发明目张胆地瞧起来,许清秋似是有所发觉,脸上微微发烫,眼睛轻轻有些眨动,那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刘安歌忍不住又靠近了些。
刘安歌便如魔怔了般,慢慢靠近,待她醒过来时,两人早已呼吸相通,唇与唇之间不过线般的距离,这时若是谁忍不住抖动一下,两人便要唇唇相依了。刘安歌立马退开身去,“鱼丸再不吃就要凉了。”
也是自那夜起,刘安歌便常常夜宿许清秋的房间,原本许清秋会觉得,描眉的事令人有些尴尬,刘安歌今夜是会回去的,谁料,刘安歌似是忘记了方才的事,跟没事人似的躺进了被窝,许清秋便满脑子都是描眉时的场景来。
刘安歌坐在床上看着刚买的志怪小说,平日里许清秋看书,她在边上无所事事,今日总算有事做了,可许清秋却是静不下心来看书了,“你有亲吻过吗?”
刘安歌似是受到了惊吓,偏着头看着许清秋半晌才反应过来,心想着自己女恶霸的名头怎能就此坏了,硬着头皮说道,“那是自然。”许清秋瞧着她有些发红的脸颊,和底气不足的眼神便了然了,又觉着刘安歌这番举措着实可爱,脸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那你教教我罢。”
既然许清秋都这般说了,刘安歌再说自己不会,就越发丢人了,心一横,将手中的书,放下,转过身子,与许清秋面对面坐着,“你闭上眼睛。”许清秋乖乖地闭上了眼。
刘安歌倾过身子慢慢靠近,脑子里却是快速地回想着,花楼里瞧见的那些人是怎么做的,可惜她平日里去的花楼太过清雅,大厅里也不曾有这样放肆的人,脑子里还没想个明白,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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