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就不该招惹她。”落夕对柳纤纤的同情又多了一分。
“世事无常,非我所愿。”
其实落夕心里也清楚得很,不是因为纤纤不好,而是兀笙那样深沉的人,适合他的也一定是个处惊不变、善解人意的伴侣。
练武结束,兀笙被一群门人团团包围,问下山历练遇到了些什么精彩的趣闻。
若说从邑在门人尤其是女弟子心中的地位不可撼动,那么兀笙便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照亮了无数女弟子春心萌动的热情之海。
如果被他看中有幸结为连理,那她说不定就是影云门未来的掌门夫人,威风八面。
几天后,炎霄子收到高淮传给青染的密件。
宿鹰教的人向来神出鬼没,谁也摸不准他们的行踪,教主“鬼无形”销声匿迹了八年之久,也不知是死是活。
高淮提到,在千崇阁中毒事件中出现的黑衣人有三路人马,具体来历还需进一步细查。
信中未曾提到宿鹰教是否与中毒事件有直接关联,高淮是个是非分明、行事严谨之人,所以没有确定的事情他都不会妄加揣测,以免情报有误酿成大祸。
炎霄子有心栽培兀笙,特命从邑陪兀笙去天御紫庄跟高庄主会面,兴许能理出一些有关黑衣人的头绪。
天御紫庄在乐安城外,安营扎寨于此是为了借酿酒来掩人耳目。
兀笙小时候承蒙天御紫庄收留借以养伤,与这位高庄主见过一两面,那时对这位庄主的印象就是光明磊落,以厚德载物之正人君子。
“高某时常听炎掌门提及爱徒,今日相谈甚欢,才知贤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高庄主谬赞,兀笙不敢当。”
“哎,贤侄不必谦虚,你既为逸群之才,当为公道正义挺身而出,不辜负天下苍生的厚望才是。”
“师父教诲之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兀笙恪守于心。”
“如此甚好,甚好!”
三人在房中秉烛夜谈了两个时辰,让高淮对这个当初受了重伤、体格孱弱,如今已蜕变成血性男儿的少年刮目相看。
要与天御紫庄保持密切的联系,还需去往城内的酒坊了解一二。
乐安离巴图有两日的路程,百姓的生活古朴闲适,虽不及巴图富足繁华,却也在风俗民情上更具特色。
其中一家酒坊在最热闹的市集上,每逢赶集之日更是人声鼎沸,所谓闹中显静。正是由于此处人多口杂,在这里进行交头反而不会太引注目。
“不知两位客官想喝哪一种酒?”一名小二上前来招呼兀笙和从邑。
“听闻贵庄的元春酒名扬天下,每日只卖十坛,不到午时便已售罄。”从邑抬头看了看天空,“在下慕名而来,不知今日是否还有这个荣幸,尝尝这琼浆玉露?”
“两位来得不巧了,这最后一坛元春刚被人买走。如果客官不介意,小的倒是可以为二位推荐另一款。”说着从旁边的酒架上拿起一个丑陋的小坛子,“你们别看它其貌不扬,里面的酒可跟元春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酒劲大了些。”
“小二哥拿的可是‘十分满盏黄金液,一尺中庭白玉尘’?”
“这位客官好才情,一看就是识货之人。酒坊老规矩,白玉尘五碗不倒,不要酒钱赠送一坛。不知二位敢不敢尝尝?”
“既来之,尝尝又何妨?在下赌得起也输得起。”
“好勒,二位客官请随我来。”小二一甩肩上的抹布,恭敬地带着兀笙和从邑走进酒坊后院。
兀笙云里雾里地听着从邑跟店小二的对话,差点信以为真。跟着小二来到酒窖的暗门时,才醒悟过来刚才他们是在对暗语,妙极!
此番拜访,一是让兀笙来露脸,二是向老板询问日前琉璃宫的人在乐安城与黑衣人交手之事。
酒坊老板知无不言,说是琉璃宫的一名女弟子违反宫规与男人相恋,这世人都知道琉璃宫的女子不得婚配,所以那个女弟子只好跟了男人连夜私奔,宫主郁无情随后便下了捉拿令。
二人逃至乐安城时被琉璃宫的人拦截住,女子为了救自己的心上人,当场被琉璃宫大弟子郁风翎错手杀害。
而那名男子却在最后关头被不明黑衣人救走,并且打伤了郁风翎。
“邑大哥,你说他们算不算是一对苦命鸳鸯?”从酒坊出来后,兀笙怀里抱着一坛所谓的“白玉尘”,为那被拆散的二人有所不值。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当初选择了加入琉璃宫,她就该知道违背宫规的后果。”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倒觉得是那什么琉璃宫的宫规有违人常,剥夺了女子追求幸福的权利。也不知她们的先祖是受了怎样痛不欲生的感情伤害,一气之下建立起这样一个门派,贻害后生。”兀笙不悦道。
“各人自扫门前雪。兀笙,莫要执着儿女情长,你身上的重任还需千里之行,心境放宽些。”从邑没料到一个再平凡不过的情爱悲剧就能令兀笙愤懑不平。
从前的兀笙不懂情爱,你给他讲再多的悲情故事也引不起他的共鸣。
而情窦初开后,本质作为女子的他,自然是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再加上自己跟师叔之间种种剪不断的牵扯,自然是该伤情了。
“大胆狂徒,竟敢辱骂我琉璃宫!”一名紫衣女子从空中对着兀笙拔剑相向。
兀笙后退几步,左手抱酒坛,右手横剑相挡。
见有人袭击兀笙,从邑极速挡在兀笙的面前,与那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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