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
「我也觉得是。」
「尹若曦是外控人格,也是极为明显的。」不知怎的,我的身体开始觉得很冷。康教授像感应到我的冷,把手按在我抖着的大腿上。
「你要记住,很多东西看来像是一个uum的两极;实质可能是在两个不同的度量上。乐观的人可以悲观,悲观的人也可以乐观。爱情和对亲密度的追求,即是性,两码子的事,可以紧密地连系在一起,也可以完全分开被受不同的因素影响。人生,从不像科学研究里的数字那样简单、单向。」
论文题目终究是定了下来,却在我心里举了无限道问题。
☆、41
早上起来的时候,头很痛,胸口有种怪怪的感觉。因着康教授的课,还是挂上了耳机,坐上了往大学的小巴。耳机传来的,是陈奕迅的伤信。老大早,干嘛要放这样悲情的歌?正要掏出手机,身边坐下一个忽然熟悉得不能的人。现在是只嗅到她身上的烟草味香水,心里便同时涌出惊喜和无奈的感觉。
「早呀,打令。」
「康教授?」我除下了一边耳机,「你怎么会来坐小巴?」
「很惊讶吗?」难道不吗?谁不知道钮鲁斯楼下面每天停着在闪耀的那辆银色是你的?
「要你纡尊降贵来坐小巴,不如你下次驾你的跑车来接我吧,打令!」我叹了一声。
「哈!我真喜欢你叫我打令。比叫我康教授是亲切多了!」然后是笑得开怀,懒理我在叹息。拜托!那是反话有没有?
「你要是让别人都这样叫你的话,你的一众粉丝是绝对乐意每天在你身边不停的叫你的,好不好?亲切得会让你想要孤独。」
「哈!这样的话听起来玄得像哲学!」语塞。面对思维完全不在正常人能触及领域的神人,还是少说为妙。
就这样,我和康教授一起坐小巴回校的奇怪事便传遍了校园,变型金刚一般幻化成了各式各样如小说般天马行空的版本。
我发现,随着生命逐渐离去,我对这一堆流言蜚语已亳无感觉。别说是话语,就算是实质存在的、能触碰的,都是不实在的,又可有在意的必要?如火,触不到的,会伤害自己的,何苦要尝试把它抓紧?我只冷笑,喝着没下糖浆的柠檬茶,竟然也是不再觉得它难喝。
我今天是怎么了?
「大侠!」声音来自远处。娘娘正往我这边跑来。干嘛呀!还嫌我的名字不够响亮吗?
「娘娘吉祥!」我笑着,没看他多一眼,继续吃着我的吞拿鱼焗薯。
「你还坐着?」他气急败坏地大叫。
「难道站着吃?」我夸张地戚着眉,扭头看着他。站着吃午餐这么le的生活我可没有兴趣。
「跟我走!」他这就抓着我的手腕,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力度还真不小。
「干嘛呀?」虽然说,我已从这些桃色新闻中免疫,我可不想助它发展成有男有女的跨年代多角恋。
「跟我走呀!」
「去那里?我在吃lunch哩!」
「lunch重要,还是看清你女友真面目重要?」
我顿了一下。最后还是甩开了他的手,坐了下来。
「干嘛?」他是被我的冷静吓倒了吧?
「有些什么不可以好好说的?非要拉拉扯扯,马骝戏一样?」我淡定地说。
「说话有用吗?」他也坐了下来,厉眼看着我。「像你这样执迷不悟的人,不让你亲眼看见,只说话有用吗?」他也学着我冷笑了一声。「还是你已经感觉到了,却不敢面对?」
我并不是被他的激将法影响,而是确实的想知道,我是否真的一直在自己打自己。是过于乐观,还是悲观的自己故意制造乐观意识来作自我保护。
宿舍走廊的尽头、有无限阳光洒进来的一扇窗两旁,是娘娘和邦主的房间。整个楼层都挤满了人,包括从其他楼层跑来凑热闹的男生女生。娘娘拉着我的手腕,想要把我往那边走去;只是我自己站着,没让他拉动我。
「凌靖。」他在我耳边轻唤了一声。「我会在你身边的。」
「少康。」那是高中时代我对他的称呼;随着我感觉到他对我有爱意,才没再这样叫他。「让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就我自己,和眼里那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42
我站在小巴站头等着。我知道,所有的人都从楼上看着我;特别是少康。他一定是担心得要命了吧!他一直挖心掏肺的对我好;我甚至觉得,他的娘娘腔都是为了接近我、配合我而培养出来的。造物弄人,若我喜欢男生,他绝对是个笋盘;可天意是,我喜欢女生。
然后,康教授驾着她的停在我的面前。
「上车吧,打令!」笑着,还对我抛了个媚眼。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带点冷地问。
「不是今天早上你说要我驾这跑车来接你吗?」
她还细心地替我扣上了安全带,在我耳边说了声「要坐得稳喔!」便使劲踏在油门上,极速驶离现场。她明显地是有备而来,一直没哼一声地载着我兜风。西隧、西九龙公路、青屿干线、屯门公路,一直到了黄金海岸;她拉着我的手,走到了四野无人的旧咖啡湾泳滩上。
「怎样?气管顺了点没?」
「我气管很好呀!」我看着远处的水平线说。太阳开始累了!
「是吗?」我能从眼角瞥见她的微笑,「那就好!那想哭的,就可以哭出来了!」
我扭头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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