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慢了。
“她应该是。。。猜到一点了吧。”“你也这么觉得?”蒋荷肤说的不太确信,易铭倒是确定无比。“应该是。但是我对她了解也不深,不能下断言。”“嗯。反正我是觉得,她那种表现,就是猜到了。好吧,我的目的达到了。”“什么目的?”蒋荷肤的身子前倾,凑近了易铭靠在栏杆上的身体,两眼意味深长,“嗯。。。测试的目的。借这件事去检测我们是不是一路的人。她知道了又会有什么反应。啊,好烦呐。”“那。。。那你往下准备怎么办?”
易铭摇摇头,“不知道,看她的反应吧。”
那一周的时间里面,因为尚可自由换课,易铭就一直刷选课系统,期望能换到。除此之外,她只是表面如常生活,烟却是越抽越多。有的因为压力抽烟,有的人因为伤感抽烟,有的人因为好奇抽烟,有的人什么都不为,单纯是一种行为。
易铭的原因比较发杂,一开始为情所困—虽然后来也没说就不困了—但往后就自然发展成心理成瘾。当做慰藉,当做打发,当做不良情绪的出口。除此之外,尽量不表现那些黑暗的情绪。
每天一旦大脑空闲下来,她就开始自我斗争。其实在最后审稿的时候她就发现那些文字何止是一篇漫长的对于8张cd的絮絮叨叨的乐评,若是许萱的领悟力稍微低一些联想力稍微差一点,不像她自己那么多愁善感,就有可能把那些话全部看成示爱—把乐评看成情书。
私密的,含蓄的但是又在某种程度上直白露骨的,示爱。别扭的,不断的向对方表示自己多爱对方却不请求对方的接受。换做自己,易铭也许会觉得这是一种让自己非常不好做人的行为。当然,基于自己不喜欢对方的假设。若是喜欢。。。应该,
就会接受吧。
这种时候她就开始有进退维谷的感觉了。因为等答案等得焦虑,因为每天去见许萱也不是不见又想—别的不怕,只怕尴尬—她有那么一点后悔这样的行为。一种干了一件成败概率五五开的事情,赌注还下的很大,所以紧张非常。她甚至觉得,若是什么都不说,也不那么写,也许她就可以和许萱维护一个舒服的距离和状态,不冒风险,没有失去。
但是做了就做了吧!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她伸出拳头嘭的敲了一下厕所隔间的板子,后悔事别做,做了别后悔!说完又叹一口气,长长的吐出烟雾,“许萱。。。”
你就接受我,好么?你告诉我,好么?我等不及了。
大学以来,也遇见了新的人,现在若是没有你,倒回去追不是不可以,而且似乎也会有更好的结局,比如蒋荷肤。原来我放弃她是因为她有男友,现在业已分手,我再去补空缺完全可以。但是我已经迷上了你,我什么都可以背叛就是不愿意背叛心爱的人和我的心。心爱的人就是我的心。我自觉可以在所有事情上将就迁就,妥协让步,但是爱情不能。我宁愿孤独不愿意辜负,我宁愿被辜负也不愿意不投入。我又不是没有飞蛾扑火过,又不是没有舔舐过禁忌带来的伤口和血,我的血。我以为之前这么做我碍于能力,自然是得不到;但是现在我已经不一样了,我不再是一无所有也看不到前途的中学生,我有大好前途,我甚至已经能够自立,我比原来好看,我。。。。。。
我以为,我应该是值得你来欣赏的。至少,至少值得你欣赏欣赏。所以我想再努力一点,再努力很多,去争取你的爱,只要你给我一张入门的彩券。
我不蠢,我只有在对着你的时候会变得非常蠢笨,所以我不用欺骗我自己—我的心意昭然若揭。我能想得到,若是我们真的在一起之后会发生的事情。有的人会把我们当做童话来传扬,有的人会把我们当做谈资互相嚼舌根并且在心里褒扬或贬低,有的人会千方百计的阻止,有的人会袖手旁观冷笑怀疑。我愿意为了你去面对,我要牵着你的手去战胜所有爱情悲观者同性恋歧视者,我要所有不相信我的人都为我折服。
从小到大身边总有人压我一头,如今的我已经凭借自己努力在各个方面一点一点战胜了他们,除了这一件。我就是想在全世界的阻力中创造壮举,站在高峰睥睨天下,不动声色的鄙视所有曾经鄙视我的人。
是的,这是我浅薄的自尊心。需要铜墙铁壁千军万马来包围的自尊。没有人可以践踏它,凡践踏者必受生不如死之报复。这是刻在上面的铭文。然而,只有我爱的人,可以。人人都明白的,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就给了对方伤害的你权力。
我猛然惊觉,我此刻的心已经向你门户大开,毫无防备。若是你看不见道路,执着我给你的匕首入内,我将血流遍地,我将身受重伤。我居然情愿如此,我居然情愿被你伤害,因为我觉得被你伤害好过被你无视,被你忽略,被你当做不存在。
我已然将我的所有喜怒哀乐和生死大权交给了你,附于你身,由你处置。你也许现在还不自知,也许永远都不自知。我却也后知后觉,像个奴隶,睁开眼发现自己在脖子上拴了绳子,一头在我脖子上紧紧勒住,一头在你无意识的手中。
想起之前的事情,夏天里刚刚彻底放下的七年情,易铭不由得想抱头痛哭,却又欲哭无泪。原来自己是如此爱负伤流血,如此自我牺牲高喊快乐,如此躺在祭台上一边对自己行刑一边如野兽般舔自己的血。林夕给王菲写《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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