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某处有没有多出细纹,以及纤体啊美甲啊p当季的新衣啊,之类之类的事情。她在乎的是自己的美貌,自己的青春永驻、延缓衰老。丁克这件事,既然航宇没有异议,那就继续。
她觉得婚姻是互相的承诺和责任,责任尽到,那就一切都好。不需要再加上什么去束缚对方,孩子不是,自己的美貌也不是。她认为这样就是为自己活着,这样够独立够完整。她有学历,有美好的满意的工作,车子房子什么都不少,以及太多同龄女性羡慕的衣服香水护肤品,她除了名,她什么都有。名,她不想要。她觉得足够,这样平淡简单一切顺心的发展下去,一切都好。肯定会好。
直到那年秋天,在课堂上遇见那个头发天然是栗色、眼珠像琥珀一样深邃透亮的几乎要射出火焰来的孩子,这一切都还没有被打破。那个孩子向自己步步紧逼的时候,许萱并没有主动地去拒绝或者开放,她放任自流。现在想想也许蛮后悔的,放任自流到了一定程度,却一着不慎,大家一起烧了起来。她在错的时候做了所有看上去错其实也许是对的事情。
现在回想起来,易铭不算很高,不算瘦当然也不胖,声音也好听,有她自己不易发觉的软和甜在里面。会办事,会做人,勤奋上进,聪明非常,低调沉稳,讨所有老师的喜欢,就是那种接触起来会让你觉得整个人都展现着“合适”二字的一个人。直到接触的久了,她也放你走进心里更深之处,才能接触她的那些黑暗面和可怖心理。说是可怖,是因为和外表的不符。人们只意识她的内涵丰富,却没想到她的奇异喜好;只发现她的博学,没看到她的复杂。
许萱后来看了易铭的私人博客之后,一度觉得易铭的脑子是一台复杂的驱使自己走向死亡的机器。也许她现在乖乖和钟颖在一起也是好事,有人占据了她心里那个位置,她就不再觉得孤独。不那么孤独,或者说不沉浸在里面,应该就没有那么想死了吧?
有时候很多偏僻的冷知识都是易铭告诉她的。比如她曾说有那么一种人,平时看上去乐观上进,朝气蓬勃,什么都好,但是就是会不时生病啊,受伤啊。这种人其实内心不断的想着死,他们不抑郁,也不是生命没有希望,但他们穷尽一切手段变向自残,他们就是单纯想死而已。
她说,她觉得自己就是这种人。
那个时候,正是她爱自己爱的很纠缠很痛苦的时候吧。是自己一没有接受二也没有拒绝的时候。那段日子,易铭的文章都写的纠缠复杂,就如同自己编织了无尽的网把自己包裹纠缠起来,直至呼吸不畅。被勒住的人是她易铭,一边操纵的人也是她易铭。不过操纵线的意愿,要全部来自于那段时间里易铭因为自己的一颦一笑或者冷淡以对而变化出的心情。
多愁善感,自作多情。有的时候是一样的,是加诸在一个人身上同质的标签。
在老师中,没有人会否认易铭是个好孩子。假以时日也会是一个优秀的成功的商人,为人处世和机变权谋都没有问题,年纪轻轻就能显露出让人喜欢和满意—那是一种超越其当时年龄的成熟而带来的满意—所以每个老师都喜欢她,觉得她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应对挑战并且获得胜利。
只有自己见过她可怕的那一面,不断把自身引向自我毁灭的那一面。她说她每次站在高楼上,第一个念头永远都是,这里可以用来跳楼,此刻我跳下去,以后的糟糕事就不会有了。
这些观点,这些事实,在许萱听来都太可怕了。她的人生里是不会出现这些东西的。黑色的,粘稠的,冰冷的狂热。她有生以来唯一一次非常接近这些东西就是遇见易铭之后。二人分开之后,她感觉自己离这些丧心病狂的东西已经如前世今生一样遥远了。但是她却面对着另外一样东西,类似于后悔,类似于愧疚,类似于如鲠在喉。
或者说那也不是鲠,是肿瘤。即使被切除,也有复发可能。那种疼痛感永不散去,犹如幻肢。
曾经有人打趣的形容e学院的各位老师,谁谁谁是什么风格,谁谁谁又是什么风格。许萱的评价,除了穿衣打扮之外,就是说她上课一般不看学生。看天花板,看地板,看门口或窗外,就是不看学生。除非有问题要问。后来,也有人说,现在是,看天看地看易铭啊。
许萱不记得和易铭第一次对视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了。只有易铭记得。只是她那种不论什么情绪都如火焰一般的目光,自己无论如何无法忘记。夜深人静想起来,觉得她就在看着自己,梦中那漂亮眸子里或悲伤或怨怼或温暖。这些她都实打实的见过,唯有憎恨的目光,她不曾见过。
因为和易铭的事,开罪了一些人。有的她在乎,所以去修复。有的她不在乎,所以放任之。等易铭走后,她才了解到一些事,感叹自己的确,爱她没有她爱自己深。易铭可以为了她的委屈去报复别人,只差把那人气到要去跳河自杀;但她却并不在乎那份委屈,也不会因为有人狠狠伤害了易铭的自尊而去报复那个人。
想的这里,住在r酒店23层、正发呆看着电视新闻的许萱自嘲的笑了笑,伤害她自尊最深的大概是自己吧?或者说是易铭,为了爱自己而放弃自尊。
易铭啊易铭,你傻不傻?你就不能选择一个难度系数低的人去爱?就不能选择一个会珍惜你的人去爱?就不能选择一个可以去爱你的人去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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