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区别?要是没有许仙,白娘子只怕早就成仙而去、达成夙愿了吧?
“大概白娘子就是要渡了许仙这一劫吧。必须得过这个坎。蠢不蠢嘛,说是也是,说不是也是。”苏青微笑,藏在墨镜下面的眼睛不让许萱看到她的眼神,“你啊你,就是这样和稀泥。所以在你看来,事业爱情一样重要,私心世俗一样重要。什么都一样重要,肯定最后什么都得不到。换个结局,也许你就不这样想了。哼。我就不觉得长生不老成了仙有什么好,因为在我看来,”
苏青把头转向湖面,“爱情比较重要。两样东西一起放在眼前的时候,或者说,爱情和世界上的其他东西放在一起比较的时候,我觉得爱情重要。因为全世界都给你,你也买不到在那个人身上的感觉。你啊,唉。。。。”
许萱知道她是想说,你不会懂得啦。
但是她没想这个问题。此刻在她脑海里盘旋不去的念头是,苏青刚才说这番话的样子简直像易铭附体。是不是你也觉得爱情非常重要?所以你才能在我需要的时候风一样的赶过来,也不管是多么小的简单的事情?是不是这样?
在你看来,爱情比什么都重要?
但是你却不知道,我并不完全这么想。你不知道我怎么想,所以害怕对不对?
西湖真的很美,也许在你眼里会更美。易铭,你。。。许萱也发着呆,也许和苏青想着一样的事情。
☆、不醉不归—易铭
许萱在游湖的时候,易铭很奇怪的在天津北京两地纸醉金迷的玩。奇怪是在于,一,今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那个土豪姑姑给她发了一大笔过生日的钱,数目到大她看见银行短信时瞳孔瞬间极度放大;二是,她纸醉金迷的方法除了豪吃,就是豪饮,而且豪饮居多,因为省着肚子去美国吃被飞姐叨咕了一年的好吃的。
豪饮。拉着朋友在北京疯狂的玩。易铭是个很闷骚的人,一般比较闷,但是骚起来的确很骚。她现在就是要张扬穿着j的一整套再戴上好不容易买的克罗心手链跑去三里屯。活像要把骷髅的logo印在身上。朋友不太理解她的举动,但是一如曾经陪她。毕竟如果有自己在,易铭应该不会通宵玩电脑抽烟,还是会睡觉的。似乎有人在就不会过度放纵自己。朋友似乎对店铺更感兴趣,但是易铭无感。虚伪的,其实落伍的,那些狗屁倒灶的时尚。她喜欢的是隽永的东西。她的理论极端的解释的话,打个比方,作家要是还没死,作品可能就不值得一看。
好在朋友脾气好她脾气也好,俩人能够对付下来。要不然怎么从高中一直好到现在呢。
当然后来还是跑到酒吧喝酒。朋友自然从不怀疑她的酒量,本来想着她胃不好,最好别喝那些个洋酒。但是想着鸡尾酒会不会,一不小心喝太多呢?还没来得及说出所以然,易铭就开始端着威士忌喝。左右的各色老外和姑娘们把头扭了过来,哟呵,净饮?
易铭还挑着眉毛看着面前的酒保,觉得是不是来错了地方?加哪门子绿茶!今天我就要干一整瓶!哼唧!还转头告诉朋友,你想喝什么随意,我得干一瓶。
什么理由啊,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你得干一整瓶啊?咱俩刚才吃的那点东西,应该是不够这么多酒精去腐蚀的吧?等不及朋友劝她喝点牛奶保护胃壁,眼前的人已经喝上了。
朋友其实,有听她说到自己和许萱的事。此刻她一言不发,呆呆看着酒杯满了又空,空了又满,朋友也只好兀自点了长岛冰茶一边喝一边玩手机,不时偷看易铭一眼。
易铭在想,芝华士不好喝。在想,还是杰克丹尼好喝。在想,我的品味为什么在这件事上一直很低。在想,
算了别伪装了。你就是在想许萱。又是一个学期结束了。又是一个学期结束了。许萱啊许萱,我好像没有时间了。还有一年,一年我能干什么?我追逐你也差不多一年。两个学期,从夏末的燠热,初秋的落叶,寒冬的雪,春暖花开,现在夏天又要来了。我在这里,你在哪里?
好死不死吧,我现在才知道有一首搞基的古诗,一下子击中我心事的《越人歌》。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你不知道我爱你,你不知道,所以你站在那里,即使张开手臂,也不是迎接我爱你的心。
“你说,”易铭忽然转过身,对朋友说,却吓得人家一个激灵,因为她一开口已经是一股酒气,“你会在什么情况下送别人一件旧衣服?”易铭的眼神认真无比,即使带着已经喝了不少酒的迷离。“嗯。。。旧衣服的话,应该是,要么送喜欢的人,要么就是别人真的穿的吧。”
这个问题,易铭问过任林栩,问过蒋荷肤,甚至问过李颐渊。答案大同小异,当然,任林栩和蒋荷肤都认为这是喜欢的表现。“那就是喜欢你啊,想给你买衣服,却不知道尺码呗。”任林栩一边用着挖苦的语调说,一边上下打量着穿着那件的易铭。蒋荷肤也是这么觉得。只有易铭自己不觉得,她其实更倾向于第二个说法,仅仅是我穿的而已。
我的肩膀比你宽大。至少两厘米。你要是从自己的衣柜里拿衣服,怎么可能有适合我的?除非是这件,学校送给你的,你觉得不合适,所以给我。
还是你觉得欠我的太多,要这样偿还?这样一想,忽然觉得很难过。不是伤心,不是不满,是一种介于二者之间的,不能得偿所愿也无可埋怨的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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