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眼睛清凌凌的看着他,里面充满了警惕和不满。
实在是他昨夜给她的记忆太过深刻,让她有些心有余悸。
“我什么都不做,只给你揉一揉。你不是说身上疼?”霍成亲了亲她的眼睛,语调轻缓地哄着她道:“乖,手移开。”
他还敢说?若不是昨夜他一直缠着她不放,在床上要了她一次还不够,竟还、还把她抵在墙上……她当时就有些受不住了,任他要她说什么都乖乖的说了,他要她叫“夫君”,她叫了,那些羞死人的话也一句不落的说了,可他非但没有像他自己说的那般停下来,反倒变本加厉……后来她实在受不住,哭着求他,他嘴上说着快了快了,可实际上呢?一点儿也不快!最后他停下来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像是小死了一回,身子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阮蓁控诉地看了他一眼,嗷呜一口咬住他在她脸上缓缓摩挲的拇指,“狠狠”用牙齿磨了磨才觉得解气,听话的移开手让他给自己揉腰。
他手上用了内劲,掌心泛着温温的热意,轻缓适度地按揉着,让阮蓁舒服了许多,她忍不住蜷着身子朝他靠了靠,闭着眼睛,粉莹莹的脸颊埋在他怀里,鼻翼翕动,偶尔发出几声小兽般的轻哼。
手下的肌肤细嫩光滑,像是带着吸力一般吸引着他,霍成的手一边在她腰上轻缓适度地按揉着,缓解她身子的酸疼,一边止不住心猿意马地想起昨晚他的手和唇舌一起尝遍她全身的种种美妙滋味,身体几乎是顷刻间就起了反应。
可他心里清楚自己昨晚有些失控,折腾得太过厉害,以她的身子这时候再经不住他的索要。他手上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轻缓地挪动下.身,退开一些,待觉得目下的距离足够安全,他才轻舒了一口气,抬眼看了看已经再度熟睡过去的阮蓁,倾身在她眼睛上亲了亲,起身穿衣服。
这两年他人虽没去边疆,但一身武艺从未落下,无论风吹雨打,日日早起都要铁打不动地练上一个时辰的剑法和拳法。今日情况特殊,起得晚了些,但该做的事也不能落下。他换了身箭袖便服,洗漱过后便去了后院演武场练武。
待阮蓁再次醒来,已是辰时,安嬷嬷在外叫起,她转过头见身侧已没了霍成的身影,便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应了一声让安嬷嬷进来。
一众丫鬟便鱼贯而入,除了领头的安嬷嬷以及阮蓁带来的双碧和画罗,其余丫鬟都是放下手里的东西便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安嬷嬷上前行礼问了晨安,阮蓁还记得她,知道她是霍成身边的老人了,便朝她笑了笑,也回了句好。
她拥着锦被坐在床上,一头黑亮柔顺的乌发披在身后,巴掌大的小脸莹润白皙,粉颊融融,两靥含春,那双雾蒙蒙的眼里似含了秋波,饶是睡眼惺忪,也足以让人甘心溺死在其中。
双碧和画罗上前扶起她,伺候她穿衣。
脱下寝衣,便露出满身的娇嫩肌肤,无一处不剔透莹嫩,身段儿纤细玲珑,该高耸的地方鼓鼓囊囊,该细的地方盈盈不堪一握。
只是目下这具近乎完美的娇躯上却布满了被男人疼爱过的痕迹,粗粗一看,竟连后腰都有,那纤细匀婷的腿上更不用说,痕迹自腿根儿一路蔓延到脚踝,足以想到昨夜她是怎么被霍成狠狠疼爱,又是如何被他从里到外一个地方都不放过的品尝。
双碧和画罗到底还是未出阁的黄花闺女,见到这个场景,登时双双红了脸,支支吾吾地问阮蓁要不要涂些玉肌露消消痕迹?
阮蓁目下只想着快些穿上衣服遮住身上的痕迹,俏脸泛红,连连说不用,催促着她们快给自己穿衣服。
美人娇羞也是别样的赏心悦目。安嬷嬷看着,不由在心中感叹,可真真儿是个花做的人儿,怨不得她们二十多年不近女色的黑脸将军都能被她收服,心甘情愿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霍成回来的时候阮蓁正站在铜盆前洗脸,他一进门便直奔阮蓁,也不管她脸上是不是还沾着水,握着她的下巴便在她的小脸上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
一旁的双碧和画罗看得目瞪口呆,安嬷嬷则是笑得一脸欣慰。
阮蓁羞死了,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拳,催着他快去净室里洗一洗,冲掉身上的汗。
霍成嘴上应了,没走两步又折身回来再度亲了她一口,这次是嘴了。
一次两次,阮蓁觉得自个儿在安嬷嬷和自己的丫鬟面前脸都没了,反观霍成,他心情极好,眉梢眼角都是餍足,大笑着大步走进了净室。
洗漱完毕,阮蓁擦了抹脸的玉容膏,坐在镜前梳头化妆,她不知道原来安嬷嬷竟有一手为人梳头的好手艺,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便给她梳了个极工整好看的挑心髻,髻上插着一朵金累丝蝴蝶钿花,钿花下垂坠着一颗不大的红宝石,与她眉心的朱砂痣相映成趣,发髻周围则点缀着几颗小巧玲珑的金玉梅花。身上穿的则是一件水红织金璎珞串珠莲花纹大袖衫,下系一条月白双膝襕马面裙,脚上是一双胭脂红金线绣牡丹笏头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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