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好了许多,终于知道了害羞,她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引得霍成呼吸又乱了一瞬,她却没有发觉,俏脸泛红,“你出去……”
霍成低头在她肩上亲了亲,一开口,嗓音里还带着情.欲未退的喑哑,“宝贝儿,你开的头,却不能由你说结束。”
言讫,他将她的身子向上抬了抬,转身将她抵在身后的池壁上,身体稍稍后退,然后再度重重顶了进去。
微风拂过,吹绉一池春水。
小小净室里春.色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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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太医已经在前厅等候多时了,一个时辰前,安嬷嬷火急火燎地命人将他请到府里,他还当是武安侯那位小夫人得了什么急症。可怜胡太医胡子都白了,一路急匆匆地从宫里赶到武安侯府,连口气都来不及喘,急得满头大汗。谁知到了府里,他坐在这里茶都喝了五六盏了,还是没见到要诊病的人。
胡太医放下手里的成窑五彩小盖钟,不知第多少次看向一旁的安嬷嬷,“侯爷还没哄好夫人么?”
安嬷嬷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夫人身子不适,心情难免恶劣,还请胡太医多多担待些。”
她心里却盘算着是不是该让人去催一催,看夫人刚才吐成那个样子,想必目下身子虚的很,可是经不起折腾了。
胡太医又喝了一盏茶,卧房那边总算是有了动静。
丫鬟将胡太医请进屋子,他拎着随身的小药箱绕过屏风,只见销金床帐低垂,层层叠叠将里面躺着的人儿遮得严严实实,唯余一只纤细白皙的手露在外面。
胡太医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霍成,得了他的准许,他这才上前拿出脉枕,给阮蓁号脉。
好在不是什么大问题,胡太医松了口气,收回诊脉的手正要开口,却见霍成眼神一扫,一转身出了内室。他硬生生地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跟着霍成绕过屏风。
到了外间,胡太医总算能放心说话了,“侯爷放心,夫人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先前可能略微有些受惊,以致心绪不宁……”
霍成皱了皱眉,问他:“她吐了好几次。”
“这……”胡太医凝眉思忖,片刻后道:“女子见到了污秽之物或难以接受的事,受惊之余确会出现这样的症状。”
他不知道这位小夫人究竟遭遇了什么事,再看武安侯的样子显然不打算告诉他,他只好提心吊胆地揣测。
好在霍成听罢稍作颔首,胡太医放下高高悬起的心,提笔写了一副定心安神的方子,又叮嘱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
安嬷嬷去送胡太医,霍成踅身进了内室,挑开销金床帐看着里面熟睡的人。
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情.事,她目下是真的乏了,缩在锦被里睡得香甜,脸色也不再那么苍白。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霍成脑海里却不断闪过在霍嫣家里她红着眼眶仿佛受伤的小兽一般朝他伸出双臂的模样,越想越觉得心疼,心里的怒气也就更盛。
他在她床前站了许久,俯身在她眼睛上落下轻轻一吻,而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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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蓁不知道,在她睡得格外安稳的这一个多时辰里,霍成先是入宫见了光熙皇帝一趟,而后以雷厉风行的速度将所有知道此事的仆从全都提走,不知是林盛府邸里知情的仆从,就连霍明旭和霍明熙带来的小厮他也一概全都抓了。
这批被他抓走的仆从最后究竟如何了,没有人知晓,许是被重新卖到了偏远的地方,又许是已经在这世上彻底消失,除了霍成和他的手下,没有人知道。
霍成带来的人手持令牌直接进了卢阳伯府,当着众人的面将霍明旭身边的小厮抓走,霍鸿光本欲大发雷霆,此时下人回报,二少爷出事了!
他顾不上去管霍成的事,匆匆去了前厅,却见早上出门前还好好的霍明熙半死不活地趴在小厮身上,两条胳膊已诡异的角度弯折着。
霍鸿光的夫人惊呼一声,几乎要当场昏厥过去,忙命人将霍明熙背进了屋子,放在床上,到这时候,她才发现霍明熙身上除了两条胳膊被人打断,他的肩膀上竟还有一处不浅的伤痕,流出的血将他肩头的衣料浸得发黑。
宫里太医跑了一趟,小半个时辰后,霍明熙总算是醒了,霍鸿光的夫人一边掉眼泪一边问他究竟发生了何事,他的小厮方才也被霍成的人带走了,让他们连个能问话的人都没有。
可是霍明熙却仿佛失了心魄一般,只是睁着眼睛,目光涣散地看着头顶的承尘,半晌,他嘴里逸出一声带着浓浓的自嘲的轻笑,眸子微阖,竟是落下两滴泪来。
——他喜欢了她这么多年,执着了这么多年,最后留给她的,竟是这样一个丑恶的面目。
一室静默,许久,众人才听到一声低哑的喟叹。
“罢了……”
不知是在说给旁人,还是说给自己。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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