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了起来。女人却被立刻离开,而是绕到一旁的窗户旁,往里看。
屋里的人坐在圆桌前背对着她,虽然看不到脸上的神情,却能从她微颤的身躯和间歇响起的细微的呜咽声里看得出来她在哭,哭了一会儿,估计是真的饿得受不住了,这才慢吞吞地端起碗,犹犹豫豫地开始吃饭。
那武安侯威名赫赫,他的妻子却是这样娇气又软弱。
女人这样想着,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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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蓁醒来那会儿已是酉时,等她吃完饭,外面的天色已经有些暗沉了。
隔壁的屋子里正在推杯换盏,好酒好肉地吃着。齐王的人有求于人,自然要放低姿态,白天的事万不能再来一回,是以他们特地派人去买了好酒好菜,想要拉拢那几个羌戎人。
一时间两边又是一团和气,但到底双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谁也不知道。
阮蓁倒是从他们的话里听出了点什么。
方才齐王那边的人说那些酒菜是特地下山买的,也就是说他们目下在一座山上……
阮蓁方才看过了,这处农家小院的周围似乎没有别的人家,也正是因此,这些人才敢这样明目张胆。这院子原本的主人不知是被他们杀了又或者是绑在了别的地方,总归是一直没见到,反倒是屋檐下还挂着几张完整的兔子皮。
这户人家是一个猎户,且是独居在山上的猎户。
阮蓁在心中稍作思忖,邺城东西两面环山,共有四座山,分别为西山、武新山、小泉山、齐云山。其中西山是皇室御用的围场,而武新山和其相邻的齐云山则建着邺城许多高门贵族的别庄,夏日避暑用,这段日子正是酷暑难耐的时候,不少贵女和命妇都去了自家的别庄避暑,这群人若是在这两座山上活动,定会被发现。
那么剩下的,就是独自伫立在邺城西面的小泉山了……
大概猜出自己目下身处何处,不过似乎也没什么用。阮蓁气馁地咬了咬唇,抱膝坐在床上,头埋在双膝间,转头看着窗外近在咫尺的长庚星。
许久,她微微叹了口气。
大哥哥这会儿,应该很着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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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成不止着急,他要急疯了。
掳走阮蓁的人虽留下口信要求他们拿齐王换人,但棘手的是这伙人里还有羌戎的人,谁也不知道他们留下的这句话是否只是个障眼法,若是在这期间他们已经带着阮蓁离开邺城周边,那才是真的石牛入海,一去难回了。霍成昨日傍晚已经进宫一趟,拿了光熙皇帝的手谕,着令邺城周边所有大小城池封锁城门,盘查所有进出人员,就连邺城周边的各条道路上也已经有神机营的人把守。
但已经整整一日一夜了,还是没有丝毫消息。那群人如果没有凭空消失了,那么就是在邺城周围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但邺城周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村庄,要找起人来,着实不算容易。
从昨日傍晚阮蓁被掳走开始,霍成便坐在这里,一动不动地等着一拨拨的暗卫的消息,一旦有了任何一点有可能是掳走阮蓁的那群人的消息,他便会亲自前去,然而每一次最终的结果都是失望。
如此往复折腾了四次,好似不知疲累一般。
天再度黑了。
常坚从外面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夕阳的光辉从门外照进来,打在男人面前的地面上,再往后,是沉沉的黑暗。光明与暗黑在男人面前分了界,一个慢慢消逝,一个越来越浓重。
三名暗卫单膝跪在霍成面前,还是没消息。
暗卫的话刚说完,便听头顶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清脆又刺耳的声音,他猛地抬头,便见霍成手里的茶盏被他直接捏碎在掌心,热茶混着点点血迹从他的指尖流下,他却恍若未觉,轻描淡写一般张开五指让掌心的瓷片落在地上,“再找。”
暗卫领命再度离去。
常坚这才上前,好似没有看到男人掌心正在不断流血的伤口一般,垂首恭敬道:“常乐长公主命人递来帖子,请夫人明日进宫一趟。”
霍成抬眸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帖子,乌目沉沉,少顷,他道:“夫人身子不适,推了吧。”
常坚点了点头,收起手上的帖子,转身退出前厅召来一名侍卫吩咐了几句,又回了前厅,站在霍成身旁伺候着。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已经天色沉沉,前厅里却没有亮灯,暗沉沉的,只有廊下的些许亮光透进来,让人不至于什么都看不到。
就在常坚以为这一夜恐怕还是没什么进展的时候,暗一从外面走进来,“侯爷,暗九在小泉山附近发现了齐王的人的踪迹。”
霍成倏地起身,往外走去。
常坚目光落在他垂在身侧的手上,这会儿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若是骑马握缰绳恐怕会磨到掌心的伤口。常坚犹豫一二,还是提醒道:“侯爷手上的伤……”
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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