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长公主到底因为贺瑾的事埋怨上了光熙皇帝,搬出了皇宫,住进了早已建成的长公主府,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闭门谢客,谁也不见,即便是霍太后派来的人也没能见到她。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七月间,宋志昂迎娶陈皇后嫡妹陈瑶,她才在婚宴上露了一面。在那第二日,便有人见到邺城有名的小倌胜雪公子被抬进了长公主府中,此后每隔数月便有新人被抬进去。这一切常乐长公主都做得有恃无恐,从未顾忌过任何人,以至于不过一年间,往日尊贵无比的嫡长公主名声尽毁。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自两人把事情说开,阮蓁安安静静等了几个月,可肚子里仍是没有半点动静,她便又开始着急。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的稀奇古怪的办法,每晚两人弄完,她不仅不许霍成那物出来,还要在臀下垫上枕头或软垫,说是更容易受孕,每每弄得霍成哭笑不得。
到了七月间,天气酷热,溽暑难捱,阮蓁尽量减少了出门的次数,这次宋志昂的婚宴后更是一连数日都不肯出门。见她苦夏得厉害,霍成便干脆扔下手里的事情,不顾光熙皇帝和底下众人的脸色,头也不回地带着阮蓁去了城郊别庄避暑。
这一日,霍成从后山猎来一头鹿,晚间别庄的厨子便以这头鹿为主食材做了全鹿宴,霍成喝了鹿血又吃了鹿肉,又有阮蓁在旁,自然无需压制身体和内心的火热,当即拉着阮蓁直奔卧房。来不及到床上,两人在外间的美人榻上酣畅淋漓地弄了一回,期间阮蓁如何百般求饶,霍成如何生猛自不必说。
此回过后,霍成犹有些意犹未尽,搂抱着阮蓁一路往床上去,两人双双倒入床榻。霍成火热的唇舌配合着大手游走在阮蓁周身,不多时便又是一波绵绵不尽的火热情.潮。就在霍成准备就着上一回没泄完的情.液再度提.木仓.入.洞时,阮蓁忽地惊呼一声,面色煞白,蜷缩着身子双手捂着肚子连连喊疼。
霍成周身的情.热登时消散得一干二净,顾不上打理自己身上的狼藉,连声命常坚拿着自己的腰牌进宫请太医。
方才还鸳鸯交颈缠绵火热,突地又要传太医,常坚心中虽奇怪却仍是一路快马加鞭回了邺城,进宫请了太医。可怜那姜太医一把年纪,胡子都白了,被常坚拎上了马背,又一路疾驰到了别庄。
刚下了马背,别庄里又跑出两名粉裙丫鬟,连拖带拽地拉着姜太医往前跑。待进了卧房,姜太医连口气都没来得及喘上一口,一抬眼就见霍成铁青着脸站在床榻边。
这一口气还没喘下去,又提了一口气,姜太医不可谓不辛苦。好在武安侯府那位小夫人是个温和的角儿,虽自个儿还疼着,却还知道隔着帘子招呼姜太医:“有劳姜太医了。”
声音虚弱,软软糯糯的,听的人心里舒服许多,姜太医捻了捻胡子,拿出脉枕给阮蓁把脉。
几息过后,他神情一松,收回手,又捻了捻胡子,故作高深地看着一旁神色难掩紧张的霍成,待吊足了他的胃口,报了自己的仇后,方道:“恭喜侯爷,小夫人这是有喜了。”
不止是阮蓁,房内众人,除了霍成外皆都是怔了一瞬,旋即纷纷喜上眉梢。
至于阮蓁为何突然肚子疼?这可不是无缘无故的。
姜太医看了霍成一眼,意味深长道:“侯爷身强体健,房事上生猛些也是理所应当的,只是还要顾及一下小夫人的身子啊……”
言下之意,阮蓁肚子疼是因为两人做那档子事太激烈,动了胎气!
当着一众丫鬟婆子的面,阮蓁在床帐内捂着发烫的脸,心里把霍成骂了千遍万遍。
姜太医开了方子,又叮嘱了几句,无非是些三月之内不得行房,日后即便有房事也该悠着点儿,顾念着肚子里的孩子云云,直把阮蓁念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霍成,则越听脸色越黑,却又因为担心阮蓁的身子不得不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地听下去。
说了一大堆,姜太医喝了口茶水,这才算是完了。
常坚去送姜太医,顺道拿着方子去抓药,安嬷嬷被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乐得合不拢嘴,一边吩咐人明天一早就去宫里给太后报喜讯,一边把院里的下人聚在一起敲打,让他们日后要更加小心,莫要冲撞了阮蓁。
至于阮蓁,姜太医一走,她便掀开床帐,眉眼弯弯地看着霍成,面色苍白,眼睛却是晶亮,“大哥哥,我们有孩子了!”
霍成的面上却全无喜色,他剑眉紧拧,目光落在阮蓁的腹间,隐约之中还带上了几分不悦。
阮蓁知道他还在为方才她突如其来的腹痛介怀,只当没看到他的不悦,黑白分明的眼睛晶亮亮地看着他,抬手拉住他垂在身侧的手小心翼翼地捂着自己的肚子,柔声问道:“大哥哥,我们有孩子了,你高不高兴?”
掌心接触到的腹部平坦柔软,丝毫感觉不到孩子的存在,却有一种奇怪的悸动从掌心蔓延到心里,霍成的手指微不可查的蜷了蜷,抬眸看向阮蓁,入目便是她带着笑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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