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刺鼻的味道和焦黑的斑点,血肉模糊的模样,我才猛地意识,刚才,有人想泼我硫酸!
凉生番外《楼上楼下》(五)
这是一个晚会上,未央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参加公司的庆功宴。因为周慕不知道又干了什么事,估计是他的制片厂有了新的发展契机。周围的人看到未央血肉模糊的样子,尖叫声,慌乱声不绝于耳,我却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紧紧地拉着未央不断颤抖的手,听她疼痛不已的腔调说,凉…凉生…你没…事吧……声音破碎得像裂开缝的瓮。
我想我此时已经泪流满面了,我看到我的泪落下来滴在我的手上,和未央的泪汇在一起,我喊,未央,未央!她却听不见,闭上了眼。我咆哮着冲慌乱的人群吼,快!快给我找救护车!
那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是在巴黎,我刚才说的是中文,而不是法语。那些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见我一反常态的样子,又听不懂我说的话,一脸的惊愕。我怕弄到未央的伤口,将我白色的西服脱下,盖在她身上,抱起她就往外面冲。
我说,未央!未央!你不要有事啊!她只是抓着我的领结,昏迷之中还皱着眉。这幢开晚会的别墅比较偏僻,与其坐等救护车跑个来回,还不如我直接开车去医院。苍茫的山路,寂静的夜空,我一手抓着未央的手,一手抓着方向盘,汗水从我的额上冒出来,可是未央的手却越来越冷。
未央…未央…
夜未央,我在急诊室门口,像受了酷刑一般难过,想到她为了我放弃了“宁信,别来无恙”pub,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巴黎,如今还为了我,背负这一辈子丑陋的疤痕,我就恨不得杀了我自己!凉生啊凉生,你看看你都造了些什么孽啊!
未央,我欠你一世的情;而姜花啊姜花,那棵十八年的姜花,可不可以将我这一世的深情还给我?
所以在未央受伤之后,两年来,们对她好过从前,但只是感激和愧疚,仅此而已。而未央也改变了很多,从没有提过结婚的事,我想应该是她觉得她背上有了伤痕配不上我,才会一直选择缄默吧。
这样的未央,才是我真正愧疚的原因。这一切,她一直都是受害者,原本她可以不管我,可是她还一次又一次那么傻的维护我——明知没有结果。
在我26岁生日的晚上,和未央一起去酒店庆生,她喝了很醉。
酒是一件多么令人麻木的东西,可是我没喝。我不喜欢酒,特别是未央喝的那种暗红色的葡萄酒,像血一样的颜色,让我觉得刺眼,让我不自觉地想起六岁那年我看到的,满脸血痕的母亲,我扯着哭腔一遍又一遍地喊她,妈妈!妈妈!可是她永远都睁不开她的双眼。
于是麻木的未央酩酊大醉之后,流着眼泪说了很多话。
她说,我知道你只是感激我,可是凉生,怎么办呢?我曾经那么努力地想要抹去她在你心中美好的印迹,可是为什么,你放不下她,就像我放不下你!
她哭,凉生,这么多年,我喜欢你,可是我倾尽心力也依然换不回你的心,你的心长哪里了我都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为你难过,远比硫酸痛千倍万倍!
我看着她胡言乱语的样子,像个泼妇一样对着我无力地拳打脚踢,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冷静和端庄,我并没有觉得生气或好笑,只是,深深地难过。未央所说的一切,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扶着未央下楼,灯光照出我和她两道长长我影子。我一步一步搀扶她很小心很小心,我并不知道,今晚是她留在我身边的最后一晚——她最终选择了离我而去,从此以后,再难以相见。明亮的楼道的灯,照不回从前,原来,更照不到以后。我依然还是在上楼下楼,只是眉头和心头,都再也找不回昨日的笑靥。一个人,孑然一身。孤独的楼道,孤独的光影,都弥漫着孤独的味道,纵然楼上楼下,都是光影明亮的色彩。
番外程天佑《爱的必争》(一)
繁忙喧嚣的街市,行色匆匆的人群,整个城市,在水泥马路之中兜兜转转。高高在上的大厦,有着一张严肃方正的脸,像玄机莫测的高僧,挺立在满世界的喧闹和飞扬的沙尘之中,看破红尘的模样。于是我像个虔诚的道徒,站在它的脚下,感觉自己原来,一直都在这红尘纷乱之中。不管家庭势力如何盘根错节,始终的始终,依然逃不过这份纷繁的红尘。
我很不喜欢将保镖带在身边,因为,我需要一个自己的空间。虽然程家仇敌众多,但敢动我的人甚少。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没有宝蓝色宝马引擎声,更能让我,静下心来,好好看看这困住的的凡尘俗世,究竟长什么样。
记得一句话很小女生的话,写的是,你在的时候,你是一切;你不在的时候,一切是你。
我曾一度以为这是难以理解的少女情怀,现在,终于明白,这分明是失恋后的箴言。
就如同现在的我。
明明是我自己选择离开,可是,在这份纷繁的尘中,那个女子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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