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羽双眼观心,续道:“贱民生性懒散,力不能佐君、德不能自持,所以不适合为官。”
谁知刘义隆又拍桌案,呵斥道:“你当你的所作所为朕不知道?你这竖子,和你那阿公有什么不同?一向都是个好事之徒,什么事都要管上一管,何敢用‘懒散’二字搪塞过去。”
檀羽听他终于提到了自己的大父檀道济,想来这些话在他心中已憋了许久,一直不肯说出来。然而檀羽终究还是猜不透,多年以后,刘义隆将如何对待当年的檀道济案,所以他只能继续顾左右而言他:“贱民说的懒散,实是指心中难受束缚,不愿为朝中的繁文缛节所累。至于天下事,身为天下人,自然都是要管的。”
刘义隆继续冷哼道:“这话又是诛心之罪。什么事都让你管了,要朝廷何用,要朕的百官做什么?”
“贱民管的是天下大义。百官管的是‘礼乐刑政’,两者并不冲突的。”
“还敢说你不是狂妄之辈,这般大的口气,连朕都不敢说管的,你倒还管了。”
要平常人被当朝皇帝这般训斥,早就吓得魂飞胆丧。可此时刘义隆说出这话,却并无责备之意,相反倒似乎很欣赏檀羽的胆识。檀羽自然也就不偏不倚、安然处之。
果然,就听刘义隆一声长叹:“檀道济啊檀道济,你究竟还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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