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了根烟冲着卫生间摆了摆脑袋:“说不听,洗澡去了。”
云溪走到简单前面伸手把她嘴里的烟夺过来摁进烟灰缸:“跟你说了多少次,她现在受伤呢,别弄的屋里烟雾缭绕的。”
简单哼了一声,伸手又给自己点上一根:“说我?她自己不抽?”
云溪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对着卫生间扯着嗓子:“林澈,你知不知道你的伤口发炎了?昏迷了两天还不够,洗澡,洗什么澡你作死吗?”
简单对着云溪一个劲儿摆手:“行了行了管家婆事儿多,她那个毛病你不知道?当初在美国一身的伤半条命都快没了,从丛林里头爬出来见着我你知道第一句话是什么?不是救命,是快带我去洗澡!”
云溪极为不满的抱着胳膊看着林澈头发湿漉漉的卷着浴巾走出来,左肩膀上用保鲜膜缠着,一片红肿也毫不在意。苍白的面颊上带着一抹笑,一边嘿嘿乐着一边对云溪摆手:“来来,,快来帮我把保鲜膜弄下来,勒死我了。”
云溪气冲冲的走到她跟前抬手往下揭保鲜膜,林澈一阵呲牙咧嘴:“疼疼疼……轻点儿……”
“轻点儿?哎哟我的林大小姐,什么时候你成林妹妹了?”
林澈右手拿着一条毛巾粗剌剌的擦自己的头发,听得云溪这么说讪笑着回了一句:“姐姐,人家一直是你的林妹妹啊……”
云溪做了个呕吐的表情扯了扯嘴角说了句滚,手上也没停。把揭下来的保鲜膜丢了,拽着林澈到了简单跟前儿:“简小白,剩下的事儿是你的。”
简单叼着烟拿了医药箱对着林澈招手:“来吧来吧,管家婆烦死了。”云溪又夺过了简单嘴里的烟再一次掐灭:“简小白我告诉你,不!要!再!让!我……”
她还没说完,简单拿着棉球的手狠狠的摁在了林澈的伤口上,林澈嗷的叫唤了一声脸色变得煞白:“姐姐,我求求你了,收了神通吧,不然孽力回馈全到你妹妹我身上了!啊!”
云溪住了嘴,事实上是她也没有时间再说话,林澈的叫声被一串手机铃声盖过去,云溪接通了电话面色由红转白接着吼了一句:“养你们干什么!连个人都看不住!去哪了?!”
她这一嗓子直接把林澈吼的停住了,本来夸张的表情瞬间变的严肃:“怎么了?”
云溪拿着电话指着林澈:“怎么了?你这个陈队长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这下来还没几分钟,人家自己出去了!”
第二十一章
林澈沉着眼睑没说话,简单却说:“出去就出去了,警局那边儿也没行动。要不是刚才她自己过来了,你不也没打算现在去找她么。再说了,她那个身手,也出不了什么太大的危险。愿意在哪就在哪吧。”
云溪斜了一眼林澈:“你怎么说?”
林澈呼了口气,单手拿着毛巾又呼啦了呼啦自己的头发,催着简单快点儿给伤口处理好,转身就去穿衣服,云溪古怪的看着林澈:“你要去?”
林澈没说话,一件件的把衣服穿好,云溪走到林澈跟前:“你现在这个状况,是非要自己作死是吗?”
林澈笑笑:“去看看吧。以防万一。”接着绕过云溪看着简单:“小白,你开车带我去。”
云溪瞪着眼睛看着出门的两个人,一屁股坐在床上气道:“我真是服了你了。不管了不管了!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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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的一个冬日。
薛雯死了。
陈默很清楚的记着。
那天,薛雯穿着警服躺在一片雪地里,身下的白雪被鲜血染红,犹如冬日里怒放的梅花。她冲过去抱着她,手被她警服上的冰碴咯的生疼。
“默……这个世界……不是只有黑……和白……”她干哑的声音回荡在陈默的耳际:“默……好好活着……”
这是薛雯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陈默在她逐渐变得冰冷的面上轻轻的印上一个吻,眼睛酸胀的几乎看不清她苍白的脸,却流不下泪,只是把她一直带在身上的吊坠拿了下来,挂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她离开了那座城市,来到了b城。这六年里她遇见了很多或感动或哀伤,或痛苦或凄惨的人和事,却也再没有哭出来过。
她坐在自己的床上,吊坠被手心浸的温热,黑着灯,眼中略带了些迷茫的看着窗外已经飘起来的雪花,室内的暖气烧的很好,她却觉得周身冰冷。
“陈队长放着高床软枕不睡,大半夜的一路把车开的风驰电掣,就是为了回家发呆吗?”
陈默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惊了一跳,迅速站起身子回头,却见门边靠着一个黑影,苍白的面在窗外昏暗的天光映射下带着一抹浅笑。
“你怎么进来的?”陈默条件反射一般的握紧了手中的吊坠,一只手放在身后,脸上却掩不住的吃惊。
林澈轻轻的关上门,瞟了一眼门边的开关也没有去开灯:“你太大意了,门没有碰上。就你刚才的那个状态,如果我一枪杀了你,你恐怕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她走到陈默跟前,眼神柔和的如月光一般:“陈默,我猜你心里似乎有点儿事儿,”看着陈默眼中忽闪过的一丝警惕,笑了笑:“放心,我不会问。现在,出于对你安全的考虑,请你跟我回去。可以吗?”
陈默看着林澈那惨白的脸和眉眼间带出来的疲倦,心中有些愧疚:“你没事吧?”
“如果陈队长你肯给我面子跟我走,让我快些回去睡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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