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
“真的”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陆以安要去成都这件事上,真没想到这么快又能见到她。
“初步预计这样,但也怕计划有变。你是下午六点二十的车,到成都站应是早上九点半,我拜托陆江叔叔去接你,一个女孩子人生地不熟的,还是不放心,也不知道林叔叔是怎么放心的。”她在电话那边开始温柔的唠叨起来,我坐在地上忍不住笑,没来得及问她陆江叔叔过来接我的事,便听见电话那边有人叫她的声音。她迅速吩咐我几句,挂断电话。
“江茗、主编叫我,你火车上自己小心,上车给我发短信。”
与陆以安挂了电话后,很快就排队进站了,等这列车不多,很快进入车厢。那是我第一次坐火车,激动得很,见人就笑不停。坐的车是过路车,车厢的过道站许多人,堆杂七杂八的包,我小心翼翼的从缝隙中穿过,找到了自己座位,幸而是车窗旁边,我按章禾的吩咐顾不得脏踩在脚下,再与父母及章禾一一报了平安,也与陆以安发了短信。收到陆以安回信,是两个小时以后,她刚下班到家。她给我发彩信,是一个长相英俊的青年男子的半身照,有点像金城武。她说多看两遍,记住这个人,他是陆江的叔叔,明天会在车站接你,记住明天见到最帅的就是他。
一个难熬的夜晚,我坐了十五个小时的硬座,一晚上醒来了四次,每次睁开眼天都没有亮,撩起帘子从窗外看见稀疏的灯光,火车咕噜咕噜的,慢极了。
成都的天气和j县的一样,初夏的早上,九、十点钟阳光就已经开始炙热了。我按积极照陆以安给的电话很照片,与陆江的叔叔顺利的接上了头。他是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年轻男子,我很难相信他是陆江的叔叔,一米八左右,在南方这样身高的男子少见,他和照片上长得一样帅,穿纯白色的衫和亚麻色五分短裤,和陆以安一样穿适宜家居的人字拖。
他说哈喽江茗,我是小江的叔叔陆茗生,你看我们多有缘,我的茗字和你的一样。他笑起来很阳光,大大的酒窝、弯弯的眉毛。一个笑起来像大男孩的英俊男子,我想一定有很多女孩喜欢她,小女孩也不例外。
他说帮,我婉拒。跟在他的旁边,一尺的距离。我听见他和别人打电话,说:“人接到了,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他把手机从耳朵边移开,低头对我笑道:“给以安回个电话,她担心你。”
他对着电话一直说:“嗯,嗯,”。说话的时候要边点头,这一点和陆以安很像,应该是电话那边,陆以安在吩咐他一些事情。
他挂完电话,我问他:“你和陆姐姐很熟吗?”
他说,我与以安一见如故。
我没有问他知不知道陆以安是同性恋的事。
他的车停在车站旁边的一个巷子里,白色的放在后面,坐副驾上,他边开车边与我说话。
“以安说,这是你第一次来成都,让我带你去见小江后,尽量让小江带你去逛逛。”
“陆江她怎么样了?”
“小江休学快一个月了,她上个月又割腕自杀,被大哥发现,她这个月在家里都没有出门,大嫂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她也不合作。希望看见你,她会开心一些,她和我说起过你。”
陆茗生一边开车,一边说话,不时的侧头过来看我。
我所有的兴奋在那瞬间又消失殆尽了。我怕疼,打针也怕,手指割了一个小口也怕,直到初中的时候打针还会哭,我不敢想象,陆江她是怎样一次又一次割腕。
人怎么会有死的勇气呢。
我问陆茗生,陆江都说了我什么。
“她每次接到你的信都很开心,她常常说要是可以像你一样活泼快乐就好了”。
“我也想她快乐像一个普通的女孩。”我那时候,还在是简单快乐寻常人家的十七八岁女孩。
我和陆茗生说着话,很快到了陆江家。去的时候陆江的父母正是上班时间,幸好,我还不知道怎样面对她的父母,因为在我心里是完全支持陆江恋情这事。
陆江穿着蓝白条纹睡衣站在阳台的躺椅上晒太阳,像穿着病服。
陆茗生说:“江茗,你先和小江说话,我出门一趟。”
房间里只剩我和陆以江,真是好极。
她听见声音,从躺椅上站起来。她说,久违的声音,轻轻柔柔的。
“江茗真的是你。”
她披散着头发,没有刘海,中分的发髻遮住了她的脸,一眼看过去黑压一团,给人感觉一切都糟糕透了。她把头发撩耳朵后面,对我笑。陆江的脸瘦得颧骨突出,眼睛凹下去,浓浓的黑眼圈。
但是那对我的笑意仍是真心的,和她以前一般,腼腆的轻笑,不漏齿。
我在那一瞬间泪流满面,我试图回她以笑,可是怎么笑那眼泪仍是要流的,我一咧嘴眼泪就流进嘴里。陆江的睡衣,空荡荡的,她整个人瘦得快和被灯光拉长的影子一般,畸形得令人心惊,我想起年前初见她的时候,她扎着马尾辫神的站在讲台上小声的介绍自己,她双手放在小腹少,不停的绞着手指像小孩一样,她不爱说话但每次见我的时候都会笑,她那时候脸还没那么瘦,笑起来有小酒窝和陆茗生一般。陆江也是个漂亮的女孩,她给我讲习题的时候总是一丝不苟,一次又一次很有耐心,她在学校总是把头发都梳到额头以上,露出眉毛。她只是有些害羞,她只是不喜欢主动与人交谈,她只是喜欢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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