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知道友,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墨子玉站起身,脸上泛起意味不明的笑容。
听闻这个消息,他也有了一番想法。所谓见者有份,他自然不希望错过这等好处。更别提,他先后损失的法器了。若是捞不回本。他怎能甘心离去?
“你?”
杨秀还未说话,苏夜月就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目光犀利的扫过墨子玉苍白的脸颊:“你现在,有这个资格吗?”
翻脸不认人。态度转变比翻书还快。
饶是墨子玉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依然有些受不了。
包括杨秀在内,二人谁也没想到这家伙会将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先前还一副道友模样,现在竟然如看仇敌。
这让墨子玉不由气结,强自压下心中杀意,脸色微微阴翳,声音也带了几分冷意:“道友大可试试,我有没有这个资格。若……”
轰!!!
话未说完,他眼睛徒然瞪大,脸色剧变狼狈翻滚。
差之毫厘,一道月牙般足有丈许的巨大剑芒瞬间擦着他的衣角斩在地上。硬生生犁出一道足有十数丈的深沟。
“你……”
杨秀嘴角一抽,就要呵斥。但一想到苏夜月那凛然冷漠的态度。还是咂咂嘴,将话咽了回去。他可以肯定对方绝不会听他的话。甚至若触怒了他,自己免不了恶了苏夜月。长远看来绝对不划算。
恢复了?
墨子玉压着心中的震惊,忙不迟迭的闪避着如雨般袭来剑芒。骤然,心里一紧,浑身汗毛悚然倒立,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感瞬间袭上心头。
“你母亲定然在你身上留下某些东西。所以……我不杀你。”
墨子玉僵硬的站着,脖颈上传来森森寒意如死神的镰刀,让他不敢妄动丝毫。他能清楚的感知到,对方绝对是能杀他的。说出的话也是真的,若非自己那强大的母亲。自己此时已经魂飞魄散了。
“人,要认清自己有几斤几两。”
苏夜月侧剑拍了拍他的脸颊,锋利的剑刃在其脸上留下两道浅浅的血痕。冷风吹过。下一刻墨子玉浑身一松,那股杀意消散,让他冷汗津津,有种如释重负的庆幸。
冷静下来,他并没有多少怒意。反而有些释然的松了口气。他方才被贪欲蒙蔽了心智。差点做出追悔莫及的事情。这让他后怕不已。
这里不是宗门,自己身旁也没有母亲相伴。现在深受重创,虚弱无比。竟然还妄图染指不该摸的东西。真当修真界是自家后花园不成?
道途之上,步步灾劫。一不留神,便会身死道消。秉持本心,不悲不喜,孤身前行。静心明智。方可走出自身大道。
他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意。
识得本心,扫灰拂尘。让墨子玉心境有了略微的进步。躬身,郑重的向苏夜月行了一礼:“多谢道友教我。”
自省本身,正视内心。这样修士才能再险峻嶙峋的道途之上越走越远。
苏夜月很耐心,他根据从那变异的怪物,亦或者大周皇帝的身上,取得一丝心血。根据其中蕴含的一缕本源气息。如一个猎人般寻觅着猎物。
皇宫内人很多,连同禁军,下人,宾妃在内,何止数万?
但属于大周皇族嫡系的人,很少。苏夜月只需要将这些嫡系一个个抹去。剩下的旁脉自然有某些人出手。
“第二十九个。”
扭断一名尚在襁褓中的婴孩脖子,苏夜月随手将尸体丢下,灵识渗入指尖一缕殷红的血丝中。半晌,回过神点点头:“没有了。杀光了。”
除却嫁出去的几名公主,其他的皇子,公主,俱被他杀了个干净。可以说大周皇族嫡系一脉经过此番算是彻彻底底的断根了。
雪衣早已变成血衣。踏在石板上,被浸透的靴底留下一个个刺眼的鞋印。如同恶魔留下的印记。灼烧着人的生命。
天色微凉。苏夜月几人静静的坐在台阶上。等待着所谓的起义军,实则是造反者的南文天一众人等。
“咳……”
苏夜月轻咳一声,缓缓起身,静静的注视着眼前苍老许多的男人。白发横生,眼角叠起了道道皱纹,身躯不再挺拔。眼睛也不是曾经那般精明中透着谨慎。
他老了。岁月不饶人。纵然南文天是武者,依旧有老去的一天。
自造反起事,到现在近四载岁月。兵卒粮草,攻城立规,权衡属下,种种事情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
“龙魔炮,交出来。这个皇位,就是你的!”
苏夜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侧身抬手,指着大开的殿门深处,那鎏金雕琢,镶玉留珠的大椅。
“你们,要龙魔炮作甚?”
他双眼放光,死死的盯着那一抹亮金,强行按捺激动的心情,疑惑的问道:“此物几乎用不上……”
“为防止七百年前的事情再次重现。”杨秀上前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他现在算是知道了,苏夜月之前为何要耗费数个时辰,将大周皇族的嫡系清理的干干净净。感情就是为了从这人口中套出龙魔炮藏匿的地方。
“一共二十座龙魔炮。我南家拿了十座,剩下的,蒋家,东方家一家五座。”南文天舔了舔嘴唇,对于这个解释没有怀疑。他也想过天星宗绝不会任由这等可以威胁到筑基境修士的大杀器保存在凡人手中。
“那十座龙魔炮被我放置在城外三十里,由五千精锐看护。”南文天毫不犹豫的将其地点道明:“为了以防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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