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控诉如魔咒一般,令她晕眩,随着一声叫喊,她整个人在五光十色,眼花缭乱的布景里得到完全解放。
摸着一手的湿滑粘腻,齐墨无赖地赖在她胸前,听着她急促的心跳。
他还没得到完全的纾解,下面胀痛得叫嚣着,不断顶撞着她湿漉漉的入口。
他又开始吻她的rǔ_fáng,他的嘴轻咬着她的rǔ_tóu,就像婴儿吮吸着母乳,他的舌头轻搅着,感觉到rǔ_tóu越来越坚硬饱满。他的手本能地逗弄着她,瞬息间,它已伸向了她的大腿之间,来回磨擦着她。
借着强烈的润滑,他几乎没使多大力气,撑起腰,轻松进入了她。整根完全没入,停住不动,尽情地享受着层层包裹。
他稳稳地,快速地插入她的体内,轻轻地摩擦着。他知道动作越慢,兴奋期就越长。
他的双手紧抱着她的大腿,她一低头,看到他的指关节都发白了。
不断重复着深入、浅出、再深入……
许久之后,只见他奋力往前一顶,倏地猛倒吸一口气,在燥热的身体中,爆发出一股无法形容的舒畅之感……
半晌,他才闷声道:“九儿,你对我不好。不好……”
你对我不好。
多么让心心酸的话。不是你不爱我,亦不是你不疼我,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陈述句子。
九狸思绪翻腾,头脑一片混乱。动了动有些干的嘴唇,她发不出一点儿反驳的声音。
是啊,不好,真的不够好呢。
他忽然正色起来,因为严肃,而比之前显得苍老,虽然他一直比实际年龄要看起来年轻得多。
“顾九狸,我不是傻子,但我愿意为你做个傻子。”
他死盯着她,“你的那些放不下,你的那些恋恋不舍,我全都知道,我可以当做不在意。因为你是我的女人,遇上你之后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但是你若把我当成傻子,是不是有些不明智了?”
“我……”
她张口结舌,答不上来。并不是笨嘴拙腮的人,可这次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她竟无语凝噎。
齐墨轻吻了她额头一下,轻得像阵风拂过,“上次我走之前,你不是也想去欧洲吗?怎么样,我们过几天动身,去那待一阵子?”
九狸一下懵住,彼时此时大不相同……
只有他和她么?
卿禾、谨元,她和齐墨,如此错综复杂的四角关系,她要一走了之么?!
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神色,她几乎无法决绝,突然,脑中灵光一现,“爸快过生日了,走不开呢……”
他冷笑,挥手打断她,“是么,原来和顾卿禾好上了,连带着父慈女孝都学会了?怎么,当初口口声声恨着的仇人,如今看到初恋男友一回来,就重新变成一家亲了?”
他出口讥讽,不留余地。
她想起身抱住他,但齐墨已经站起来了。
他就像一个忍受折磨的生灵,软弱无力地长叹了一声。
他裸着下了床,径直走向浴室冲洗。
哗哗的流水声叫她心慌。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79
今年的夏来得格外早——树叶似乎永远清翠欲滴,充满生机。
黎明时分的一阵小雨似乎把初夏的尘埃冲刷得一干二净。敏感的人会一眼发现,一大早开始,友谊宾馆1、2、3号门都加强了警卫,几乎是每一个小时就轮换岗哨。
这其实也不算什么,毕竟,这是省直属接待单位,每年不知道要下榻多少国内外大人物。不是说,住友谊宾馆,享国宾待遇么。
但像今天这样煞有其事的严肃,倒是不常见。
之前省长、书记成天往这跑,又是开会又是宴请,也没见过这么重视的,除非马上有大人物驾到?!
几辆车牌上蒙着布的黑色高轿从中午开始就停在友谊宫楼下,有几批人状似悠闲地在附近的花园边溜达,来来回回。
下午三点五十,几个衣着平凡的寸头男子牵着三条防爆警犬,悄无声息地在楼里走了一趟,出来后对着对讲机汇报,一脸郑重。
五点钟,军区首长、中将顾成功将在这里的中心宴会厅宴请亲友,庆祝五十八岁大寿。
大厅内,一个一人多高的烫金寿字正中央高悬,众人皆舍弃了原本自助餐的形式,此刻全都按资排辈地在圆桌做好,高至将军,下至少尉,高朋满座,觥筹交错。
顾成功穿了件紫红色的唐装,自年前开始,他瘦了不少,原本有些微凸的肚子,这会儿看上去并不明显。站在人群中,他鹰眼如炬,叫人心生敬畏之情。
酒过三巡,餐桌上便热闹起来,顾成功这一桌有五六个是当年在越战战场上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倒是齐齐都生了儿子,有心做儿女亲家的,这会儿都借了酒劲儿,大胆提出来。
九狸假装羞涩地笑,心里却骂了这几个老家伙不下八百次。这几家的官少,都是圈子里臭名昭著的玩意儿,嫁过去就是活受罪,妻不如鸡!
她不好和长辈回嘴,倒是顾成功大手一挥,貌似不耐道:“干什么?都想干什么?我有女儿也不嫁到你们几个家里去,哼,你们那几个败家子儿,谁也配不上我闺女!”
一众人假装闹个大红脸儿,拼命嚷着叫顾成功喝酒赔罪……
宴会上他不过露了一面,便与多年的老战友、老部下们退到1号楼的一个小会议室里聊天,只剩下了不少年轻人在继续喝酒。
在一众公子哥儿的围攻下,卿禾倒是轻松应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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