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五花八门,它样样不好,可是,它唯有一点最真实:它爱你。
他闭上眼,不敢回头去看。
“唔……”
她睫毛微颤,还沾着泪珠,忽闪忽闪的,半合着嘴唇亲吻卿禾,见他半天不主动,索性攀住他,用小舌头慢慢勾画着他薄薄的唇,还意犹未尽地咂咂嘴。
顾九狸此时,回忆起之前的一幕幕,恨不得像蛇一样褪掉一层皮一样,把这个噩梦般的经历给消除掉。
并不是美好的事情令人念念不忘,也许只有巨大的悲伤、痛苦,才会如影随形,牢牢地依附着,在某一时刻,给猝不及防的你,咬上一口。
顾卿禾知道,此时的九狸,自私得无法无天,她不在乎眼前的究竟是谁,她只想要,要一个熟悉的男人,用他身上的温暖,来驱除身上的寒意和恐惧。
也许是谁都不重要,别说她下流yín_dàng,非常时刻非常选择。
可是,他却舍不得推开,自欺欺人般想要留住这抹她难得的主动。
“说,我是谁?”
被她撩拨得心猿意马,声音都沉上了几分,卿禾一把拉下她细白的胳膊,不死心地摇着她求问。
九狸头脑一片空白,被他晃得头晕,瞪着万分紧张的男人,吃吃地咧了咧嘴,小手点上他额头,傻笑道:“卿禾,你是卿禾……”
梦呓般,她只觉得是梦,梦里最终是卿禾来救自己,脱离苦海。
管它什么血缘禁忌,管它什么不伦之爱,反正是在梦里,怕什么?
她心一横,复又纠缠上他,一点一点地仰着头亲他。
这吻,虽算不上动情,但到底决绝。
卿禾用嘴压住她依然温软湿润的嘴唇吻起来。九狸张开两片唇,让他的舌头钻进去,两条柔软无骨的胳膊就紧紧搂在了他的脖子上。
慢悠悠地转动,湿滑灵巧的舌缠在一起,带出几缕亮晶晶的唾液,他全数接住,全力吞咽着。
时间稍长,他便受不了这样粘腻漫长的折磨,大掌固定住她的后脑,用嘴唇夹住她的舌头,用力往嘴里吸。
很快,她的舌头直直地被他含在嘴里,他稍一用力,九狸感觉到痛了,急得使劲哼哼,看他不停止,又用手抓拧他的后背。
她,原来是没发现屋里还有另一个人。这个大坏蛋,叫了一个男人的名,亲了另一个男人的嘴儿!
卿禾忍了忍,松开嘴,她就不停地喘着气,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胸前,她自己则垂着眼睫不去看他。
她就是一个纵火犯,成功点火后却又不理他,叫他那叫一个气。
瞄了眼背对着二人的周谨元,他蓦地心里一酸,回首凑到九狸耳边,大手一把摸上她胸前的柔软,用恰好三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姐,我想上你。”
果然,不远处那个挺拔的男人身躯一震!
卿禾挑衅一般昂起头,等待着接下来他的反应。
却是意料之外,周谨元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衣服,弹了弹那也许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坚决地握着门把手,一转,大步走了出去。
连顾卿禾,也不禁暗暗佩服他这种“定力”。
男人有一种天生的占有欲,对于深爱的女人,绝不会甘愿与他人分享。
可是,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周谨元的认知里,这一秒就是这么简单。
九狸要卿禾,那么假使再痛再恨,他也不能拦阻。
没什么大度不大度的高尚言辞,不过是事已至此,他还能怎么样?
去和他打一架?或者从床上抱走她?或者也当着他的面狠狠爱一次她?
他的字典里,爱,可以拥有,但切莫执着。
他在门上闭眼靠了一会儿,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真的倦了。
卿禾的房间,隔音真好,只隔了一扇门,却放佛两个世界,再无动静。
注视着他有些萧索的背影,卿禾有些后悔方才的话,他和他,也许没什么不同。
他痛苦,因为他们都追求了错误的人。
此刻,这个错误的人陷在他怀中,脸色苍白,脸颊却是红晕,探了探额头,她烧得厉害。
听了他的话,她酸软无力的身子像遭了雷劈一样一哆嗦,顿时僵在那里。
呼吸凌乱,她眯着眼,觉得眼皮沉沉,湿润的小嘴微微张开,仰头喃喃说道:“好……”
这回愣住的,却是卿禾。
被他冰凉的手摸得怪舒服,她按住他,不叫他走。另一只小手,顺着他腰间的衣摆处,火烫的手就开始往上摸。
卿禾腰上有“痒痒肉”,被她不轻不重地摸着,痒得受不了,拼命往后躲,这一躲,重心不稳,被她抓个正着,直直向身下的她压去。
“啊……”他失口出声,脸正好贴在她软软嫩嫩的胸前。
两个人耳鬓厮磨十几分钟,衣衫早就凌乱。
他没起身,因为根本不想起来。
软玉温香在怀,饶是无情也动人。
《西厢记》有云:“软玉温香,休道是相亲,旁若能够汤他一汤,倒与人消灾障。”
可是顾九狸不仅不能与人消灾,反而是能闯祸惹事的!
然,他偏爱她这么个糊涂蛋,惹祸精。撑起半个身子,他斜着眼睛,戏谑地盯着她看,想在她迷茫的脸上找出一丝情欲。
她不自在地扭着身子,沉重的压力叫她有些透不过气,却引来他的一阵抽气声。
“别动……”
他哑着嗓子去制止她,声音里满是紧绷的yù_wàng。不叫她动,可他却动得厉害,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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