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敲了一声之后也迅速闪下了台,进财和白蟾各自亮招,台下观众嚷嚷起来,一色的都是在给进财鼓劲儿,都不自主地往前蹭,把刚刚退的那一步都蹭回来了。
台上,进财一个横翻躲过了白蟾的进攻,又跳起来骑在白蟾脖子上,任白蟾怎么甩动,也狠狠扒住,绝不松手。台下的人都没想到这么快就胜利在望了,纷纷提了一口气,睁大眼睛呆看。在这一片安静里,司马清的声音就格外清晰。“打啊!打他!”他在阿爸肩头大叫,还挥着拳头,仿佛要加点儿力道上去。
“你在给谁鼓劲啊?”司马佳听到孩子这么爱打,有些不悦,拧着眉毛问。
“不管谁,打得好看就行!”司马清兴奋了,不在意地答道。
“哎不对不对,”虺圆满道,“尿葫芦,咱们这么说吧,那个又白又大的,是坏人,来破坏我们的庄稼的,我们得打赢他才行,所以你要帮进财助威才对。”
“不管帮谁,喜欢打打杀杀就是不对的,”司马佳道,“就不该带他来。”
“打打杀杀也分的,”虺圆满道,“关系到咱家的收成,为了庄稼打白蟾,就是好的打打杀杀,你不能一概而论啊……”
就在此时,人群突然大为哗然,虺圆满和司马佳赶忙将目光投回台上,只见白蟾摇摇晃晃的,突然向后倒去!
白蟾这一下倒得又快又重,骑在他脖子上的进财冷不防也被摔了,后脑勺着地,摔得头晕眼蒙,手上脚上的力气也松了。这白蟾,别看身子重,却一点也不失灵活,一挺身跳起,转身看见进财正挣扎着想站起,手一捞便抓住了进财的双腿。
白蟾两手抓着进财的两个脚腕,在台上原地转起了圈,越转越快,四五圈后,脱手将进财抛了出去。
人群中一片惨叫,早有人冲去救进财。司马佳颤抖着问虺圆满道:“你不是说,没有生命危险的吗?”
“性命危险……肯定是没有,”虺圆满为难地道,“他也不会死啊,顶多就是……走不了路了而已。”
“不行!”司马佳突然决定,拉着虺圆满就要走,“你不许和他打!”
“我,我晚点儿上去,那时白蟾体力会消耗很多,没有刚才这么凶残……”虺圆满不愿走,司马佳拉不动他。
“那也不行!”司马佳绝决道,“我可不想你受伤!”
“阿爸,咱们一起打那个坏人!”司马清提议道。
“想都别想!”司马佳指着司马清道,“你也给我回家去!”
司马清将虺圆满的脖子一抱:“阿爸和我才不回去,爹要走,自己走好了。”
司马佳气个半死,虺圆满说好话安慰道:“毕竟是为了今年的年景,咱家的庄稼也指着这个呢,就算不打,留下看看总行吧。”
“就算是今年颗粒无收,我也饿不死,”司马佳说的是实话,以外公的财力,还是能撑过一个坏年景的,“但为了这点儿粮食,就让你去冒险,我实在不想看到。”
“可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啊,”虺圆满道,“对你来说是一点粮食,可有些人却就指着这点呢。唉,我也知道危险,可斗白蟾是我们妖精的职责。再说我们的伤恢复得快,再严重的外伤,也总能长好的。”
司马佳依然是不乐意的样子,但也不拉虺圆满走了。擂台上响起了一串锣声,接着又有人爬上了擂台。
接下来的几个人,都很快落败,在局势一面压倒的情况下认了输。铜锣又敲起,老舅朗声问:“还有谁来挑战?还有谁愿挑战?”
虺圆满往前走了一步,但被司马佳拉了一下,这一下力量极弱,却让他止住步伐,回首看向了司马佳。司马佳眼神恳切,哀求般地摇了摇头,虺圆满便不禁犹豫了。
“阿爸上,阿爸上!”司马清倒是一刻没放弃撺掇阿爸,但虺圆满扬手拍了一下儿子的屁股:“嘘,少说话!”
虺圆满又回头去看台上,刚一眨眼,已经有人上去了。此人正是虺富贵。
司马佳看着虺富贵那一副细胳膊细腿,在白蟾面前,简直是纸片一般脆弱,不由得也为他捏了把汗。
果然没过多久,也就低个头抬个头的工夫,虺富贵就被从台上扔下来了,且正向着司马佳面前的地面砸来,司马佳正不知该接该让,一团肉球飞扑过来,趴到地上,接住了虺富贵。接完之后,那肉球抬头对着司马佳和虺圆满一笑,才让司马佳认出来了:原来这是穿得大红大绿的虺圆满表妹,多日不见,她更胖了。
虺圆满看看天,说:“我该上了,等太阳下山,白蟾就回去了。”
“可是离太阳下山还有一段时间呢!”司马佳急忙要留。
“可是我们现在太处劣势了,如果没有人上去挽回一下局势,哪怕不打赢,哪怕揍到白蟾两下,都能给咱们长点儿士气,不然情况只会越来越差。”虺圆满说完,把司马清从肩头放下来,拍了拍他,道:“儿子,站稳了,好好看着。”
司马佳要拉,没拉住,虺圆满真就走了上去,到台边,和老舅笑着说了句什么,然后一级一级上了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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