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视线全集中到苏翌庭身上,“我不小心拿走了你的试卷,我觉着给你送回来比较好。”
苏翌庭顺着她的声音向下看,自己那个放了试卷的环保袋正被她牢牢地抱在怀里,伸手接过:“谢谢你,余可优。”
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笑笑,拨开因为汗水黏在脖子上发丝,恍然间想起了什么,忽然发声问道:“盈姐姐,金鑫怎么样了?”
“烧还没退,我来的时候她还在医院挂水,现在应该还在医院。”
金盈说话间,苏翌庭抽了张纸巾递给了余可优。
自从看到余可优过来,三个人就停止了没有营养的聊天。任冉抿着咖啡,不动声色地抬眼探察这个站在苏翌庭面前的小姑娘,个子不高,白白瘦瘦的,由此一来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镜便显得有些突兀。看她低头擦汗的样子,性格该是比较腼腆。一身男装打扮,不过现在天气热,穿得宽大些也可以理解。
“小同学,过来坐啊。”任冉指了指身边的空位,招呼余可优过去。
“不了不了,我妈四点就下班了,回到家没看到我要着急的。”余可优摆摆手,有意无意地朝苏翌庭看。
“帮我点一份冰卡布奇诺,打包。”苏翌庭吩咐了路过的服务生,转而对汗流不止的余可优笑道,“瞧你热的,在这里先坐一会儿,马上好。”
余可优听了苏翌庭这么说,自觉得给人家面子,乖乖坐下。
刚刚还面无表情的金盈转眼间已挂上了笑颜,用半调侃的语气说道:“翌庭,你什么变得这么贴心了。”
任冉停下搅拌咖啡的动作,似笑非笑着说:“翌庭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气氛不太对头。
余可优虽然年纪不大,可读书不忙的时候会跟着那个当副局长的老爹出去参加饭局之类的活动,倒也学到了不少察言观色的本事。此时,看得出金盈和那个叫任冉的女人正处在僵持状态,她们在争什么自己当然不知道,不过两个气场强大的人较起劲来,这气压果真让人觉得相当憋屈。
“一直?”金盈扬眉。
苏翌庭取下皮筋,装作对两人的对峙视而不见。余可优身为一个局外人,对这三人的关系自然是看得云里雾里的。
“余可优。”
听到苏翌庭叫她,正心生郁闷的余可优像是快要溺死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喜气洋洋地抬起头看着苏翌庭。
“你系上,头发都黏在一起了。”苏翌庭举着皮筋等余可优过来接。
余可优一愣,妖精这是要把皮筋还给她?心里不大高兴,觉着苏翌庭太见外了。保持傻笑,没过去接。
“我不热。”补上一句。余可优还是没反应。
“唉。”苏翌庭轻声叹了口气,以为余可优又犯了傻。走到她身后以指代梳将她的头发扎起,动作轻柔,舒服得余可优想在咖啡馆睡上个午觉。
“谢谢苏老师。”余可优抬了抬眼镜,真是…受宠若惊。
“是我谢谢你。”苏翌庭笑笑。
任冉喝去了半杯卡布奇诺,巧妙地偷偷注视着苏翌庭的一举一动,她们俩的的对话使她一头雾水,却是一脸的风平浪静。说不清为什么,可能是苏翌庭对余可优过分关心的态度,让自己对余可优毫无好感。无意间扫到金盈斜倚在沙发上冷眼看她,任冉不冷不热地回了个笑过去。
“小姐,您的冰卡布奇诺。”服务生将打包妥当的冰卡布奇诺递给苏翌庭。
苏翌庭接过,又递给了余可优:“拿着路上喝。”
余可优不知所措地看着苏翌庭,又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金盈和任冉:“谢谢苏老师,那我就先走了。”
“确定没忘记其他东西?”苏翌庭眨眨眼,笑着问道。大热天的来来去去,不辛苦才怪。
“呃,应该吧。”余可优离开座位。
“那苏老师再见,盈姐姐再见,呃……?”一个个告别,话在任冉的地方停了下来。余可优睁大眼睛,以询问的目光看着任冉。
“我叫任冉。”出乎意料的,任冉站起来,朝余可优伸出手。
要不要这么严肃……
余可优硬着头皮也把手伸了出去,和任冉的握到一起,清了清嗓子:“我叫余可优。”
松开手,挂上礼貌的笑:“那,冉姐姐……”
余可优刚开口,任冉立马打断了她:“直接叫我任冉就好了。”
明明叫姐姐更亲切,这女人是什么意思啊?余可优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真是无话可说,那就依了你。
“那任冉再见。”
“余可优再见。”任冉偏头给她一个职业化的微笑。
为什么要说职业化?因为余可优觉得那笑容和咖啡馆门口说欢迎光临的两个姐姐露出的笑一样,不真心,很敷衍。
“你这样对一个孩子太苛刻了。”苏翌庭眉心微蹙,冷着声音说。
“孩子?翌庭,那孩子有十七八了吧?装得一副要人照顾的小妹妹的样子。我们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是怎么样的生活状态?”语气一低,“你心疼她?”
“任冉,你也说了,是我们。我倒希望那时候我能过得和余可优一样简单快乐。”顿了顿,整个人无力地陷进沙发里闭上眼说:“我们三个总是在为成绩奋斗努力。分开来讲,你总是想着怎么样讨好那些任课老师,好让他们把竞赛名额都落到你头上:金盈呢,总是为了应对其他班追求她的男生伤脑筋。而我……”
苏翌庭啜了口黑咖啡,像是尝透了其中的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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