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许文龙跟韩瑾瑜谁也没理谁,许文龙觉得现在这里的一切都不关他的事,包括这里的人,他终将是不属于这里的。
自昨天晚上的事后,大家都在议论赵鹏将会怎样对付这个突然发起狠来的书呆子,大家猜测他可能会到外面请人来狠狠教训许文龙一下,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走了最传统的方式,院后面的马球场单挑。
许文龙很爽快地就把战书接了,心里不禁觉得好笑,好多年没有人找自己单挑了,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有人要跟老子单挑?真是搞笑。
下了课梁汉群过来问候韩瑾瑜病情,顺便跟许文龙道:“李兄,你真要跟赵鹏打啊?”
许文龙借此瞟了韩瑾瑜一眼,见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道:“打啊,干嘛不打?”
梁汉群劝道:“我等来这里读书都是为考取功名来的,同窗之间干嘛打打杀杀呢?”
“是他先惹我的啊,再说了,我也不是来考取什么功名的,被逼无奈罢了。”
“此话怎讲?”
许文龙不耐烦道:“哎呀,你不要老说话那么文邹邹地好不好?搞得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没什么,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梁汉群又道:“既要打你可得小心,听说赵鹏在家是练过拳脚的。”
“哦?”,许文龙听了便向赵鹏看去,只见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跟他们那伙公子哥吹起他威风的历史。许文龙又看向梁汉群道:“嗯,谢了兄弟,就冲你昨晚那么拦着我不让我乱来,你这朋友我交了,等这事过后,晚上我请你喝酒。嗳?对了,就在你那灶台,晚上炒两个菜,还真好久没好好跟人喝过了。”,说着许文龙就来了兴趣。
梁汉群高兴道:“好,那韩兄也一起。”
韩瑾瑜瞟了许文龙一眼道:“不了,我晚上还有事。”
“有何事啊?说来大家同窗快三年了都没有在一起好好聊过,梁某家世贫寒,但出门在外最好交朋友,你们两位的为人梁某也是很喜欢,莫非你看不起我这个穷书生吗?”
韩瑾瑜忙道:“梁兄哪里话?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因为谁穷谁富而有不一样看待的。”
“那就不要推辞了,晚上一起。”
见韩瑾瑜一副为难的样子,许文龙便道:“梁兄你别劝了,她是因为我才不去的,梁兄如果想请她,那我们改日再聚。”
韩瑾瑜不说话了,只是在看自己的书,梁汉群见两人谁也不理谁的样子,便道:“你们二位这是为何啊?莫非就因为昨日吵了两句就从此成仇人了,从此不相往来了吗?”
“对。”,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彼此看了一眼又各自看自己的书去了。梁汉群被两人整蒙了,不敢再多劝,而是回座位上去了,走前又劝许文龙不要去跟赵鹏打架。
没一会儿老师进来了,又是真儿的父亲,许文龙感觉真是无语了,怎么四书五经是他,经史策论是他,怎么诗词还是他?是不是一个班就没有别的老师了?老是看着这一张铜像一样板着的脸还让不让人愉快地上课了?
“今日我们学《楚辞后语》中蔡文姬的‘胡笳十八拍’第十二拍,”,说着就摇头晃脑诵读起来,下面的学生也跟着摇头晃脑地读:东方应律兮暖气多,知是汉家天子兮布阳和。羌胡蹈舞兮共讴歌,两国jiaohuan兮罢兵戈。忽遇汉使兮称近诏,遗千金兮赎妾身。喜得生还兮逢星君,嗟别稚子兮会无国。十有二拍兮哀乐均,去住两情兮难具陈。
许文龙也跟着摇头晃脑地读着,什么兮来兮去地他也不明白其中意思,倒是无意瞟见韩瑾瑜读得很陶醉,竟读得掉了眼泪。
读完老师解析道:“蔡文姬,名,蔡琰,字文姬,东汉大音乐家,大文学家蔡邕之女。文姬自幼聪慧,又出书香,所以从小精通音乐,擅长诗词,少时就才名远播,无奈生于动荡年代,一生颠沛流离,经历坎坷,这首诗是诗人流落北荒南匈奴十二载汉家使臣接她回中原时作。尔等读后有何感想?”
老师刚问完韩瑾瑜站了起来,只见她情绪幽怅,道:“文姬此诗文采斐然,词律绝佳,字字透着辛酸经历。诗以音律,胡笳乃塞北乐器,其音悲凉意有所指,诗人身为汉人却沦为俘虏被迫嫁与胡人,其中屈辱不可言表,屈辱苟活只为有朝一日重返故土,塞北苦寒,胡风浩浩,冰霜凛凛,殊俗心异,嗜欲不同,骨头毡裘为裳,饥对肉酪不能食,胡人居无定所,逐水草而居,终岁颠沛流离,独自一人,异国他乡又无知音,十二载日日夜夜的煎熬实在让人心疼,然而十二载的等待终于可以回国,却又要骨肉相离,文姬这一生真是命运坎坷,令人悲悯,但是身为女儿之身却又这般坚强,瑾瑜万分佩服。”
见她说得那么情绪激动,看来是把蔡文姬当成偶像了,说得那么多还不又是那些离别愁绪吗?古人就爱来这么一手。
听完韩瑾瑜的分享老师不住地点头称赞,这时看见许文龙在下面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便把他叫了起来,许文龙吓了一跳,老师生气道:“李寒香,你有何高见啊?”
高见,高见,我看你就是看老子不顺眼,你才不想听我什么高见,就想让老子出丑罢了,许文龙心里暗骂。
“怎么?说不出来吗?”
许文龙道:“有什么可说的,不就是一首离别诗吗?比起《再别康桥》差得远了。”
“什么!”,老师气得直拍桌子,其他同学也都向他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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