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她心慌意乱,眼看楚大那双y魔之手就要向她欺来,突然有一道快得几乎让她望不清楚的黑色身影由窗户飞进来,在她还弄不清楚究竟出了什么状况的时候,连连不断的哀号声就传入了她的耳朵。
花沐兰圆睁着水亮双眸,终于看清眼前情势──原本包围住她的人都已经倒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和方才那些湿黏的洗澡水和在一块儿。
其中尤以楚大的处境最是凄惨,那些包扎住他的布条已经松开,露出底下的水泡和伤口,除此之外又添了新伤,令他看起来不太像人,反倒像是个鬼,而且还是个丑到不行的鬼。
端详完地上那些人的悲惨下场,她缓缓抬起螓首,想要看清到底是谁救了她。
一抬眼,她立刻掉入一双深黑j亮眸子的锁望之中。
她整个人讶然愣住,彷佛连魂魄都被吸走。
这男子,有一双邪魅仿若能勾人心魂的眼,那眼中的亮光,几乎能让日月都为之黯淡。
花沐兰屏气凝神,不自觉地以视线扫过他整张面容。除了那双眼之外,他的轮廓极为深刻,有着斜飞入鬓的眉、挺直尖削的鼻、抿着微笑的薄唇,全部组合起来,成了极为炫人的面貌。
「你……」因为处在极度震愕的状态中,她只能以食指指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燕渡飞看着她面色潮红、吶吶不成言的模样,微微地笑了。「妳想要这些人继续留在妳的房里吗?」
「这些人?」看着如此俊美无畴的容貌,花沐兰几乎都忘记还有一堆人在地上翻滚号叫了。「当然不想。」她果断地说道,嫌恶地皱起琼鼻。「你有办法把这些人变不见吗?」
她话声才落,就见到他轻轻松松、彷佛丝毫不费力地将人拎起,然后一个接一个地拋出了窗子之外,彷佛在去垃圾一般。
「砰──」重物落地的声音一下下地敲击着花沐兰的听觉,奇怪的是,落地之后,那些哀鸣声居然也一并没了。
她就这样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动作,听着那些物体和地面碰撞的声音,直到所有的人皆消失,那些声音也归于宁静。
偌大的房里只剩他们两人。
燕渡飞轻轻地拍着手,黑眸询问似地瞅望着她。「这样妳可满意?」
「满意、满意。」花沐兰好不容易才拉回魂来,差点为他鼓掌喝采。「满意极了。」
「那就好。」燕渡飞唇边噙着笑。「妳究竟是怎么将楚大惹得那么恼火的?」他一直在想,他只不过是在楚府之外犹疑了一会儿,她就已经成功地从楚大的魔掌中逃出,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花沐兰亮黑的眼瞳转了转,娇笑道:「我也没做什么啊,只不过他要对我下手的时候,我不依地说要跟他一块儿洗鸳鸯浴,又坚持亲自为他烧热水,然后烧啊烧的,就烧出了一片浓烟,接着楚大来探视灾情的时候,我又一个不小心将那些滚烫的热水淋了他一身……」
陈述完这些过程之后,她很无奈又很无辜地补充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不小心,加上他自已又笨……」
「没什么事就好。」燕渡飞不禁莞尔。她这一路上似乎发生了很多不小心的意外事故。
「真的很谢谢你救我!」花沐兰水眸中透出感激不尽的神情。「被英雄相救,我好象应该要报答你……」她偏着头想了一会儿,又自说自话起来。「嗯……我要怎么报答你才好呢?」
她想到家里那些数都数不完的宝物,秋眸尊注地凝视着他,绛唇扬出了美丽的笑容。
「这样吧!我下回回家的时候,一定搬许多家里爹爹娘娘碰都不让我碰的宝贝给你。爹娘最小气了,老是说那些东西一经过我的手,肯定会坏的坏、烂的烂,连影子都不见……」发觉自己好象说了一长串话,却都没有征询他的意见,她连忙问道:「你说这样好不好啊?」
「不。」燕渡飞摇了摇头,志不在此。
「那怎么办?」花沐兰头大地想着。「我除了这些之外,好象没有什么好报答你的了……不然你说,你想要什么呢?」
燕若飞定定地凝视她娇美的容颜,薄唇缓慢而轻柔地吐出一个魅惑的字眼。「妳。」
「啊?」花沐兰因他的答案而怔愣住。眨了眨眼,她想听得更真确点。「你再说一次,说清楚些。」
她有没有听错?他究竟在说什么?
「妳,我想要的就是妳。」燕渡飞薄唇噙着浅笑。「妳没听过以身相许这句话吗?」
花沐兰听闻他的话语,不住地摇着头。「不……」这种荒谬事怎么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他一定是太不了解她,才会提出这种要求!
「不?」燕渡飞唇畔依旧是那抹魅笑。「妳恐怕没有说不的权利。」是他从虎口中将她救回来的,不是吗?
「等等……」花沐兰慌乱地挥了挥小手。「我不是要说不……慢着,不对不对!我是要说不没错!」
哎唷,这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害她在受到惊吓之后变得口齿不清了。
「妳到底想说什么?」燕渡飞一派慵懒地等她开口说清楚,他有的是时间跟她耗。
「我是想说,我一定不能对你以身相许啦!」花沐兰尽力地懈释着。
「我是个惹祸j,东西只要经过我的手都会死无全尸,所以我不能害你啦!」她是真心想报恩的。
他微蹙起俊眉。「死无全尸?」她的遣词用句还真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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