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上大惊,忙接过信。
“皇兄:臣弟斩杀三员南蛮出身的武将,软禁朗坤母子,京师局势已基本安定,惜所擒刺客惧已自杀,没有活口;外公已赶来为朗乾、若风疗伤,一切已成定局,请皇姐勿哀
!忆爵年幼,若臣弟夫妻不能回来,请皇兄妥为照顾;臣弟得知绮罗明州出事,心急如焚,接到明州来函后,已擅自拆开浏览,现今不辞而别,请见谅!”
“京师的情况都已稳定?清歌直接指名把信交到你的手上?”皇上看着信冷声问道,眼睛下意识地瞟向纪桓,纪桓回了他一个毫不掩饰的得意微笑。
“睿王雷厉风行,已平定了京师的乱局,太子也在睿王的保护下接受了朝臣的探望,朝臣们被安抚得很好,没有丝毫慌乱让别人钻了空子。敏王受伤昏迷,老国丈已经解救过
来。”莫逐流道,又拿出一信,“此乃明州加急信函!”
皇上缓缓她接过信,信里空白一片,唯有几块撕碎的纸张,平淡得不能再平淡,但一瞬间,皇上的脸色白了!
“皇兄——”安圣急急叫道。
“好了,你们随朕进宫!”皇上叠起两封信,面色苍白坚毅。
安圣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纪桓等人互相看了一眼,才跟着皇上的人马缓缓进入了京师。
天凤宫中,朗乾一身月白长衫,胸口微微鼓起,他急促地呼吸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儿臣有负父皇深望,儿臣该死!”朗乾沉稳的脸上已经渐脱稚气,但受伤过后的脸色憔悴不堪,更多了从此难以忘怀的阴影。
不等皇上说话,一旁守着他的莫老爷子已经心疼地扶起了他,“乖孩子,这种事情你父皇怎么能怨你?你伤还未好,万万不可乱动挣裂了伤口!”
但已经迟了,就这么用力的一跪,朗乾胸口鼓起的地方巳轻渗出了血渍,他忍痛咳了一声。
“不要这么自责,是父皇没有部署好,差点害了你和若风的性命”,皇上终于开口道,眼中闪过一抹痛惜,“你伤势如此重,怎么外面倒说是若风呢?”
“若风的伤的确——”朗乾泪光闪闪,黯然地道,“他为了救我,不惜空手去夺对方的长剑,最后被剑,被剑,挑断右手手筋——若风希望像姑夫那样驰聘战场,今后是不能
了!”
“……”皇上震惊地看向莫老爷子。
莫老爷子泪花乱滚,“老夫得知消息赶来时已经晚了,那孩手的右手虽然救回来了,日常生活上没有问题,但是想要舞刀弄剑驰骋沙场恐怕……”
“……是谁干的?”皇上咬牙道。
“儿臣尚未查出,儿臣担心自己受重伤的事传了出去,引起s乱,在昏迷之前特意吩咐不许任何人向外泄漏儿臣的伤势,对外只说敏王为救儿臣身受重伤,那些人一时消息不
准没敢妄动,这才拖到睿王叔回来主持大局,儿臣正好腾出空来调查,只是抓了几个刺客,却让他们都服毒自尽了,是儿臣没用!”
“你做到这样周密思量,已经让父皇刮目相看了!”皇上安慰道,“此事不必再查下去,父皇心中已经有数!”
皇上转身面向莫老爷子,眸中已闪现决绝的光芒,“外公,朗乾,若风,还有忆爵这几个孩手,就要托您照顿了!”
“放心,老夫这次一定给你们看好孩子,不再让他们受到一点伤害!“莫老爷子沉重地道。
安圣飞马赶回安圣府,风一般卷了进去,一把推开南若风的房间门,门内,一个背影沉重的男人,正呆呆地看着床上沉睡的消瘦苍白的俊秀少年,脸上混杂着痛苦、自责、绝
望等种种情绪,几乎有面临崩溃的迹象!
安圣一步一步地走进去,却觉得脚下有万钧重量,让她几乎无法挪步,每向前一步,心。就被利刃割下一刀,仅仅三步,她便不敢向前,害怕自己未走到床边,便已经心痛而
死。
男人动了动,终于察觉有人进来了,他抬起头,一双通红布满血丝的眼睛就这么毫无预警地看到一身风尘憔悴的安圣!
“你回来了……”他说不出话来,面部慢慢开始抽搐,青色的胡渣充斥他的下巴,俊朗的容貌早巳不复清爽沉静。
安圣恍若未闻,轻飘飘地从他的身边飘过,直扑向床上的少年,区区几步,却还没到床边,便已用尽全身力气,软软地摔倒在地。
“梦海,告诉我,若风没事,他还健康地。。。。。。活着?”她艰难喘息地道,一路上拼命压抑聚集眼中的精明光芒已经有些散乱,高贵典雅的面庞惨白如纸。
“他活着,没有性命之虞!”云梦海忙过去扶起安圣,在她耳边低低地道,心底痛不可抑,性命是保住了,可是却失去了引以为傲的一身武功,失去了自尊和理想,对于若风
这么年轻的孩子而言,其实比失去性命更加痛苦!
从出事那天起,从若风知道自己的情况那天起,他就再也没说过一个字,往日恢谐的笑容早巳消失无踪,往日的神采飞扬也巳迅速枯萎暗黯淡,可恨,自己却一句安慰的话也
无法出口……
“没关系,活着就有希望!”安圣挣出他的手臂,蹒跚地站稳,深深吸了一口气,以为早已干枯的眼泪顺着面颊刷刷地流淌。
“我们南家,本就是为了天日尽忠到底的,若风他不愧是他父亲的好儿子!我为他骄傲!”
安圣慢慢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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