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背后说,呸,没种!”
我无力的抚额,完,这下还没完没了了。
果然,下一刻,一个身着青绿色直裾,外罩同色深衣的少年从临窗的桌上站了起来,整张虽然显得有些青稚,让仍是俊美无铸的脸上傲气十足,眉宇间却隐隐有些书卷气的儒雅,只见他握紧腰间的佩剑,高声道,“是我说的,又怎么样?”
这洛阳城果然藏龙卧虎,这少年如果能收敛锋芒,稍经打磨,不定又是一颗闪耀之星。
“你竟然敢如此放肆,你知道小姐是谁的人吗?”董卓家的家丁肯定是嚣张惯了的,如果不是我还抓着他,只怕他早就冲上去打人。不过这个问句,立刻让我满头黑线,我谁的人都不是,如果你真要当众说我是董大叔的人,我立刻让你尝尝玉式绝招第二式——完全版之断子绝孙腿!
“她啊?”少年一双美丽的,稍微有些上挑的眼睛扫了我一眼,“我还真是不知道!”正当家丁得意的想说什么的时候,少年的声音,响彻整个茶馆,“我只知道,活了这么多年,见过丑的,没见过这么丑的。乍一看挺丑,仔细一看更丑!”
话音刚落,茶馆里一片安静,随即爆发出一阵爆笑声。
我脸一下涨得通红,原来被人当众嘲笑的滋味还真不好受。虽然确实是董卓的家丁不对,但这少年未免也太出口伤人。太过于锋芒毕露,这也非好事呀。要知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颇有些气愤的推开家丁,走上前去,“这位公子,虽然我们确实很不对,但你这么出口伤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小姐,跟他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直接把他抓回太师府,让他知道厉害!”身后的家丁立刻跟了上来。
我顿时火冒三丈,不是你们仗势欺人,做出赶人的事,我怎么会被人当众羞辱?
“你给我闭嘴!”我转过头去,指着他骂道,“你们什么了不起的,比别人多一只眼睛还是多一张嘴?仗着是董府的家丁,就只会欺负弱小,还觉得很得意是吗?我看是丢人丢到家了!”
“你……”领头的家丁,脸色立刻变得铁青,眼睛里,全是赤裸裸的轻蔑,好像在说,你又有什么不得了的,一个太师的玩物而已!
这时,身后少年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狗咬狗,一嘴毛!”
“你!”我回过头,叉腰骂道,“你也不是什么好鸟,看你这个样子,这么锋芒毕露,绝对是个早夭的命!”
说完,也不等其他人有所反应,我转身就走,还不忘回头对着那群家丁一阵怒吼,“不准跟来!否则你们就带我的尸体回去吧!”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在这世上活了这么多年,我还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我恨不得把董卓那个老男人捆起来使劲抽,把那个少年绑起来使劲踹,然后把那群家丁通通卖到小倌馆里去接客!
一路使劲的跺着脚,我咬牙切齿的骂着,也不知道脸有多扭曲,几乎每个见到我脸的人,都快速的低了头冲过去。
就这样不知道这么发泄了多久,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气,渐渐消了,气着自己才不划算呢。
生完气之后,只觉得人又累又饿,想找个地方吃东西,翻遍了全身,却尴尬的发现自己身无分文。
“玉姑娘。”正烦恼着,身后惊喜的叫声,让我猛地回头。随即更加惊喜的叫出声来,“文远大哥。”
张辽大约是才从练兵场回来,一身戎装,更衬着整个人英武不凡。见我回头,他大跨步的上前,激动的直接抓了我的手,“玉姑娘,你就这么突然走了,我和高顺大哥还担心你是被董卓抓住了呢。”
我嘴角抽搐了两下,“多谢两位大哥担心。”
“看到你现在没事就好。”没想到,年轻时的张文远脾气挺急的嘛,也不听我说完。
“那个,”我尴尬的笑,“我确实是被董卓抓回去了。”
张辽瞪圆了眼睛,“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说着还张望了一下,“有危险吗?”
“不是逃出来的。”我说道,明显张辽更疑惑了。这时候,很是时候的,我的肚子咕噜咕噜了几声。我脸烫得可以烧鸡蛋了,“呵呵,出来很久了,还没吃饭。”不,应该说,我都不知道多久没吃过了。
张文远扬唇,展颜一笑,有些明媚的阳光,甚至还有拂面的轻风,“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吃饭吧。”
还是文远大哥好呀,看人家,要风度有风度,要气质有气质,要侠义有侠义,要本事有本事……快赶上新好男人了。
吃完饭,我对张辽说清楚了自己确实是被董卓捞回去了,不过现在也确实是他放我出来的。
张辽是什么人,立刻听不对来,皱起眉头,“听起来不像他平日的作风,他就这么放心放你出来?”
我沉默,绝对不能告诉他董卓是用他们两个威胁我的。
见我不语,大概以为我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试探着问道,“玉姑娘,那你在太师府还习惯吗?”
想都没想,我立刻怒道,“董卓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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