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发生了什么,然后她的尖叫,就被堵在了嗓子眼里。杨李收回拿帕子嘟嘴的手,反手缚住娇杏,将人推出门外。
楼下莺歌燕舞,楼上静默空寂。
许久之后,春海棠才苦笑道:“是我太纵了她,竟差点坏了所有人的前途。”
刘拂轻声劝道劝道:“姐姐一片仁心,是娇杏她自己看不开。”
“我也不是没劝过她……罢了,都是各人缘法……”春海棠微叹口气,转了话题,“你这里,要愈发小心谨慎,若是有个万一,那些公子哥儿不一定有心护你。”
话题又绕回了几刻钟前。
“世家公子大多喜洁,包个花魁娘子独个使用,是常有的事。”刘拂笑道,“姐姐这回该信我,不是要独自超脱了吧?”
春海棠似是没听到她的调侃般,急切道:“你如今还是个淸倌儿,哪怕有些风言风语也不怕的。若是坐实了……以后还如何婚嫁?”
刘拂安抚性地拍拍她的手:“莫说打从那日看开后,我就没再想过姻缘。就算真的名声不保,我也有翻身的本事。姐姐可信我?”
定定望了刘拂许久,春海棠才点了点头,颓丧道:“那几位公子,可愿帮你这个忙?你可选定找谁了?”
“就……周行吧。”刘拂用手指沾着茶水,胡乱在桌面画着。
方、蒋二府对子弟房中事管的极严,徐同知虽从不理会徐思年的fēng_liú名声,可县官不如现管,若徐大人因此看自己和饶翠楼不顺眼,那也太得不偿失了。
算来算去,只有周行最为合适。天高皇帝远,便是这件事传进京中,也不会让周家动了派人来惩戒自己的心思。
不过是个小小妓子,只要对声明无影响,包就包了……她太了解世家大族对这种事的看法,是以对祁国公家的态度毫不担忧。
毕竟那可是个敢把外室接回主宅的神奇人家。
长辈fēng_liú成性,自然不会管束小辈的私事。
几个时辰后,祁国公家三公子周行力压群雄,将饶翠楼国色姑娘独揽怀中一事,就已传遍了秦淮河畔。
与此同时,刘拂亲笔所书的信件,也由杨李趁着夜色,送到了三人共居的方府别院。恰巧三人正在一处破题,杨李便被因着去了花厅。
方奇然疑惑道:“杨李?你怎么来了?可是你家姑娘有什么事?”
他才从饶翠楼回来不久,云浮此时派人前来,约莫着是有什么不能耽搁的大事。
杨李摸摸鼻子,咧嘴笑道:“姑娘没说,只是让我带封信来给周公子。”
刚亲手烹了壶香茗,周行边嗅着茶香,边伸手道:“拿来吧。”
一手举杯饮茶,一手拆开信封,对信中所述之事浑然无觉的周行,毫无防备的抿了口茶。
待他展开信封后才看了一眼,忍了又忍才没将口中茶水喷到才做好的文章上。
终于止住咳意,被呛得满脸通红的周行将信递给方奇然,白了杨李一眼:“你家姑娘真是女中豪杰。”
杨李面露得意:“那是自然。”
被对方满脸的与有荣焉噎得半死,深觉自己无法跟这种刚识得两字的半吊子多讲,憋闷非常的周行冲着杨李挥挥手,无奈道:“跟你家姑娘说,事儿我知道了,下次再这么先斩后奏,可不是一封信就能过关的。”
杨李先是应了一声,又困惑道:“劳您再说一边,先什么后什么?”
周行:……
他颇无力地又挥了挥手:“滚吧。”
“唉!”
周行觉得,他最近都不想再见任何跟饶翠楼相关的人了。
待杨李被方柳领走后,信件已从蒋存手上重新传回周行手中。
蒋存急道:“云浮今日又是卖奇然人情,又是买阿行人情,也不知是不是饶翠楼出了什么大事?”
方奇然笑望了他一眼,见人颇不好意思地撇开视线,才道:“饶翠楼若真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松风兄恐要比咱们知道的更早些。如今不论是他还是谢兄,都不见动静,可见是云浮自己的意思。且看那小厮的态度……”方奇然忍不住笑着拍了拍蒋存的肩头,“阿存,关心则乱。”
他说着便抛开面红耳赤的蒋存,又转向周行:“明日下了学后,你独个去见见云浮,问问是否需要替她置办间小院。”
还在捏着信一遍又一遍看着的周行:“……成吧。”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三: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周三:哦对我什么都没说√
这件事告诉我们,要三思而后言,不然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嘲笑的
第44章 造化
“姑娘, 已到辰时了。”
将自己牢牢卷在被子里的刘拂突地惊醒,利索地坐起身,不动声色地用手压住胸前的锦被,将目光投向面前的人。
只听“啪”得一声脆响, 碎瓷撒了满地。
“姑、姑娘?”被她死死盯着的小丫头惊了一跳, 打着摆子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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