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位于长江三角洲的南缘,古称震泽、具区,又名五湖、笠泽,是中国五大淡水湖之一,横跨江、浙两省,北临无锡,南濒湖州,西依宜兴,东近苏州。太湖湖泊面积2427.8平方公里,水域面积为2338.1平方公里,湖岸线全长393.2公里。其西和西南侧为丘陵山地,东侧以平原及水网为主。太湖河港纵横,河口众多,有主要进出河流50余条。湖内岛屿众多,有50多个,在后世有18个岛屿有人居住。
这个大湖泊在明代不仅盛产鱼虾,还出产一种叫“太湖寇”的水上盗匪。太湖寇主要由渔民、逃犯、失去田地的农民、破产的市民、市井无赖等组成,依仗太湖水域辽阔和岛屿众多,而且横跨江、浙两省的特点,使得官兵难以围剿。即使剿灭一拨,不出几年又起一拨,让官府是无可奈何。
在这个时空的明朝,到了万历年间,湖寇们已经与沿岸的豪门大户望族们勾结,参与走私、黑吃黑等勾当,也为了钱充当打手、雇佣军,成为能为地方豪强所用的一把刀。做这些勾当自然比打家劫舍要安全且赚得多,而且有了豪强们的暗中庇护,湖寇们也就不用担心官府为难、官兵围剿了,当然也就没必要去大规模打家劫舍了。
而只要湖寇们不公然打家劫舍,哪怕在太湖里抢抢船杀杀过往的旅人,官府也是全当看不见听不见不知道。所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句话并不对,官府管不到的地方就是无法之地,就不是王土。
就如以上所说的,湖寇已经和太湖沿岸的豪强们勾结在一起了,没有豪强们的庇护和资助,湖寇是难以做大的。太湖寇中的王者鳄鱼帮就和众多太湖沿岸豪强有勾结,为豪强们出力出人,而豪强们则给鳄鱼帮粮食、各类生活物资甚至贩卖人口给他们。
自从玉竹庄夜战后,马寒山就开始派人收集鳄鱼帮的情报。锦衣卫要找一个人或许不容易,因为天大地大,躲进深山老林或是乘船出海,还怎么找。可是要对活动在固定区域里的由众多人组成的一股势力进行调查,对锦衣卫来说就是绝对的专业对口了。马寒山手下打探情报、追踪侦查的本事都是代代相传的,是货真价实的本事。
用了一年时间,马寒山的手下们搜集到的鳄鱼帮的情报就写在纸上,那些纸加起来能有两百斤重。鳄鱼帮在太湖里占岛为王,马千里一时半会奈何不得,但可以先对勾结鳄鱼帮、资助鳄鱼帮的太湖沿岸豪强们下手呀。
御亭镇属于苏州,东挨京杭大运河而且是处于大运河无锡至苏州段中段,西临太湖。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该镇码头多、酒楼客栈多,渔船多、货船多、船工多,绝大部分人都直接或间接吃碗水上饭。而该镇水上饭吃得最大份的当属辛家。
辛家八十多年前还是打鱼为生,一次辛家人救了一个被水寇击伤落水昏迷的应天府来到这办案的捕头。捕头为报答救命之恩,找关系让一个辛家的男人当上了苏州府衙里的小捕快,辛家从那时起慢慢开始发迹。
十年前,辛家已经有渔船、商船等大小船只三百余艘,船工、水手近千人,那时,鳄鱼帮崛起于太湖水泽间,肆虐太湖沿岸村落、乡镇。一次,鳄鱼帮前来侵犯御亭镇,辛家所有青壮年男子率领船工、水手、家丁、杂役等迎敌,殊死一战打得鳄鱼帮主动退走,并且此次不再侵犯御亭镇。不仅是鳄鱼帮,从那以后也没有任何水寇敢来御亭镇闹事。
现在的辛家,船只和船工、水手没比十年前多多少,但苏州、无锡两地官府中的捕快、杂役、书办之类人员,有着大量辛家人和有亲戚或姻缘关系的人任职。周边军队不少中低级将领也都是辛家人,而且十年树木百年树人,辛家已有不少人考中功名甚至做官的。虽然辛家从没出过大官,但秀才、举人、县令之类的人物,还是不少的。
这样的家族,虽然没有句容王家那样可以称之为豪门大户、世代望族,但绝对是一方豪强。
五十年前,已经发迹了的辛家把新家安在运河边上,经过不断扩建,现在的辛家大宅占地有句容王家的约三分之二大,像一头巨兽一样趴伏在运河边上。辛家大宅两边没有其它人家的宅子,两边是巨大的仓库。有仓库就有守卫、搬运工之类的人员,两个仓库光守卫就达两百人之多。仓库里都是有长刀的,这两百人其实也是在辛家大宅的外部守卫辛家。辛家大宅里的家丁护院之类的武装力量有一百人之多,这内外共三百青壮的武装力量就是辛家的核心武力了,光这股势力就足以威震一方,这还不算那些靠辛家吃饭的船工、水手和伙计们了。
这一天天色微暗时,马千里率领猛虎排的队员们在离辛家大宅不远处下船,然后在运河边的树林、灌木、沼泽中潜行。等到了辛家大宅外的树林里和早已潜伏在那的几名队员汇合,天色已经是漆黑一片了。
马寒山派人收集鳄鱼帮的相关资料,其中也有和鳄鱼帮勾结的地方豪强、大户们的资料,御亭镇辛家也在资料中。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辛家和鳄鱼帮直接勾结,但种种蛛丝马迹都显示辛家身上沾了湖寇的腥。十年前辛家和鳄鱼帮那一战,辛家的嫡系子弟并没什么伤亡,死伤惨重的都是辛家的家丁、船工、水手们。所以,要么那次是辛家的苦肉计,以此摆脱和鳄鱼帮勾结的嫌疑,要么就是那次后辛家和鳄鱼帮不打不相识反而开始合作了。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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