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想马上解决这件事情,朋鹏那里绝对有难言之隐,我想既然你也回来了,我们尽快和他谈一谈,一定要把他争取过来。”王白甫严肃的说。
“是啊,难言之隐,”张亚北打开自己的智脑,将一份加密文档传送个王白甫,“喏!江监察让我交给你的资料,我来之前大概看了一下。”
王白甫打开智脑,在纪检组远程主机确认他的身份后,文档自动解密完成,数据通过他的智脑一瞬间传入了思维中。
“竟然是这样!”这份文档是关于卢朋鹏的资料,里面内容很详细,几乎将他的身世细节全部记录在内,包括他加入这个组织的前因后果,“这样后续的事情不是更简单了吗?”
“如果真是这么简单,那对方不可能不防备,”张亚北谨慎的说道,“一切咱们要小心为妙,我觉得在秘密找他谈之前,咱们得先充分准备一下。”
是啊,这件事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打草惊蛇,王白甫和张亚北首先要保证和卢朋鹏谈完以后,后者不会将信息泄露给这个组织。这件事情他和张亚北现在都没有考虑清楚,毕竟卢朋鹏跟随这个组织已经7年的时间了。7年的时间,几乎和他们朋友之间的相处时间差不多,卢朋鹏对这个组织究竟产生了怎样的感情,除了他自己,其他人谁也揣测不出。
卢朋鹏的身世他自己从来没有主动透露过,朋友之间也不会寻根问底,不过王白甫为了这次行动,特意通过纪检组的授权,从基地个人保密资料里进行了调阅。从而知道了他其实出生在一个特殊的单亲家庭,她母亲是五代基地拓展人口时培育的试管婴儿,可以说在基地里没有家族式的亲情。成年以后也并没有正式的婚姻,卢朋鹏的出生是通过精子库孕育的。这些异常的家庭关系导致卢朋鹏从小缺失父亲和血亲的关爱,他的性格有的时候会有些偏激,平时在朋友面前总是用一些笑料和自嘲来掩饰他不自信,在领导面前和背后有很强的两面性,这些情况总是让人把握不住他真实的感觉。不过王白甫在心里又很相信他们之间相处时的那种感觉,就是朋友间的真诚,对方的内心里肯定珍惜这种关系。
江大卫后来给他们这份关于卢朋鹏的信息里,还透露出了一些被人有意隐藏起来的重要情况,就是发生在他加入这个组织的那一年,她的母亲得了一种非常罕见的脑科疾病,这种疾病导致人身体衰老速度异常,根源肯定在于培育基因组合时的未知冲突,而诱发原因应该是年龄的时段。这种病症曾经在四代基地拓展人口时小规模爆发过,那时的十三组也研究出专门的治疗方法,但是由于它只属于存在于莫一时段的小群体病症,相关的治疗方法始终没有被进一步研究过,只有老式的手段——通过换脑手术和持续注射合成抗衰老激素延缓病症。这两种方法都不能有效的根治,而且价格昂贵,一旦开始治疗,其经济压力对于没有家族支持的一个刚入职的人来说,将会是空前巨大的。卢朋鹏在放弃唯一的亲人和成为债务的奴隶的选择中,和绝大多数人一样都选择了后者。虽然这笔债务的直接承担人是他的母亲,但负责偿还的却是卢朋鹏。
现代社会已经没有以前计划经济时那种基地完全承担个人医疗费的制度了,但是人性化程度丝毫没有降低,只要个人决定继续治疗,哪怕是私人医院在患者没有能力支付费用的情况下,都会尽全力治疗。可是治疗费用并不是没有了,而是成为了一种债务,一直压在患者的身上。这种方式用竞争发展制度来解释,就是一种压力和激励,让承受债务的人努力的为自己的生存和生活拼搏,激发出其最大的潜能。这种方式在某些个体道德层面上很残忍,而在种族发展的理解层面上又是合理和必须的。竞争发展的内涵所在,就是机体中每一个细胞都要为整体进化服务,哪怕在物竞天择中残忍的牺牲自己,把资源集中到更优秀的个体身上。
当然这种债务的激励方式,对某些已经“看开”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因为这种债务并不会时刻的逼迫你,只会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生活质量和在某些社会性的方面限制你的权利,所以也有不少人并不在乎。其实从某种形式上来说,这些“看开的细胞”已经在竞争发展制度下被“淘汰”了,他的基因组序和培养方式将会被智脑列为黑名单,在后期孕育时,类似的胚胎将会被抹杀。卢朋鹏显然不属于这种人,刚走入社会参加工作的他,正是展现年轻一代人抱负的时刻。他反而对这种债务的敏感性更高,同时也迫使他走向了另一种道路,违反现有的法律来偿还债务,进入了另一种将被“淘汰”的道路。
其实,这个组织发展成员的主要方式之一,就是善于利用人的弱点,无论是性格上的,还是外部因素造成的。卢朋鹏也就在债务缠身的七个月之后,成功的被他们拉入麾下,而他所能得到的额外收入通过一家名不见经传的私人企业以原始股分红的形式,每个月合法的支付给他的母亲,用于她来偿还债务。
这件事情的解决说简单也简单,在王白甫的想法里,一是解决责任问题,卢朋鹏可以在以后的配合下,将功补过免于法律追究;再有一点就是解决债务问题,这个组织可以每个月支付额外不菲的酬劳,但是王白甫确没这个能力,他既不能代表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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