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一个反身将皇后托抱起,置於三尺箱柜盖上,平视凝望她哀怨又惊恐的双眼。冷声「妒嫉?佟烨有没听错?娘娘自登上后椅,避嫌疏远非一日两日。对佟烨想是早无情份可言,有的只是畏惧东窗事发……」
皇后急抓国师双手摇头「不,佟烨,歆娴从未忘情於你,只是……」皇后垂下眼「歆娴虽贵为国后,也只是女流之辈,必须讨好圣上度日,这才疏远佟烨,加上和妃与其皇子近日得宠,不免叫歆娴害怕惶恐,又见到佟烨你亦与和妃接触频繁……」皇后声转无奈,泣道「歆娴好恨她,为何总要抢走原属於我的一切。」
国师见她声泪俱下,可怜又可笑,气焰全消,叹气道「就你,知道我怕女子示弱,用眼泪要胁我。」说着举手轻柔拭去她泪痕。
皇后破涕为笑,握上国师的手於脸颊摩挲甜声「佟烨不恼歆娴了?」
国师将皇后拥靠肩头「早跟你说过,和妃曾是秖国储位公主,想除去她不容易,要沈住气,这就不能忍?」
「歆娴是怕佟烨……未曾忘情和妃。」皇后小声谨慎问着。
国师定定回「哼…你不也看见她为了眼下太平富贵,连亡国血恨都尽抛脑後,她早不是佟烨所敬爱的秖国公主……还不及歆娴你,似纯情女子,仍为佟烨争风吃醋。」说完促狭轻捏皇后鼻尖。
「你就尽管笑话歆娴吧,歆娴承认心思狭隘驽钝,成天困守你们这几个男子身上……」
「几个?」国师挑眉,环抱扣住皇后日显丰腴腰身,质问「没想到皇后内心竟藏了数个男子,就不怕佟烨反过来妒忌?」
皇后对国师的霸道亲昵有些不自在,面部一红「你想哪去了,我指的是太子垣儿。」跟着扭捏地想挣脱国师。
「原来是我误会歆娴,但佟烨依旧在意,在歆娴心里,我与兆王究竟谁地位高些?」说着倚下身压靠歆娴躺卧箱上。
皇后心擂如鼓,羞赤烧红颈肩面颊,遭压靠的胸腹起伏着紊乱律动,她并非羞於男女之事,而是面对国师挑逗求欢,她忐忑,更担忧臃肿下垂体态暴露,遭国师嫌弃,那她辛苦维持的端庄尊贵形象,必将毁於一旦,成为国师眼中的一尾破鱼。皇后抓住国师欲解开其腰带的双手惊呼「别……歆娴不想被佟烨嫌弃。」
国师看出皇后羞涩紧张而恐惧僵直,扶她立起身,轻稳抱入怀中,在她耳边歉声「佟烨吓到歆娴是麽?放心……歆娴在佟烨眼里,永远如十几年前初见那般清丽脱俗,体态婀娜,为了让歆娴重拾青春欢笑,佟烨将竭尽所能,信我……好吗?」
皇后身似心软化失重贴靠国师,不去想她近日裸身面对兆王,得到的羞辱眼神。闭上眼幻想仍似处子般的身躯心态,去拥抱信任眼前男子,视他是个懂得尊重珍视她的情人,不似那兆王,只把她当泄欲生子工具。
想起兆王,皇后恨恨地深拥国师填补失宠的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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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后娘娘,今日受召侍寝的……」
每日未时刚过,内务府女史即派员通知各寝宫当日奉旨侍寝者。
凤仪宫内,皇后端坐高位,见来报者吞吞吐吐,耐不住性子反问「妍妃还是谨妃?」
「回娘娘,是……和妃」来报者将头埋得低低,深怕遭迁怒。
皇后听到和妃二字,果真盛怒拍案起身「怎么可能,连三召有违祖制,难道没人提醒圣上。」
传话宫女跪地颤声解释「回娘娘……遽闻昨夜圣上临时起意与太后国师彻夜观星,和妃娘娘亦未入金霄殿。」
皇后怒气冲冲走下台阶「不管去没去成,册子填上名,连三就是违制……来人啊,摆驾圣华宫。」
正当皇后准备动身找太后评理,远处传来通报太后驾到。
皇后快步赶至宫门口弯身迎接。待两人坐定,皇后急忙告状。
皇后不依不饶道「母后,这不连三的规矩是您与先皇定下的,您倒是说句话。」
太后安抚道「皇后,哀家明白,但昨日圣上确实未召和妃侍寝,娴儿是正宫娘娘,该更明理方显气度。」
「都快成冷宫弃妇,要娴儿如何大气?」皇后实言一出,陪侍婢女忍不住憋笑。
太后按拍她的手软声劝慰「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太子想。你越闹事,圣上愈心烦,不待见你,要是迁怒太子又当如何?」
皇后仍是不平「难道眼睁睁看和妃专宠,我咽不下这口气。」
太后笑应「放心,昨夜国师观星相已见预兆,未来的太子妃就在宫中。」
「是何许人?」皇后兴味盎然问着。
太后语调一贯冷静「只观得生年,正遍核宫中合龄女子,再以其生辰八字合兆国基运,确认最适人选。」
皇后欣喜说道「太子今年满十八,若是找着该女子,已可册妃。」
太后摇头「据国师推算,该女今年十一二岁,册封最快得再等三年。」
「三年,会否横生变数?」还得忍受三年的不安,皇后一脸忧愁。
太后安慰皇后「三年后太子不过弱冠,立太子妃亦不算晚。皇后无须操之过急。」
皇后无奈接受,软声道「是,但凭母后作主。」
太后回宫路上正巧遇见国师,明邀其于御花园池中凉亭赏荷,实则差人取来待选女子八字,想亲眼见其如何确知未来太子妃人选。
「太后娘娘,关于太子妃人选,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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