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王追问「那是为谁?」
玄平无奈答「是人已死……」
太子见缝插针「父皇,三弟说谎,根本没有他人,儿臣已向国医确认,书信中的处方正是他开给父皇的安神药……」
「好了好了……」圣上揉着犯疼的太阳穴,坐回龙椅,须臾已有定见,他缓缓道「传朕旨意,逆子兆玄平即起拔爵位,罢官职,充私产,贬为庶民,下月流放西南城郊边境终老。」兆王原以为玄平会求饶,可他依旧面不改色,反俯首接旨。这令兆王痛心无比,甚或怀疑错怪玄平。可叹君无戏言,兆王衡量局势,再溺爱也仅能免去玄平死罪。
*
同日,征蛮军营散了,展丰奉旨回府休养并治丧百日。而将军府内,齐夫人早接获噩耗,哭得呼天抢地,奴仆们亦陪侍抹泪。
展丰回到空荡的寝房,心想『檍洁回相府,白风不在后院,该是跟着她吧?』
隔日,灵堂架起,却只有牌位可祭,引魂下葬都做不了。展丰哀痛,却哭不出来。心中苦闷无处诉,更不想听娘亲有意无意则怪洁儿,是他要洁儿在相府等他接回,这点展丰心里很清楚。
半月间,展丰经常整日独坐城郊客栈,每每醉倒直至店主赶人,才左摇右晃缓步回到将军府。
某夜,他方回到寝房,趴在圆桌上稍憩,伸手构壶倒水,倒不出,怒掷茶壶,敲桌发出巨响。一女子悄声入内,问他是否想喝水?他迷蒙着点头。
女子为他取来水,喂他喝下,接着扶他上床,为他脱鞋宽衣。
展丰翻侧身子,觉着有股燥热自腹间扩散到下体。恍惚中看见背对着正要离去的女子,那衣着打扮不正是令他朝思暮想的洁儿?
他喘着气开口「连你也要离开我,是么?」
女子闻声停住脚,背对展丰轻摇头。
展丰续说「来……坐我身旁,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女子依旧背对展丰,却退步摸索于床沿坐下。
展丰抓起她一手,贴上心窝,歉疚道「知道你被韩庆玷污以后,我这心虽仍跳动,我却感觉它冰冷似死。不是怪你,是心疼你为我忍受这么多年不孕之苦,你舍身救我,而我……我却断送你解蛊的机会。」说完展丰将那手改贴于脸颊「是以我惭愧…没有颜面去接你回来,更怕你在齐府继续受委屈。」
女子挣扎着将手收回,展丰改抓她肩膀,将她拉倒在胸前紧紧抱住。靠着她发丝哽咽道「可我没忘记临行前对你的承诺,心里无时不挂念你……」说完一手伸进心衣,一手穿进裙下,正当他想宣泄内心思念时,身体竟早了一步。他停下动作,长叹口气。随后将两手抽回,安分环上她的腰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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