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温暖轻松的气氛一直延续到饭后水果的阶段。
一顿饭下来齐天澈的心跳就没慢下来过,耳根处透着不自然的红晕,时不时的偷瞄着楚楚着反应,换来大家的会心一笑。
这么温馨的一家人,身旁坐着自己单恋了十几年的姑娘,大家又这么暧昧的调侃,让他几乎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或许是注意到了齐天澈目光中的灼热,楚楚下意识的转过了头,不过天澈也没太在意,她逃避,说明她多少还是了解一些自己的心思,不管她接受还是逃避,反正自己已经认定她了,除非她明确的拒绝,否则自己绝不会放弃。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小时候他就是孤僻的孩子,不怎么搭理人,他讨厌阳光,讨厌吵闹,喜欢躲在墙角看着别人玩耍。直到那一年,他在宴会上见到了让他牵挂一辈子的小人儿。那时他跟着父母去参加楚家公主的生日宴会,她大病初愈劫后余生,让整个楚家的人都很是庆幸,参加宴会的人也个个面带笑容不知是假意还是真情。他厌了这样的热闹,一个人跑到楚家的后花园,想静静地等着散席,却看到了他这一辈子都忘不掉的情景。
清冷的音乐喷泉,白色的欧式秋千,一个穿着纯白礼服的琉璃娃娃坐在秋千上,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泠泠的月光洒在她身上,好像她下一秒就会乘风归去一样。他当时心里一紧,情不自禁的喊出一句“不要——”,就见那个像娃娃一样晶莹剔透的小人儿睁开了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他,下一秒却又友善的一笑,好奇的歪了歪脑袋,冲他张开了双手,“小哥哥,你要和雪儿一起玩吗?”
他当时整个人都愣住了,木然的一步步挪了过去,牵着她的小手,坐在她身边,听她糯糯的讲着话。他后来从父亲口中得知,那个娃娃就是那天宴会的主角,却和他一样烦了那些无聊的应酬,所以偷偷躲在角落里,刚好被他碰到。那天以后,他就经常央着爷爷带他去楚家玩,借机瞧一瞧他的雪儿妹妹。
他记了她十几年,从六岁到十八岁。她走后的这些年,他一直独自待在国外,如果,没有对她的牵挂和思念,或许他就撑不到现在。想起这一路走过来的艰辛和甜蜜,他的心里泛起淡淡的温柔。他对楚楚的心思从来没有隐瞒过任何人,包括他的爸妈,包括爷爷。
对楚楚来说,齐天澈就像是一个温暖的邻家哥哥,她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年幼的时候。小时候的小胖墩,明明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却总是黏在她的身边,毫无怨言地被自己欺负。
而现在,她恐怕要重新认识一下天澈哥哥了。望着自己身侧的男人,楚楚轻叹了口气,齐家人还真是不遗余力的为他们俩创造机会啊,为了撮合两人竟然要齐天澈带自己到花园里散步,这大晚上的,就算有花也看不见啊,若是这样再不明白这一家子的心思,她这么多年就白活了。
细细打量身旁的男人,小时候的孤僻清冷已变为现在的温和笑意,从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洒脱和沉稳更让他显得魅力十足。这么多年独自在外,他成长了不少,这样的性子更适合接下齐伯伯的位子吧。暗笑一声自己真是想太多,为了打破沉默的气氛,楚楚只能扯了扯他的袖子,开了口,娇娇糯糯的嗓音在夜里显得分外柔和,“天澈哥哥是什么时候回的国,我都不知道。”
齐天澈看着她俏丽的小脸,淡淡一笑,“没多久,我的学业已经完成了,听说你回来了,我就直接回来了。”
楚楚一愣,显然是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转头看着他,“那天澈哥这次回来还走吗?”
“不走了,这次回来就是准备好好陪一陪爷爷,陪陪爸妈,也——陪着你。”
感受到他的目光,楚楚不自然的转开了眼睛,轻咳了一声,“有点冷,我们回吧。”
齐天澈倒也没逼她现在就回答,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楚楚肩上,向客厅走去。
见到楚楚肩上的外衣,齐伯母暧昧一笑,和齐伯伯交换了个眼色,于是齐伯伯心领神会的问楚楚要不要去齐天澈的房间看看。
低头思量了一下,楚楚决定去瞧一眼齐老爷子的腿,虽说受伤时间有些长了,但说不定可以借助针灸慢慢恢复,于是羞怯一笑,吐了吐舌头,随意找了个借口,“不了,我去书房看看齐爷爷,有一盘棋还没下完呢。”
说着就拿下外套还给齐天澈,提起裙摆向书房一溜小跑。只听见齐伯母在身后遗憾的语气,“下棋不着急的——”
进了书房,见齐爷爷还在研究棋谱,轻笑一声,“齐爷爷,我来看看您的腿。”
齐老爷子摆摆手示意不用了,“人老了就是不中用,没事没事。”
“齐爷爷您就让我看看吧,我医术虽然算不上好,但是也还不错,碰巧学了些推拿针灸之术,说不定就能治好了您呢,齐爷爷明明身体还硬朗着呢,您那么爱热闹的一个人,怎么闲得住,雪儿可不舍得您现在天天待在屋里去哪都不方便,您就让我看看吧。”
“唉,雪丫头真是有心了。”
听到这话,楚楚也知道齐爷爷答应了,于是小手捏了捏因长时间缺乏运动而有些萎缩的双腿,肌肉有些松弛。正骨对她来说小菜一碟,旧伤也可以通过针灸恢复,但肌肉的恢复却非一朝一夕之事,现在的状态显然不适合下针,于是,楚楚抬头望着齐爷爷说道,“雪儿有把握治好您的腿,但是需要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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