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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来不小的数,你真出?”陈婉小声问他。
“你们学校的将来出来了就是社会中坚分子,我想赚他们的钱先得把基础打好啊。”
“那就先谢谢了,我们回去商量一下这几天就给你电话。”陈剑是老成持重的类型,说话分外客气。
“别说这个,陈婉同学的事我能帮还不帮吗。”
何心眉和宁小雅立刻瞅着陈婉乐起来,陈婉也不多做解释,只是笑笑。
回到宿舍,陈婉准备去洗今天的工作服,何心眉憋了老半天,早等不及了,一把抓住她说:“难怪你天天忙得跟陀螺似的,还和我们说勤工俭学,原来忙着谈恋爱。”
“就是,上次还骗我们说没男朋友,死妮子,今天要给我们老实交代。”宁小雅和她一唱一和地。
连上铺准备睡了的两个都俯下半个身子,虎视眈眈的,陈婉跺脚苦笑,“真不是啊,我邻居兼朋友,给我送东西来的。”
她回身把方存正送来的袋子放桌上,“那,要吃什么自己动手。”
袋子里是舅舅做的泡菜和酱牛肉,何心眉从旁边撕下几条牛肉丝丢进嘴里,“呜,好棒。陈婉,你老舅家缺闺女不?我去认亲算了。”
宁小雅用手肘推推她,“不能不鄙视你,从来就没有立场坚定的时候。”
何心眉早就忘了刚才的话头,爪子不停地从袋子里探进探出,“你放心,我最好收买。明天你也去捧点好吃的来,我就保证以后决不在你面前说刘邵和那小白脸的坏话。”她口齿不清地接着下一句,“我还帮你把他从蔡蕴洁手上抢过来。”
刘邵和家里很有背景,成绩也好,在学生会位高权重。一个人若有政治人生的长远规划一定要从学生时代开始,所以他在学生会的职位并不是偶然。他在女生里呼声一直很高,学校bbs里关于本校十大才子帅哥的帖子里属于他那一贴被顶到3000多去,连宁小雅都不禁心动,老是借着何心眉在学生会的关系找机会和他接触。何心眉对刘邵和那种白面书生的类型向来不感冒,取笑过宁小雅好多次。
她话音方落,蔡蕴洁从外面走进,听到自己的名字再看一眼门口站着的陈婉不由一怔。她们两人在一起时总是有一个人异常沉默,宿舍的人都觉察到这一点,但由来已久,都不好过问原因。今天晚上陈婉到了之后,蔡蕴洁几乎没怎么说话,何心眉与宁小雅也是习以为常。只是刚才背后说到蔡蕴洁又被本人听见,当下何心眉就有些尴尬。
她装作很忙的样子倒腾着桌上的纸袋,“陈婉,袋子底下还有东西。”
说着拿出来打开,是件兰色的外套,簇新的吊牌还没来得及摘。“好看啊,给我试试。”她看着吊牌就已经兴奋起来,家里环境再好也只是个学生,这个牌子的东西平常只能逛街时看着过下瘾,流几滴口水。说着在裤子上抹抹手,套在身上。
宁小雅乐不可支,笑得趴在桌上,走进来在床边坐下的蔡蕴洁也扑哧笑出声来。陈婉和其他两个抿着嘴,不好意思太过打击何心眉。
何心眉偏胖,又发育的太好,外套穿在身上只盖住了三分之二,越发显得前胸高耸,波澜壮阔,两只胳膊被袖子箍得紧紧的象两个大萝卜。“我减肥,我发誓这一次坚持节食。陈婉,以后不许带好吃的来诱惑我。”
陈婉但笑不语,何心眉三天呼喊一次减肥口号,早习惯了。
看着那件衣服她有些不安,方存正在路上提了一下,说是买给他妈妈的,买小了不给换。可现在看来款式颜色都不象是买给中年人的。织件毛衣回送给他算了,她心里想道,其他的,真是没有可以回报的了。
第 13 章
济城这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不大,落地即融。白色的粉絮被呼号的北风卷入衣领里,寒气带着湿意刺骨锥髓。陈婉打着哆嗦,车头摇摇晃晃的坚持着回了东大。东大近济城东郊,温度要低一些,路上积了薄薄一层雪粉,湿滑无比。
疾风又是一阵狂啸,车头没把稳,就这样翻了下来。自行车是舅舅用了多年的男式,很高,摔下来着实痛。她尝试把压在腿上的车移开,想站起来,一侧的手肘和膝盖痛得她直冒冷汗。
她觉得好累,要考试要打工,每天最晚一个睡觉,最早一个起来,披着衣服坐在床头听着其他人的梦呓温习功课。她体力透支几乎到了极点,最无望的是这样的日子还要坚持几年。好累,精、气、神仿佛被生活磨砺得几近虚无,机械化的重复着前一日的程序,宛如被抽空了所有一样。
她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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